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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胖子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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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阳上班第一个星期,很痛苦,他原本是想白天上班,晚上和宋桂华操练一会,再修炼精神力,但事与愿违,他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小二楼,一共就二十几个人,怎么有那么多活儿要干。每天都有成堆的垃圾要倒,成堆的脏拖布要洗,忙的张姨都没时间和他家长里短,忙的自己也没时间想这事的奇怪之处。

    晚上回到家身子像散架子一样,再被去找宋桂华,挨顿揍,才短短两天徐阳就修炼不下去了,身心俱疲。

    终于熬到周五下班,徐阳回家吃完饭,倒头就准备入梦,他现在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力也跟着萎靡不振。

    徐阳走进小巷,直接在宋桂华附近,就躺了下去,被地面冰的打了个寒战。

    宋桂华有点看不下去了,开口对徐阳说:

    “你还能不能打了?能打站起来,不能打回去睡觉去!”

    徐阳瞪宋桂华一眼:

    “你咋一点不知道心疼我,你看我都被这工作摧残成什么样了。”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俩人也慢慢都放下了内心的报复和偏见,相处也越来越随和,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像老朋友,像家人,反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吧。

    徐阳身心俱疲和宋桂华讲起了平常工作的事情。

    宋桂华听了后哼了一声,问徐阳:

    “按你的话说,你这工作量不正常啊,就算张姨不干活,都给你,也不至于这么多啊,何况你说张姨力气多的,比你还能干。”

    徐阳经她这么一提,也细琢磨了一下:

    “是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算上我和张姨,那栋楼里也就24个人,怎么会每天都那么多垃圾,而且拖布总是脏的。”

    宋桂华摇头

    “有蹊跷,而且一个星期了,每天都如此,骗鬼鬼都不信。”

    徐阳也一脸懵逼:

    “我也不知道啊,一直都是张姨去打扫,我光是负责洗拖布还洗不过来呢,根本出不去那清洁室。”

    宋桂华越发觉得,事情远不单是活儿多这么简单,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她想了下,然后恍然大悟,对徐阳说

    “徐阳,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是你在洗,张姨出去打扫?正常不应该是男人出去打扫,女人留下来洗涮么?”

    徐阳这么一听,也觉得是啊,张姨再有力气,那也是个女性,还是个中年女性,哪还能自己去挑苦的累的做?虽然脏拖把很多,但也就是把拖把头换下来,扔到洗衣机洗呀。而且自己之前几次说想帮忙,都被强硬的拒绝了,当时还乐得讨了个清闲点的活,现在听大华姐这么一说,确实这小二楼,处处透着鬼怪。

    宋桂华见徐阳也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对他说

    “再上班时候你早一些去,然后抢在前面先占上拖地这摊活,等张姨来了,你就说看她太累,今天换你来拖地,她还能把你的拖把抢走不成?。”

    徐阳坐起身子,拍着大腿说:

    “好主意,我先下手为强,她要是再阻挠,我就直接问她,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宋桂华看宋阳这直愣愣的虎劲儿,有点担心,嘱咐道

    “徐阳,这个张姨好像有点奇怪,你要多留意她”

    俩人又聊了一会,徐阳就精神消弱,意识模糊,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徐阳休息,他睡了个懒觉,起床已经快十一点了,许是见他太累了,母亲也没来叫他。

    徐阳吃过饭,准备给王善打电话,其实徐阳早就想告诉王善,自己去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直属大队了,看看以后能不能有啥工作上的往来,虽然他认为保洁和转业军人不挨边,但打个电话吐槽一下也解心宽,只是没想到刚上班,就忙的昏天暗地,实在没工夫和王善提起,再说他这一周,除了中午去食堂吃饭,平时上个卫生间,就没离开过清洁室,倒是和门卫的李卫国李叔,倒是混的挺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

    徐阳挂断电话,要说王善在以前在部队里,王善总是去执行任务,需要关机,这怎么转回来还关机呢,职业病?

    徐阳刚放下手机,来电铃声就想起来了,是王胖子。

    徐阳接起电话

    “喂,胖子。”

    那头的胖子唉声叹气:

    “阳子,你干啥呢,忙不忙呀,俺想和你说会话。”

    胖子平时总是一副心大的模样,这会徐阳听胖子语气不对劲,于是回到:

    “不忙,你在哪呢,我找你去。”

    胖子给了徐阳一个地址,是离他家不远的一家肯德基,徐阳拿了钥匙,出门直接打车过去。

    车停在了肯德基门口,徐阳付钱下车,从玻璃窗外看见胖子那一张哭丧的大脸,再一看桌子上空空如也,徐阳心道,这怕是真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不然以胖子性格,进肯德基不可能让桌子上有空隙,不说摆上一桌子吃的吧,那也得双手不握空拳呐。

    于是徐阳进去先点了一套全家桶,外加一份套餐,然后走到胖子对面,坐下来。

    胖子抬头看徐阳端了一大托盘,说道

    “阳子你还没吃饭呐?你看俺也考虑不周,这多少钱,俺请你。”

    徐阳给胖子一白眼

    “滚蛋啊,我刚吃完过来的,这都给你买的。”

    胖子一听,眼泪都要下来了,吸了下鼻子说道

    “谢谢你阳子,俺....俺....吃不下去,俺姐家孩子不是失踪了么,还没找到呢,报案这么久也没消息,俺姐因为这事都要疯了,俺姐夫起早贪黑的出去找,最近俺都住俺姐家,陪着她,俺..太难受了,俺记得你说,你有发小在部队,俺就寻思问问,你发小能帮上这忙么?俺实在是没别的招了阳子......”

    胖子说道最后,哭出了声,我赶紧把可乐汉堡,全家桶都拿下去,用倒出来的托盘尽量挡住我俩,遮住别人望过来的目光

    “胖子你先别哭啊,男子汉你得坚强起来,你先擦擦鼻涕,和我说说咋回事。”

    胖子接过纸,擤了擤鼻涕,继续说道:

    “俺外甥叫小火车,五岁了,可调皮了,长得像俺姐,在天天幼儿园......”

    徐阳急的呦,这胖子在这给侄子做自我介绍呐,忙往下引话题:

    “走丢几天了?走丢时候穿的什么衣服?”

    胖子又擤了下鼻涕:

    “不是走丢的,晚上在家睡觉呢,早上起来孩子就没了,你说邪门不!他睡觉时候穿的蓝色维尼熊睡衣。”

    夜里在家失踪的?徐阳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出租车上听到的新闻,忙问道:

    “你侄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小火车。”

    徐阳气的:

    “我是问大名叫啥,户口本上的名。”

    “啊,叫郑一土,一二三的一,土地的土,合起就来是王字,俺姐说这是取自俺姐夫,俺姐,还有俺的姓。”

    徐阳无语,你和你姐不是一个姓么,但是这个土,和之前失踪那几个孩子,难道......徐阳不敢确定,他先安抚胖子:

    “他们管不管我还真不知道,但这事儿我肯定给你问,放心胖子,有信儿我一定联系你。”

    又和胖子聊了一会,俩人就散了。

    徐阳回家又打了一遍王善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徐阳给王善发了个微信留言,说找他有事,看到回电。

    他觉得孩子失踪案件,估计王善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