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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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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声迢迢,雾汽浓重,只能隐约看到相依着的人影。

    颜姝宁靠在殷寒咫的肩膀上,感受着身旁之人不厌其烦的吻着她的侧脸,硬生生被扰的醒了过来。

    “别闹......”模糊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在朦胧的水汽间显得越发黏腻,像极了一只猫无意识的嘤咛。

    “好了。”殷寒咫笑了一声,拢了他沾湿的长发,“不闹你了。”

    他低头吻了吻颜姝宁的额头,“睡吧。”

    但是被他这样一闹,颜姝宁反而越发清醒起来,趴在他身上赖着,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想到白日里的事。

    “怎么了?”殷寒咫发现她醒了,安慰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殿下......”颜姝宁开口,“此行要万般小心。”

    在脑子里构思出的话琢磨了半天,也就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还未等她多言,头顶便传来一声轻笑,殷寒咫掰过颜姝宁的下巴,戏谑的勾了勾唇,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想和我说的只有这个?”

    “我要是说不想让你去,殿下会为了我不去吗?”颜姝宁问道。

    “不会。”殷寒咫笑着望向她,回答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多情又无情。”颜姝宁冷冷的笑了一声,“百姓传言,果然没错。”

    “哦,不对。”颜姝宁手指落在男人的胸口,眯眼道,“你哪里有过多情?从璟王殿下这颗心都是冷的。”

    殷寒咫握住她的指尖,忍不住笑,“哪里来的道理,给本王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难道不是吗?”

    “好好好......”殷寒咫觉得自家王妃闹脾气的时候也是分外的可爱,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笑道,“不过晚晚这回是真的冤枉本王了。”

    汤池的水有些凉了,殷寒咫俯身将人抱了出来,待弄干了水,便用帕子来为她绞着头发。

    “殿下还没说,我如何冤枉了殿下?”颜姝宁问。

    殷寒咫笑了一声,“我今日同皇帝求了个恩准,京中危机四伏,我定是要把你带在身边看着才好。”

    颜姝宁反应过来,便听见殷寒咫继续道,“所以春分过后的出征,王妃便随我一同前去,可好?”

    “真的可以?”颜姝宁回过头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当然。”殷寒咫抚上她的鬓角,“不过军中苦寒,沙场刀剑无眼,定是不及京都,怕是要让王妃跟着本王吃苦了。”

    “那有什么。”颜姝宁语气里带着兴奋,一别沙场多年,她还是更喜欢边境的风沙,粗犷又有力量,像极了原野的雄鹰,没有任何束缚,“想当初我......”

    话说到一半儿,颜姝宁猛的顿住,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便说漏了嘴。

    “想当初什么?”殷寒咫挑了挑眉。

    “没......”颜姝宁咳了一声,正想着如何圆过去,便听见殷寒咫淡笑着开口,“想当初,亓小将军英姿飒爽,逐军百里,一人深入敌营,薄暮垂鞭醉酒归?”

    颜姝宁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张了张口,“你.......”

    “还是说。”殷寒咫笑着靠近她,“我们亓小将军一人胜过百人,巾帼枭雄,不让须眉?”

    “你......”颜姝宁一口冷风呛到了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殷寒咫立马变了脸色,刚伸出手,颜姝宁立马避到了一边。

    “躲什么?”殷寒咫皱了皱眉,把人拉过来给她顺着气。

    “我现在......有些怕你。”颜姝宁实话实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殿下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并不难猜。”殷寒咫倒了杯茶递过来,“你和景宸仇怨颇深,对亓家两将军关怀备至,向来没掩饰过的野心,种种加在一起,整个京都的女子加在一起,怕是也只有死而复生的亓小将军可当的上其名。”

    颜姝宁不解,“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是很明显。”殷寒咫笑道,“如今怕是连亓闫也怀疑了王妃的身份。”

    “怪不得从诏狱起他便总躲着我。”颜姝宁嘟囔道,“看来,我不在的时日,我哥倒是学聪明了许多。”

    “所以.....”殷寒咫绕过一缕发丝,“晚晚方才同他说了些什么?”

    “殿下怎么还记得这回事儿啊?”颜姝宁笑了一声,“你既已知晓了我们的关系,这口醋未免吃的太无理了些吧?”

    殷寒咫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的愧疚。

    “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颜姝宁妥协道,“若是有一日皇帝真的容不下殿下,或是朝中乱臣贼子虎视眈眈的争权夺位,彼时龙虎军必是人人争夺的一大利器,是友还好,若是敌,怕是于殿下而言,是一大麻烦。”

    她自来带着龙虎军在沙场浴血奋战,深知龙虎军的衷心,哪怕是让龙虎军不成为敌人,也是一件极难之事。

    “龙虎军忠勇,是国之重器。”殷寒咫道,“可是我并不想把龙虎军拉入夺位之争。我要它独自成为一把剑,而不是一把只握在我手中的剑。”

    “我明白。”颜姝宁道,“不过龙虎军只要存在,终有一日,殿下会与这把利剑兵戈相向,我如今不过是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岂不是更好?”

    殷寒咫不可否认,如今这世上,也就只有她一人能做到此事。

    “那今日试探的可有成果?”殷寒咫问道。

    “没有......”颜姝宁叹了一口气,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如今看来,想要我哥意识到家国内忧外患,有破才有立,估计是一件很难的事。”

    亓闫是一介武将,所以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便是衷心,军事之责大过于天,若是想打破他的衷心,怕是一件难事。

    “无妨。”殷寒咫轻声道,“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

    布棋,最重要的,便是急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