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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换做谁都逃不过,难得是真,易失是真,从情深意满到相看两厌,亦是真。
司徒羽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看着他,心中却再无欢喜之情,甚至那些温情冷暖的爱慕交缠,都变成淡漠的回忆。
景萧静静的靠在司徒羽肩上,像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方栖息之地,便是连这最后一个可以信任之人也渐渐疏离,只剩下他一人,这天地之间于他而言只有孤寂和恐慌。
司徒羽清浅的呼了一口气,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声音,“陛下又是何时,将我只视作你后宫佳丽中人的呢?”
景萧顿了一下,闷声道,“你同她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司徒羽淡淡道,“因为我是你的皇后,身上背负着你的皇位尊荣,背负着整个天下!”
司徒羽微微的颤抖着,满目冰凉,“但是于你而言,我也不过是皇后而已,这个位置人人可以坐,你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是谁都无所谓!”
“可我要的只是你!”景萧眸光狠厉,冷冷的捏着司徒羽的下巴,“这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尊贵我都能给你,朕是天子!能给你这世间的一切,可为何你却每每弃之如敝履!”
他登上这高位付出了一切,身边饿狼猛虎,虎视眈眈,司徒羽是他藏在心里唯一不可触碰之物,只有在她心里,自己才是景萧,而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若是有一天连司徒羽都变的和他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一样,那他在这世间便真正只剩下孤身一人。
司徒羽看着眼前之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陛下想要给的,从来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那是你要给皇后,而不是给我司徒羽的。”
景萧眼神阴郁的盯着她,手上卸了力气。
司徒羽瘫在了椅子上,看着男人站在她面前的身影,抚平衣袖跪了下来,“臣妾无能,既于江山社稷无功,又无后宫统理之才。”司徒羽呼了一口气,庄重的行了叩拜之礼,“还请陛下废黜臣妾皇后之位,重立贤德,恭请后宫之安。”
轰隆一声,窗外的雷劈了下来,映着男人难看至极的脸色。
景萧脸色阴冷,俯身蹲在司徒羽面前,轻轻抚了抚女子柔顺的长发,温情又冷鸷,“如今连皇后之位也入不得你的眼了吗?”
司徒羽不卑不亢的跪着,固执又冷漠,景萧轻轻的笑了一声,低头附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羽儿.....”
司徒羽震了一下。
“你为什么也要像他们一样逼我呢。”景萧一下一下抚着司徒羽的长发,“可是我又舍不得罚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司徒羽挣了一下,下一秒,便被景萧直接拦腰抱了起来,司徒羽惊呼了一声,脸色瞬间慌张起来,“你.....放我下来!”
“别动!”景萧狠厉的将人抵在床榻之上,手掌摁在司徒羽颈间,屋内摇晃的灯烛映着男人阴鸷的脸。
景萧看着司徒羽的脸,轻轻抚了一下,“这个皇后之位,除了你,无论换做谁,都只有一个下场......”他残忍的附在司徒羽耳边,低声呢喃出一个字,“死。”
下一秒,炙热的唇附上司徒羽的唇角,带着发狠的力气,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司徒羽愣了一下,拼命的拍打着景萧的肩膀,她不要这样的耻辱。景萧一句话便将她困在了这个皇后的位置,永远都挣脱不得,只能永永远远待在他身边。
唇齿间传来一声闷哼,司徒羽挣扎间咬破了景萧的唇角。
景萧在黑暗中的眸色阴郁,毫不在意的舔了一下嘴角的伤口,便接着吻了回去。
床幔飞扬,屋外连绵不绝的雨砸下来,掩去一室的旖旎风光,明烛被蹿进来的风吹的飘忽不定,不知过了多久才稳住一丝摇摇欲坠的火光。
到了后半夜,风雨才渐渐停下来。
天边泛起淡淡的鱼白,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单薄的窗子照在屋内厚重的床幔上,形成一片浅淡的光斑。
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小心翼翼叫了一声,“陛下......陛下?”
景萧不耐烦的揉了揉额头,低声应了一句,翻身支起了身子。
身边人还睡着,景萧静静的看着司徒羽的脸,纤长的睫毛上带着一滴昨夜道泪,白皙的肩颈斑斑点点,无一不宣告着昨夜的激烈。
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缠绕在一起,一室的旖旎还未散尽,处处皆是暧昧的痕迹。
景萧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完毕之后于床边淡淡的看着床上之人,许是真的累到了,精致的脸上带着些昨夜的泪痕。
景萧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司徒羽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轻轻掖了掖被角。
司徒羽睫毛扑闪,她在景萧起身不久便已经醒了,只是不愿睁眼看他而已。
就在她以为景萧将要离开的时候,额头传来浅淡的碰触,带着些温热的触感,只一瞬,便从额上消失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景萧去了朝上。
屋内还隐在一片暗色之中,司徒羽静静的睁开了眼。
身旁还残留着景萧真上的温度,司徒羽伸出的指尖落在床畔上方,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咚咚咚,门外传来几声轻敲,珠儿让人准备了热水进来。
等人退下去的时候,司徒羽才从床上起身,脚尖方触碰到方面,脸色变了变,腿软的抖了一下。
“娘娘。”珠儿之前扶起她,眉间露出担忧。
司徒羽扶着她的手,淡淡的开口,“没事。”
热水浸润身体,司徒羽才卸了力气,将整个人都泡澡浴桶中,眉目间尽是疲惫。
珠儿知道她心里难过,静静的在一旁陪侍着,轻轻叹了口气。
司徒羽闭着眼睛,脑海里尽是昨夜景萧在她耳边威胁的那句话,身心俱疲,只觉得没有一处不是累的。
如此偏执,他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困在他身边一辈子,哪怕是相看两厌,也不愿松手。
可是如今再做什么,不过都是徒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