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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一党兵败,其下的党羽帮派都跟着遭了难,细细查来,大大小小的官员牵连无数。
景萧命人查抄了二皇子府,在书房搜出一沓官员往来勾结的书信,龙颜大怒。
御书房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生怕无意中同二皇子一事沾上一星半点儿。
景萧将那沓书信扫落在地,一身明黄的龙袍不怒自威,“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忠心!暗地勾结,私相授受,一片狼子野心,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满殿的大臣跪着,无一人敢多言,龙颜之威,没有人可以承担。
“陛下息怒。”一旁的侍官察言观色,小声道,“太医说陛下现在不宜动怒,来时娘娘也仔细交代了奴才看顾一些。”
景萧虽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怒气倒是减了半分,冷声道,“景宸一干党羽发配北疆,举家亲眷贬为庶人,查抄府邸,家私充军,三代以内不得入京为官,还有其余与二皇子一党有关的党羽,都给朕查!这件事给朕查个干干净净!”
“是.......”底下官员目送着景萧离去,揩了揩额上的冷汗。
人往高处走,树倒猢狲散。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押对了主子,平步青云,而这便是押错主子的下场,后果便只有死路一条。
不到两日,大理寺将和二皇子有往来的党羽官员都查了个底朝天,干涉其中之人被发配北疆,不过其后,景萧便宣了璟王入宫。
“皇叔看看这个。”景萧从龙案上递过去一封信函,上面的火漆还封着,上面用几个大字写着:伊浔王上亲启。
“这是从景宸府上的暗室中搜出来的,因为拦截及时,所以还未传到伊浔国主的手里。”
信函中明确写了景宸要挟伊浔国主拖延殷寒咫回京的全部经过,并承诺入主天下之后,同伊浔结盟,追封伊浔国君为异安侯。
“我让皇叔来,不光是为了景宸通敌一事,还有一事请皇叔定夺。”
殷寒咫冷静的看完信函上的全部内容,上面不只交代了同伊浔的谋划,还提及了宫宴之上下毒一事,其中提及的侍郎协从表明了便指的是礼部侍郎颜元祁。
“颜侍郎并非二皇子一党,从前也从未和景宸有过往来,不过宫宴下毒一事朕仔细命人查过,确实是他在宫宴的酒水中偷偷下了手脚。”
殷寒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按照律法,谋朝篡位,理应诛敕九族,念及初犯,并非主谋,也应贬职流放,永不收用。”景萧这几日被此事惹的头疼,叹了一口气,“但此事具体处置如何,朕还想问过皇叔再作定夺。”
殷寒咫知道他的意思,景萧是担心若是真的流放了颜元祁,于颜姝宁而言怕是难以接受,等于从此之后她在京中便再没了家族依靠。
“陛下自当按照律法行事,不必顾虑私情。”殷寒咫撂下一句话,“若是人人皆因私情而从轻处罚,那又要律法何用?”
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殷寒咫道,“王妃那边自有臣亲自来说。”
不过想来晚晚也并不在意此事。
果然,殷寒咫回到府中同颜姝宁提及此事,颜姝宁不过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既然他能做出此事,那便也该料到会有这样下场。”
即便是被强迫,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后果也该由他一人承担。
“话说回来。”颜姝宁道,“景宸兵败,他府中上下应该也受了牵连,不知道颜函雨是如何处置的?”
“景宸府上女眷皆被收押在宗人府等候发落,颜函雨也在内。”
颜姝宁眯了一下眼,“若我没记错,她也将近临盆了吧?”
颜函雨被查出来身孕是在他们离京之前,现在算起来,也将近十月,怕是离生产也不过几日了。
“据宗人府的人说,颜函雨自第一日进去便整日嚷嚷着肚子疼,还扬言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皇家血脉,皇帝不可能真的杀了她。”殷寒咫眸中露出一分不屑,“愚蠢。”
“这样的蠢事放在她身上倒也不算稀奇。”颜姝宁笑道,“既然她如此自视清高,那我便成全她,就先放她出宗人府,且让她得意几日,空出二皇子府让她暂且住下好好养胎,并且要好好招待了。”
虽然不知道她有筹划着什么,但是殷寒咫还是按照颜姝宁的吩咐命人去办了。
颜函雨出宗人府的当日,果然十分得意,高傲又不屑的睨了一眼来给他打开牢门的狱卒,嗤笑了一声,“早让你们放本王妃出去,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知好歹!”
那狱卒是接了皇帝和璟王的旨意,只好赔着笑,恭敬的送她出去。
门外备了马车来接她,颜函雨大着肚子,低头看着马车前的车凳,不满的瞪了一眼,冲着一旁的狱卒道,“你给本王妃过来当脚凳。”
自古以来大家贵族的府上都有些低贱的下人充当主子的脚蹬,不过是将人当作个物件儿摆弄,自先帝登基之后,见不得如此作践人的事,便下旨废除了这一规矩。
可是有些高官贵胄家中还有沿用此规矩者,虽不多,但是也并非没有。
如今颜函雨当众这样说,便是故意想要羞辱那狱卒。
“娘娘。”一个狱官出来解围,“虽是狱卒,不过也是官家人,便是陛下也不会如此轻贱于人,娘娘此举,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怕是也不会高兴。”
“放肆?”颜函雨叱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便是用不惯这脚凳,我肚子里可是皇家血脉,若是磕了碰了,你们便是有十个脑袋也是赔不起的。”
她仗着自己是皇帝和璟王亲自捞回来的人,便以为怀中怀着个保命的金枝玉叶,将小人的做派表现了个十成十。
那狱官皱了皱眉,如此这般的卑鄙之人,他倒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也无法说出些忤逆的言语来。
过了许久,终是冷脸拍了一下身旁的狱卒,!“去撑着娘娘上马。”
“......”
那狱卒一脸憋屈,但是人微言轻,身份低微,只能低头一步步走到车旁,跪在颜函雨脚边,俯下身子来。
颜函雨不屑的笑了一声,抬脚踩着那狱卒上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