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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大的考古系,张潇在莫芳菲的带领下见到了莫芳菲的研究生导师李文渊教授。
李文渊教授张潇也曾经自己的拜师仪式上见过一面,其实不仅张潇认识李文渊,李文渊也对张潇记忆深刻,此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张潇,笑着开口打趣道:“哟,张潇,你小子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叔,这不是来看看您吗?”张潇面对李文渊的调侃,丝毫不觉得尴尬,满口胡说道。
“你小子还真是个小滑头,当初我说让你跟我来考古系学习一段时间,你小子可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两年过去了,一直不见你过来,这次过来还跟着芳菲一起过来,是不是你遇到了什么难题了,搞不定才想起我来了。”李文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潇,显然不是真的要跟张潇计较这些。
“李叔,还真被你说着了,我和芳菲发现了一卷羊皮卷,您看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其解读出来。”张潇丝毫不觉的尴尬,满脸认证的说道。
莫芳菲此刻虽然被张潇的喧宾夺主弄得很无奈,但是也很是配合的将那卷羊皮卷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在房间内的长桌上将其小心翼翼的展开。
李文渊在羊皮卷展开了一半的时候,就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走到桌旁,仔细看着这卷羊皮卷。
直到此时李文渊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
因为李文渊发现这个羊皮卷与之前他见过的羊皮卷有很大的不同,不仅保存的很完整,而且上面的内容他从没有在历代的墓葬中见到过出土,最重要的是上面的线条更是让他感到惊喜。
以前在挖掘墓穴进行考古的时候,羊皮卷也曾出现过几次,但是大多都没有什么价值,甚至有的都没有保存下来,出土之后就化为了灰烬。
“羊皮卷保存的极好,而且书写文字和图像竟然是血精线,这可真是十分罕见啊!”李文渊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后,轻轻的抚摸着羊皮卷上的线条,口中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老师,什么是血精线?”莫芳菲此刻却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所谓血精线,就是用一种特殊的颜料勾勒出来的线条,由于其勾勒出来的线条呈血色,而且可以长久保存不褪色闻名于考古界,现在很少见到了。”李文渊看了一眼张潇,口中粗略解释道,因为他不清楚张潇是否清楚血精线的由来,而且血精线在古玩行业也是大名鼎鼎,不过其中还有不少争议的地方,这也是李文渊没有具体解释的原因。
“李叔,据我所知,血精线所用的颜料仅仅存在于周,绝于春秋,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这种颜料了,而这件羊皮卷应该是商朝末年之物,这到底是不是血精线还有些存疑,也有可能是商朝就存在的另一种东西。只不过其颜色上跟血精线相似罢了。”张潇对此却是有些存疑,毕竟他见过血精线,与这个羊皮卷上的线条相比,颜色要更加鲜艳夺目,也更好辨认。
而这张羊皮卷上的线条虽然也呈现血色,但是其中却又丝丝缕缕的紫色混杂其中,显得和血精线有些不同。
“也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也很可能这是血精线的前期产品,只不过之前没有被人发现罢了。”李文渊有些无奈的说道,他对于张潇的博文强记早有耳闻,还好之前对于血精线的解释较为粗略,这才没有被张潇挑出毛病。
即便如此,李文渊还是在心里忍不住叹气,对于张潇不来跟他学习感到无奈,虽说莫文鑫已经收了张潇当关门弟子,但是并妨碍张潇跟他学习,即便是不承认他是师傅也无所谓,他为人虽然古板,但是也很值得变通。
毕竟遇到一位适合的弟子,对于他们这些将一生贡献给考古事业的人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他们可以将自己毕生的研究传承出去,也算是了却自己的心愿。
而张潇却是完全没有这样的觉悟,张潇此刻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已经完全展开的羊皮卷,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李叔,是不是血精线我们以后再讨论,您先看看这些字体,在我看来这应该是甲骨文,但是我对甲骨文没有什么了解,你辨认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其内容解读出来。”
李文渊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羊皮卷,这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确实是甲骨文,而且还是商朝末期的,不过想要将其解读起来,难度不小。”
“那咱们现在开始解读吧,能解读出来最好。”张潇说完后,就从背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
李文渊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张潇的脑袋上,嘴里埋怨道:“这么多甲骨文,我怎么可能完全记得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这样吧,我去将甲骨文的所有文字对照表拿过来,之后我们再好好的研究一下。”
李文渊说是对照表,事实上是一本书,前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印刷体,后面加上的一小部分却是手写体,显然是后面加上去的。
“这里面有很多不是很确定的文字,一般来说我们都需要根据前后文的意思来进行推断,有时候还需要根据全文来更改!”李文渊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甲骨文太过于久远,基本上已经完全失去了传承,现在的文字对照表是从事甲骨文研究的学者几代人的积累,而很多手写上去的也是李文渊最近几年的积累。
由于目前发现的甲骨文字大概有四千五百多个,但是最终确定的不过两千多个,还不到其一半,而且其中还有很多甲骨文是重复的,这让张潇和李文渊在翻译羊皮卷上的文字时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不过张潇后来提出了比照现在的人体经脉穴道图和羊皮卷上的文字进行比对确认,倒是让进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不仅如此,也让李文渊的兴趣更大了一些,这卷羊皮卷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这一研究,在场的三个人就忘却了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甲骨文上。
之所以会如此,张潇是对于羊皮卷上内容的急切需要,他想要证实一下这是不是武功心法,而李文渊和莫芳菲两人却是对甲骨文研究的执着和热爱才支撑他们不知疲倦的研究下去。
直到华灯初上,办公室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三人才停住了讨论,彼此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张潇却是率先开口说道:“李叔,已经是晚上了啊!我们中午饭就忘了吃,现在要不要先去吃饭?吃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
李文渊伸了个懒腰,点上一支烟,美美的抽了一口后,才笑着答道:“当然要去吃饭,不过今天既然你在,那就我请客,你出钱,怎么样?”
“李叔,你也太小气了吧!一顿饭而已,你还要斤斤计较。”张潇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有花不完的钞票,像我这样的穷教授,发的工资都还不够家里开支的。”李文渊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张潇,李老师说的是真的,他虽然是教授,但是由于老师不愿意去应酬,更不愿意去参加一些节目,所以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宽裕。”莫芳菲有些无奈的说道。
“李叔,凭您的本事,随便找个事都可以赚一个盆满钵溢,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呢?”张潇对李文渊很是无语,他知道像李文渊这样的老教授在古玩行业有多受欢迎,即便不去做兼职,仅仅靠在古玩市场捡漏,也可以发家致富。
“哎!别跟我说你们生意人的生意经,我的主要工作是学术研究,不是赚钱!”李文渊显得有些清高,显然看不惯张潇这样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连张潇的生意经都懒得听。
“李叔,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我们不能固步自封,总要走出象牙塔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说你的方向是研究历史,可研究出来的历史总要让人知道不是,再说了即便你不想去做生意,着书立说也是可以的啊!”张潇一边整理着笔记,一边开口建议道。
还别说,对李文渊这样的古板知识分子,着书立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从古至今,对于文人而言,立德立功立言是为三不朽,这才是文人的最终追求,而着书立说显然是立言,这对李文渊来说,立言显然就是他的最终追求。
所以李文渊听了张潇的话,他的内心深处是有些心动的,但是他还是板着脸,一脸无所谓的开口说道:“你小子鬼主意就是多,算了,去吃饭吧,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张潇将笔记本装进自己的背包里,笑着说道:“这个羊皮卷上的内容还有一部分没有翻译出来,我们什么时候接着研究?”
“接下来的翻译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们只能抽时间出来研究,而且我的事情也多,再加上翻译到现在基本上能够确定的都翻译了出来,剩下的那些还需要很长时间考证才有可能确定下来一些字的意思,但是想要完全翻译出来,时间只会更久。”李文渊摇了摇头,心里也是有些不甘心,毕竟从翻译出来的内容来看,这羊皮卷上不是之前发现的那些甲骨文,记载的都是一些杂文逸事,而是像是练武的功法或者医学的针灸之术。
这让李文渊感到十分兴奋,毕竟无论是练武之法还是针灸之术都可以从另一方面来证实商朝的文明发展,这对于还原商朝的历史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
而此刻的张潇也很清楚,想要完全翻译出来羊皮卷上的内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仅仅靠李文渊一个人的话,短期内是不用想了。
所以张潇准备另辟蹊径,那就是从商朝的历史文献和文物中去想办法。
晚饭定在了莫斯科西餐厅,因为莫芳菲强烈要求的,李文渊也颇为意动,李文渊还将自己的妻子从研究所接了出来。
张潇其实觉得西餐没什么好吃的,但是莫芳菲却是很喜欢这种小资情调的东西,张潇自然也不会不给莫芳菲面子。
莫斯科西餐厅,人称“老莫”,作为京城最老的西餐厅,他存在的意义远远大于满足口腹之欲。
这里是京城人最喜欢来的地方,莫芳菲虽然不是京城人,却也是对其也很是向往。
莫斯科西餐厅的建筑风格华贵高雅、气势恢宏,充满浓郁俄罗斯情调,走入其中,让人有一种走进电视剧经典场景的感觉。
大餐厅墙上挂着巨幅克里姆林宫油画,油画前有绿色的喷泉,餐厅四壁是嫩绿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
餐厅顶上是松枝、松果和雪花组成的石膏花饰,厅中间四根柱子上,包着铜片攒成的生气勃勃的鸟兽。
张潇四人加上郭峰和另一名司机,一共也不过六个人,不过莫芳菲点了不少菜,张潇倒是没有觉得心疼,而是很好奇的品尝着这里的饭菜。
前菜是经典凉菜——俄式冷酸鱼,但是给张潇的感觉却是像罐头鱼。
口味一般,不过除了张潇其他人都吃的很用心。
接下来是烤鹅肝,张潇觉得有点腥味,还不如卢华平做的鹅肝好吃。
主菜是黑胡椒牛排,味道很好,张潇一个人就吃了两份,倒是让很多来此聚餐的人都频频关注。
饮料喝的是格瓦斯,拥有浓浓的麦香味,张潇觉得很好喝,倒是莫芳菲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显然不符合她的口味。
随着一道道菜上来,张潇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在这里吃饭真的不需要什么拘束,因为在西餐厅里吃饭的人都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反倒是外国人来的不多,毕竟对他们来说,来到京城,吃上bJ烤鸭和地道的私房菜才是他们的首选。
不得不说,莫斯科西餐厅,卖的并不是什么餐品,而是情怀,那是一两代人都难以走出去的情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