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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在宫中有手下,李林甫同样在宫中有暗桩,在得知‘吴小六’已经入宫的消息后,李林甫顾不得其他,快速换好了衣服,急匆匆的入了宫,他万万不能让这个吴小六破坏了自己今天搬到太子的计划!
“草民吴言,见过圣人。”吴言对着高高在上的李隆基行了插手礼,宋以前觐见皇帝是完全不用跪的,当然了,若是执意下跪也没人拦着。
“你便是吴小六?”听到吴言自称‘吴言’和高力士所奏的人名不甚一样,唐玄宗李隆基眉头一挑,问道。
吴言道:“家中行六,是以邻里皆以小六子称呼我,吴小六也算是我的名字。”
确认眼前的吴言就是高力士所奏的‘吴小六’唐玄宗李隆基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高力士在奏折上说,你被太上玄元皇帝托梦了?”
太上玄元皇帝即老子、李耳、太上老君。
吴言之前说得是太上道君,和太上老君有些差异,这是吴言为了说服李泌而随口说得词。
太上老君指的老子,太上大道君指的灵宝天尊,也就是咱们俗称的通天教主,而却没有太上道君一说,当然要是硬说,也可以把太上道君等同于太上大道君。
高力士就伴玄宗左右,不仅知道基本的道教用语,更是知道玄宗侍奉的是老君李耳,是以在奏折中,写的是吴言被太上老君托梦。
道祖、道尊、道君分别指道德天尊、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通天教主),吴言本体在紫阳位面的无量山修习过一年道门法术,对道教的基本东西还是明白的,当即答道:
“确是三清给我托梦,言说大唐长安今日之危,特让我来拯救长安。”吴言开始忽悠唐玄宗。
长安的安危很重要?
重要归重要,但李隆基更在意的是吴言有没有被三清传法,若是有,这道法自己能不能修炼?
他已经60岁了,却遇到了自己的真爱杨玉环,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返老还童,和杨玉环相伴一生。
李隆基忙问:“三清除了告知你长安有难,可曾传下什么功法道术?”
“咳咳。”
恰在此时,一旁的高力士轻轻的干咳一声。
吴言低着头,眼角却瞥了一眼一旁的高力士。
在进宫的路上,高力士没少旁敲侧击提点他,更是表示:
“一会见了圣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要有点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若因为没有的事而蒙骗了圣人,其他诸如李相想要要你死的人,便会趁机发难,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高力士担心吴言胡编乱扯不仅会把自己玩死,更是会牵扯到太子,这才用言语恫吓。
可吴言是什么人?
本体乃是宇宙最高阶的零维生命,不老不死永恒的存在,甚至能设置宇宙参数直接从虚无空间化身奇点,来一场宇宙大爆炸,创立一个新的宇宙。
就分身而言,虽然实力尚弱,可吴言脑子里的功法总是实打实的。
蒙骗李隆基?不存在的。
“回禀圣人,三清确曾传下过道法与我,并让我在凡间布道修行,光大道门。”吴言此话一出,真是让人又惊又喜。
惊的人是高力士,他心中一片拔凉。他常伴唐玄宗左右,李隆基虽然深陷道教其中,可他作为一介宦官看得可是清楚,这天下哪有长生的道人?全是为了功名利禄来哄骗李隆基的,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可他看破不说破。
不只他,朝中也不是没有聪明人,很多人都知道长生之说都是骗人的,可谁敢把当今圣人的长生美梦戳坏?
就连贺知璋贺老,早年都是笃信佛教,为了迎合李隆基这才改信了道教。
贺知璋尚且如此,那其他人呢?能坐上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喜的是唐玄宗。
李隆基如今也是一把年纪了,多希望太上玄元皇帝能够听到自己这个虔诚的信徒的呼唤,给自己降下道法仙丹,延长自己的生命。
没想到今天,愿望既然要实现了!这让唐玄宗李隆基心中一片火热。
“你说得可是真的?”李隆基激动的身体微微发抖,直接下了台阶,来到吴言面前。“那这功法,朕,哦不,我也能修炼否?”
吴言点点头,毫不犹豫道:“圣人虽然身份崇贵,可也属凡间,这功法当然可以修炼。”大腿是暂时抱上了,再传李隆基几个快速感应聚气的功法,那就妥妥的了。
“这功法你且说来,若真能修炼,我便册封你为大唐的护国天师,品阶仅在朕之下。”唐玄宗先把好处许下。
“法不传六耳,还请圣人屏退左右。”吴言功力尚浅,但移魂大发还是可以勉强试试的,虽说唐玄宗常年处于上位,意志力很强,不容易控制,但吴言还是想搏一搏。
“大胆,圣人乃九五之尊,你若起了坏心思,谁人能制?况且你刚刚不是说奉三清之命,布道于天下吗,怎么如今又要藏着掖着!”
不等唐玄宗答话,殿中一位不起眼的小宦官突然出声插言。他乃是李林甫在宫中的眼线,眼看吴言就要忽悠得唐玄宗何其单独相处,这还得了?他也顾不得规矩,迈步出来,当场呵斥吴言。
唐玄宗眉头一皱,这个小太监今天虽然没守规矩,但说得在理,若是眼前这个吴言是个骗子,实际上想要对自己不利,却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嗯,他说得有点道理。”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唐玄宗终于冷静下来了,面色恢复往常的平静,道:“吴言,这里都是朕的人,你但说无妨。”
吴言将外丹的练气口诀娓娓道出:“凡道家修真共有三法,一为十二经络,二为大小周天,三为奇经八脉,三清传我之术乃奇经八脉之法。
万法皆始于气,观气之初当选卯酉对日……
聚气成,自冲脉起、行至任脉、环绕带脉、经二维再环二蹻、最后回归督脉,此乃行气顺序……”
这外丹练气法门易于上手,且成就有限,凡人寿命最多一百二十年,李隆基即使修炼至最高深的太玄境界,该死也得死。
且这个位面没有天庭,也没有紫气福地,李隆基死后更是没有其他的去处。
此时已经是酉时,太阳已经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下,可李隆基顾不得其他,撇下一干宦官宫女,拉着吴言急匆匆的往外跑,他要去门楼上用最后一丝的余光来进行观气。高力士担心他,带着一干卫队在后面跟随。
还别说,李隆基年纪一大把,身子骨还挺硬朗,连跑带颠的总算上了最后一丝余辉,而且他悟性也不差,在吴言的点拨之下成功观气。
吴言也是有点惊讶,但马上想明白了,毕竟他是二十多岁就登基的人,能没有两把刷子吗?吴言索性再助他一臂之力,将聚气指决一并告知。
感受着外界灵气缓缓流入到体内,李隆基眉开眼笑,喜不自胜,以为学到了至高无上的道法,可以凭借此法长生不老。
“国师!我已经感受到了外界的灵气,而且已经把气吸到了体内,接下来呢?”李隆基心情激动,双手颤抖,直接喊出了要给封给吴言的官职。
“圣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长安不是一天建成的,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不过三清也曾传我炼丹之法,以后我自然可以为圣人炼得补气灵丹,等体内灵气大成,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吴言怕李隆基卸磨杀驴,又抛出了他会炼丹,这样一来李隆基便舍不得杀掉吴言,反而会供养这吴言,让吴言为其炼丹。
“好!太好了!那以后就劳烦国师为我炼制灵丹了。”李隆基初学练气法门,是以架子放得很低,在吴言面前竟然没有自称为‘朕’。
一旁的高力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中惊骇莫名:“这小子竟然真的有货,看圣人的样子不似作假,莫非圣人真的练出气来了?可我怎么没有感觉。”
高力士是唯一一个听全观气练气决的人。
可他不能和李隆基比,一来资质不行,二来吴言没有为其答疑解惑,李隆基行气的时候,吴言可是帮着他摸索着穴位,这才一举成功。高力士可没有这种指导,是以只能望洋兴叹。
练出了气感,李隆基龙颜大悦,慢悠悠的带着吴言和高力士往宫里走,边走边继续请教修炼上的问题,问道最后则道:
“国师,杨太真(杨玉环)乃是坤道,她也能修炼吗?”
“当然可以,不过男女有别,这行气的路线,我就不太方便为她指导。恐怕修行速度上,要慢上不少。”吴言道。
“那我可以指导杨太真吗?”李隆基再问。
吴言实话实说:“可以。不过此时陛下修行尚浅,本身虽然感应到了气机,但还不足以去指点他人,贸然指导,怕是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就怕李隆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穴位要是指错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是半身不遂的风险。
“哦!”李隆基点点头,连忙打消了心中指点杨玉环的想法。
高力士跟着他们二人身后,眼中一片萧索,暗暗摇头,心道:
“之前李泌也不过是和圣人讲论道经,如今这吴言确是能和圣人谈及修行,以后必将如日中天。
可若这修行的法子是真的……圣人必定会让李林甫代政,自己退居到华清池一心静修!这太子……”
想到这里高力士再度摇头,太子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了。
“启禀圣人,右相李林甫已在殿外等候。”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把李林甫求见的消息告诉了李隆基。
“来得时候挺好,正好一起去兴庆宫。”李隆基点点头,加快了速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