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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一行人中途在秧鸡厅又做了一次补给,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南境的古象城。
古象城被效忠于提力尔家族的澳克赫特家族控制,吴言这个时候就已经可以表明身份了,让提力尔家族的人直接来这里就好。
正常来讲,原剧情中帮着兰尼司特家族和提力尔家族牵线搭桥的培堤尔早就落在了吴言的手上,应该不会有人再出面帮着联系了。
不过稳妥起见,吴言还是派杰克上街打探了一圈消息,确认了提力尔家族目前还没有接触兰尼司特家族后,他才让人把自己的名帖呈给古象城的城主。
得知斯塔克家族的二公子亲至南境,澳克赫特家族的人不敢怠慢,一边给吴言等人接风洗尘,一边派信鸦把这边的消息传给高梃。
荆棘女王原本都已经把自己的孙女玛格丽派到了金樹城,当收到古象城传来的消息后,她一面给金樹城的玛格丽发消息让她回来,一面让古象城的人派重兵将吴言等人护送回高梃,同时严令澳克赫特家族封锁住吴言来南境的消息。
沿着滨海大道向东南疾驰,两天之后,吴言等人终于到了高梃,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凛冬城已经过去了十七天之久。
不给他们修整的时间,荆棘女王第一时间就同吴言会了面。
“北境之王之弟,斯塔克家族次子,布兰登.斯塔克见过荆棘女王,见过南境守护大人。”
吴言的身份毕竟是贵族的公子,他给高梃的两位话事人行了一礼。
然后他又把詹德利接招给两人,“这位就是劳渤国王现今仅存的唯一血脉,詹德利.拜垃席恩。”
詹德利上前行了两个礼,道:“大人!大人!”
他在路上的这段时间被吴言简答指导过,倒也不复最开始的粗人模样。
等吴言二人落座后,荆棘女王同他儿子对视一眼,均是点点头,第一印象对詹德利不错。
“真是抱歉,我孙女玛格丽还有她的哥哥都还在从金樹城回来的路上,可要让布兰登公子以及詹德利王子等上几天了。”
吴言道:“这倒没什么关系,只要您二位对詹德利王子满意,那么两家联姻之后,玛格丽小姐就是詹德利王子的唯一妻子。”
“联姻的事不急,在此之前,还是先把利害关系以及条件说好。
斯塔克大人,你能全权代表北境以及斯塔克家族同我商议吗?”
毕竟吴言的年龄摆着那,看着眼前半大孩子模样的吴言,荆棘女王心中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当然可以!实不相瞒,找回詹德利王子的正是我的二姐艾丽娅,而为王子联姻的这件事,则是我一手筹划的,我大哥罗伯也已经同意了我的提议,并派我全权代表北境同您商谈。”
实际情况是罗伯只知道吴言说的大致计划,他连吴言南下南境都尚不知情,更谈不上什么全权代表北境、代表斯塔克家族。
荆棘女王问道“你们条件是什么?”
“北境保留在战争中的一切既得利益,同时在战后北境毒立。”吴言直接亮出底线。
“这不可能,七大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体,我决不允许北境毒立!”荆棘女王当即拒绝。
北境的土地差不多相当于整个维斯托洛大陆面积的一半,再加上这次战争得到的地盘,一旦北境毒立,直接就可以和南方分庭抗礼了。
“据我所知,在征服者伊戈之前,维斯托洛大陆本就分立着无数的王国,北境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而那时的南境还属于园丁家族,那时的提力尔家族好像还是园丁家族的封臣。”
荆棘女王摇头道:“那毕竟是历史了,在先民抵达维斯托洛大陆之前,这里还属于森林之子。
而现在呢?
森林之子怕是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既然维斯托洛大陆已经一统,就不能再开倒车。
今天你们北境要求毒立,那么明天另一个家族也要求毒立,整个大陆岂不是又乱套了?”
既然讲道理讲不过,吴言就开始讲局势。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维斯托洛大陆的地图,然后摊在桌上,对荆棘女王道:“北境菌队联手铁群屿的菌队已经完成了对西境的攻略,东边的谷地也已经对泰温出兵。
而徒力家族在河间地领导深入人心,泰温守,守不住河间,攻,攻不下金芽城,兰尼司特家族的覆灭就是时间问题。”
“谷地的掌权人是我的莱莎姨母,河间地又属于我外公徒力家族,再加上已经被攻下来的西境,我们北境完全有理由在覆灭泰温之后一鼓作气率军南下,进而一统维斯托洛。”
吴言见荆棘女王被自己说的直皱眉,话锋一转:“但是我们并不打算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疯王的覆灭以及劳渤国王死后的乱局已经说明了,分立的国家才是大陆长治久安的根本,而强权的一统只能换来一时的强盛,强盛之后就是衰败,就和现在的局势一样。”
吴言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从历史来看,只有一统才能减少战乱,也只有一统,国家才能快速进入到长治久安。
秦灭亡后,一干儒家子弟纷纷游说刘邦和项羽。他们表示,分封制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是正统。而暴秦正是因为抛弃了祖宗留下的传统,改用郡县制,所以才会二世而亡。
吴言的这套说辞,和当时儒生劝说刘邦和项羽的说辞差不多。
大致意思也有点像当代人相信玄学而不信科学的话:“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有五千年的历史了,而科学呢?这才几百年?”
殊不知几百上千年后,科学会不会完全战胜玄学呢?
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未来千百年后的人会不会也像我们嘲笑古人一样,而嘲笑我们呢?
吴言知道仅凭一套说辞不足以打动荆棘女王,又指着地图道:“虽然我将近一个月没有从外界得到消息了,但大致情形或许能猜到一些。我猜猜看……”
吴言微微停顿,给荆棘女王一些压力,然后继续道:“斯坦尼斯应该快要把王领地和风暴地整合的差不多了吧,再加上多恩的臣服,说不准斯坦尼斯会开出让我们北境毒立的条件,以求援助呢?”
他这话几乎就是变相的威胁了,意思是告诉荆棘女王,你不同我们合作,斯坦尼斯正等着我们合作呢。
荆棘女王脸色一变,但随后看了一眼吴言身旁的詹德利,当场离间二人:“你们同斯坦尼斯合作,那置詹德利王子于何处?斯坦尼斯绝不希望他继续活着。”
詹德利被这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吴言一眼。
吴言给了詹德利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斯坦尼斯无子,兴许他会将詹德利王子立为王储也说不准呢?”
这句话说完,全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荆棘女王的儿子南境守护神色不善的看着吴言。
整个屋子里除了双方四人,剩下的就是绝对忠诚于提力尔家族的卫兵。他们也感受到自己主人的不满,霎时之间,杀机涌动。
吴言有自保的绝技在身,无所畏惧,依旧从容。
荆棘女王却在此时点点头,道:“小小年纪,有胆识有谋略,斯塔克家族真是人才济济,和你一比我的那些孙辈真是太不成器了。”
吴言再度一笑,道:“您称赞我,是因为与我相比,您的孙子不如我。世人都知道美是什么,只因为有不美的东西在,世人也都知道善是什么,是因为有不善的东西在。
同样的道理,我选择同提力尔家族合作,是因为同斯坦尼斯相比,我相信詹德利王子在您和您的家族辅助之下将会把国家治理的比他要好,毕竟之前南境的繁荣是有目共睹的。”
吴言借用道德经第二章的一段话,给荆棘女王戴了一顶高帽,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
见荆棘女王微微点头,吴言趁热打铁:“北境毒立以后,同南境互为兄弟邦,绝不干涉南境的内政。同时若是南境遭到外来的威胁,北境也会尽全力帮助南境。”
“外来威胁?”荆棘女王反问一句,“你们毒立之后,外来威胁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吴言问:“您作为提力尔家族的掌舵人,不会没有听过丹尼莉丝.坦格理安这个名字吧?”
荆棘女王点头道:“你是说那个伴随风暴而出生在龙之岛的那个女孩?”
吴言道:“您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那她已经孵化出三条龙的消息想必您也知道了?”
荆棘女王摇头:“自从半年前红色彗星的出现,关于龙的谣言就接连不断的被人传出,你们斯塔克家族还信这些传言?
我是不信!这个世界上的龙早就早一百多年前灭绝了。”
“龙魔法生物,而魔法是存在的。
您如果不相信,我可以马上为您展示一下我的魔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对于荆棘女王这样的老顽固,吴言决定露一手。
荆棘女王颇为意外:“哦?你还会魔法?那你就让我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