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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夏又抓又扑,折腾了半天,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抓到一株化形不全的麒麟神药,他嘿嘿一笑,看了眼指尖夹着的麒麟神药,舔了舔舌头,张开便吞下,半个呼吸后,脸色惨白....麒麟神药拼死挣扎,崩的阳夏牙齿都快碎掉,他嘴内,百道神光澎湃,堵不住,从耳朵鼻孔内喷出,惊的他捂住自己嘴巴,双腮鼓起,眼眸中药气蒸腾,袅袅升起。
“哎。”一道叹息声传来,天心老祖站于尽头小亭内,身穿紫袍,面容覆盖混沌气,难以窥视真容,他看着阳夏,叹了口气,很是无言。
阳夏听到叹息声,捂着嘴巴转头,霞光在鼻子耳朵内不断喷射,瞳内尽是药气,当见天心老祖立于亭中,他浑身一冷,再也憋不住,手离开嘴巴,麒麟神药从他嘴内飞出,遁入药田深处。
“咳咳....老祖,你老人家安好.....”阳夏身体一颤,咳嗽两声,脸色发白。
“坏蛋,坏蛋,坏蛋.....”天心老祖来后,花园内的神药渐渐归来,浮于天心老祖身旁,对阳夏恶行痛恨无比,大骂他坏蛋,这些神药心念无暇,本性良善,如今大骂阳夏,可见他的行为是多么不可饶恕。
“我就想尝尝神药啥味儿....”阳夏低着头,嘟囔道。
“不到通元境,服用神药会爆体而亡。”天心老祖摇摇头,对于阳夏这祸害不知说什么好。
“老祖,我下回再也不敢了,不,是没下回了。”阳夏饶饶头,牙齿到如今还疼,他低着头,极为难得露出丝羞愧表情,面对这凡界第一人,一生未尝一败的无上强者,阳夏可不敢作。
“你在天心宗所做之事太过妄为,还言是本尊的玄孙?”天心老祖声音有些冷,听的阳夏发怵,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用想,肯定是霍心那老贼告了他一状。
“老祖,这...这件事....我.....错了。”在别人面前,阳夏还敢做狡辩,可在天心老祖面前,什么谎言,小聪明根本没作用,还是老老实实承认错误的好。
“这件事,不可再提。”天心老祖静默片刻,淡淡的道。
“是是是。”阳夏心内一松,忙不迭的点头,背脊都是虚汗,天心老祖给予他的压力太大,如无形大山压迫在他躯体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前时在殿内,你与孤鹤的言论本尊听到了。”天心老祖声音虽平淡,却让阳夏身体莫名发寒,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苦着脸道:“老祖,你老大才惊世,我就是胡说八道,你老千万千万别见怪啊。”
“不,你的见解很独到,过来,坐。”天心老祖指了指亭内石桌,让阳夏有些受宠若惊,他点点头,快步走到石桌前,老老实实坐了下来,看了眼环绕在天心老祖身旁的株株神药,这些化为生灵的神药一见阳夏靠近,躲的老远,怕被他祸害。
天心老祖来到阳夏对面坐下,这一刻,阳夏激动的脸色通红,能与天心老祖同坐,试问芸芸众生,诸天万界几人能办到?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让他飘然。
“阳夏,你对修道者有何见解?”天心老祖凝视阳夏片刻,询问道。
“这....老祖,我说了你可别拍死我啊。”阳夏站起身来,不敢再坐,犹豫片刻,望着面容模糊的天心老祖,小声道。
“不会,不过,古天辰如何处置你本尊便不知了,你与他因果太重。”天心老祖声音一直平静无波。
阳夏身体一抖,终于知晓了二大爷的真名——古天辰,他苦着脸,良久后,道:“老祖,我觉得修道者真的很无聊。”
“哦?无聊,为何?”天心老祖声音略有起伏,目光一凝,让阳夏身体僵硬。
“我就觉着日日夜夜苦修太枯燥了,你老难道不觉得吗?”阳夏不敢多话,怕多说多错,要是真惹恼了天心老祖,下一刻自己就会变为天地间的尘埃。
“何为修道者?斗乾坤,斩苍穹,啸日月,明本心,悟生机,修长生,余岁月,你觉枯燥,是因你还未踏出这片方圆之地。”天心老祖这番话语调虽轻却震耳欲聋,让阳夏一震,终生受用。
“踏出方圆之地......”阳夏品味这句话良久,喃喃的道,足足半个时辰都在品味这句话,回神后,望着仪态非凡,面容始终覆盖混沌气的天心老祖,将心中疑问道出:“老祖,我再求心中一问,希望你老能解我疑惑。”
“讲。”天心老祖颔首。
“老祖,修道者修道便是为了长生不死,成仙作祖,可成仙后呢?成仙后是否真的不死不灭,永恒逍遥?仙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更让仙想追求的东西存在吗?仙路无尽头,成仙后的路可能更是如此,如此而言,修道何时有尽头,尽头又在何方?”阳夏这番话发自本心,也是他心中最大疑问,仙是修道者的尽头吗?成仙后呢?成仙后是否就代表不死不灭,逍遥自在?
“这个疑问,你问的太早。”天心老祖目中,奇光浮现,他再次打量阳夏片刻,并未回答。
“太早么,何时能问?”阳夏砸了砸嘴,道。
“等你能走出一条路后,才有资格。”天心老祖对待阳夏的态度尚好,不是很冷漠,也并未压迫于他,让阳夏心内稍缓,不似才见天心老祖之时那么紧张,小心翼翼。
“老祖,这条路太长,我怕走一半就走不下去了,你老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传我一部惊世法,最好有捷径,让我不费力就能练好。”阳夏的脸皮贼厚,碘着脸就索要惊世法,还得是那种带着捷径,不费力的。
“没有,诸天万法皆要勤修苦练,你想寻的这种法根本不存在,如若真有,本尊也想要一部。”天心老祖摇头,才高看阳夏一眼,听了阳夏这番话语,他叹了口气,想一巴掌拍死他。
“刘兮颜说我根骨已立,早已过了黄金年龄,修道没前路啊,再没捷径,可能双腿就瘸了,这样吧,老祖,你老人家不是统御凡界八百国吗?你就让我当你一国下的皇帝便可,如此这般,真是两全其美啊,我既可以给天心宗多多推荐人才,自己还能逍遥自在,老祖,你觉得呢?”阳夏拍着胸脯,一脸自傲,几句话不到,原形毕露,让天心老祖再度无言。”
“我觉得,你这小混账就是个懒骨头,该打!”亭前,一名发丝如瀑,双手过膝,眼神炯炯,约莫四十的男子龙行虎步而来,提起阳夏,暴栗连敲,阳夏惨叫不断,顷刻间,脑袋上二十几个大包肿起,脑瓜皮疼的发麻,直翻白眼。
“你是.....二大爷,啊!别敲了,别敲了,没地儿了,真的没地儿给你敲了,全肿起来了!”阳夏吸着凉气,手一碰脑瓜皮便疼的他脸色扭曲,他打量这名威武大汉一眼便确定,来人正是二大爷,他大叫一声,结果又换来一个暴栗,让阳夏眼泪汪汪,开口求饶。
“你这混账东西,自你与本尊相遇以来,不算你用本尊脑袋砸蛋那一次,一共削了本尊二十七次脑袋,现在全还给你。”古天辰出了口恶气,将阳夏放下,见他蹲在地上,不断揉脑瓜皮,冷冷道。
“关我何事啊,要论起理来,是你自己认我做大哥....”阳夏委屈的不行,站起来,脑袋上顶着二十八个大包,想跟古天辰论理。
“啪!”
话还没说完,阳夏后脑勺被削,直接飞出小亭,头栽在药田内,两腿抖动,变为人形萝卜。
“小混账,本尊就这样跟你论道理,还不滚过来。”古天辰一声大喝,阳夏将头从土内拔出,甩了甩头上的七色土,忍着疼,垂头丧气的来到古天辰身边,他知晓古天辰只想出口恶气,收拾他而已,要真想拍死他,一百个自己也没了。
“二.....古前辈,你老有事吩咐便行,不要动粗,你看我这模样够凄惨了,要是你老再来几下我不死也残废了。”阳夏张嘴就想叫二大爷,却见古天辰眼眸眯起,他身体一抖,改口叫古前辈。
“嗯,听好,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第一,本尊一巴掌把你这小混蛋拍成肉泥......”古天辰微微点头,手指敲打石桌,给了阳夏两个选择,第一个条件刚出口,阳夏就叫道:“我选第二个。”
“很好,第二,以后老老实实的跟在本尊身边,本尊会好好敲打你这身懒骨头,让你不贻笑大方,出去丢人现眼。”古天辰很满意阳夏态度,直接说出第二个条件。
“古前辈,你这是要传我惊世法吗?”阳夏大喜,眼巴巴的道。
“世间万法皆由根基而立,你张口闭口索要的惊世法根本没有。”古天辰这具躯体虎背熊腰,面容极为彪悍,满脸疤痕,他盯着阳夏,大声训斥。
“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修道天赋,都过了黄金年龄,你老就给我一部普通之法,我随便练一练,学的差不多后,你老就派我去当凡间皇帝得了。”阳夏心性便是如此,不强求,更不想整日枯燥的苦修,至于什么成仙作祖,毫无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