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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意外的，一张大掌扶住了她往后倒去的背脊，挽救了即将摔成傻逼的命运。
“诺诺依旧是一刻都离不开我啊。”何远萧一手拦住怀中小女人的腰肢，眉眼间带上了冯雨诺熟悉的揶揄。
一刹那，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半个多月前，她给他处理情书的那段时间。
回过神来，冯雨诺立即站稳了身子，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脸。
“谢，谢谢。不过，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差点摔倒。”冯雨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回到半个多月前，她一定会倔强着一张脸说出后面那句话，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他的身上的。
何远萧未曾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只要能看到她还依旧活蹦乱跳的站在他的面前就满意了。
气氛就这样变得有些僵持。
而冯雨诺却一直就不是个能接受冷场的性子，就如儿时她不能忍受他总是一人处着，死皮赖脸的要拉扯着他，同她们这群智商低的小孩子玩一样。
终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打破了这有些静谧的氛围。
俗话说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债欠多了也只会越积越多。
冯雨诺几乎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态猛地抬头，对上何远萧那双微低眸看着她的浅灰色碧珠，开口。
“我，我想起来小时候的那些事了，抱歉，小时候太蠢了，没有顾及到学神你超凡的智商，还硬拉着你跟那些小屁孩玩智障游戏，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做了。
还有，我更是蠢出了天下人间第一，将您老忘了，跟当年的约定一样，我，我任凭你处置。”
说到后面，冯雨诺又开始忍不住的犯结巴。
当年他们之间约定，彼此会分别九年，九年之间谁也不许忘记对方。而何远萧是没有忘记，她却是将之忘得一干二净。
而失约的代价就是，失约的那一方任凭另一方的处置。
这句话，还是她自己一口说出的。当时是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好生气魄，而现今只觉得，当初那个傻帽的自己成功的，挖了一个巨大的天坑来埋自己。
说完，所有的壮胆就已耗尽，不敢再对上对方妖孽般的俊颜，立即低头，等待着何上帝的裁决。
静了半晌，何远萧只是将他的大掌放在了她额前，如之前一般，将她的刘海揉成了鸡窝头。
慵懒华丽的声线带着几分淡然的响起，“这是天命，你的多魂体质注定在你未成年之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忘记很多事情。
特别是后面的几年里，我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自然只会忘的更快。”
内心愧疚，忍着自己最在意的发型被无情的蹂躏成鸡窝的冯雨诺。
前一秒还在感叹何远萧真的是对她太好了，小时候就那么照顾她就算了，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照顾她，就连她失约了都没有责怪惩罚她，只是揉乱她的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