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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城的南门,马顺与李源这两个人带领着一帮的锦衣卫早早就受在这里,等待着王逸的到来。
根据线报,王逸今天正午就可以到达长安城,但是现在都过去一刻钟了,还没有见到王逸的身影。
马顺蹲在一旁护城河的石桥上,抓耳挠腮,标志性的光头在那里向着远处张望。而一旁的李源一身的飞鱼服,坐在城门口,双脚搭在桌子上,看着守城士兵盘查着过路的人们,悠哉悠哉。
“我说马顺,你就回来吧,看了半天的时间,王逸还能早到一会?”
蹲在那里,看了很长时间远处的,马顺终于从护城河上的石桥下来,一屁股坐在李源的旁边。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好好的燕王世子不当,非要加入锦衣卫,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燕王与卢忠竟然都同意了。
当燕王一个人带着世子李源出现在子午巷的时候,马山觉得燕王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了。但是卢忠亲自带着马顺等锦衣卫的高官站在锦衣卫门口迎接这位威名赫赫地燕王,并且十分愿意地受下李源。
“不知道,不过自从南楚一别,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他了,当初听说这小子失踪了,锦衣卫派遣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出现在什么大江镇,卢大人也是偏偏不许我去大江镇接回王逸。”
李源正看着哪位路过的姑娘的身材更好,随意说道:“可能是卢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吧。”
马顺呸了一声,十分不屑地说道:“他,卢忠,脑残一个,天天呆在子午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当自己是个大小姐?”
一旁所有人都是锦衣卫的下属,纷纷转过身去,选择没有听到马顺刚刚的一番话,马顺可以乱说,但是他们不可以乱听。
一旁的李源倒是无所谓,坐在那里听着马顺不停地倒苦水,“肖姑娘现在天天在子午巷旁边的院子里盼着王逸回来,这小子可好,在外面不回来了,搞得我每次进出子午巷都不敢走大门,只能是偷偷走密道。”
李源招来一个锦衣卫,拿出自己母亲秀给自己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不少的银钱,交代下去,买几个西瓜回来,为锦衣卫的兄弟们解解暑气。那人应了一声,急忙向着城里走去。
“那个肖姑娘的身份是什么,竟然可以住在子午巷。”
马顺摇摇头,打死都不能说,别看马顺平日里骂骂卢忠,说天上的太阳太热,应该打下来,不像个正常人,但是这种重大的事情,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去。
因为他是少数在这项任务刚开始就知道肖文璇真正身份的人。
鸡鸣寺。
今日鸡鸣寺后院被住持宣布封禁,不欢迎任何一个外人进入,而此时黑衣老和尚刚刚做完早课,手里拿着佛珠,背在后面,缓缓漫步在鸡鸣寺的后院之中。
一名相貌平平的人躲过众多僧人的防守,来到黑衣老和尚的身前,拱手恭敬道:“姚先生。”
姚道衍摆摆手,示意那人起身,“我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说说最近的情况。”
“是,锦衣卫的王逸刚刚到达长安城的南门附近,马顺与燕王世子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所以一进城几人就一起回到了子午巷,至于回去做什么,我等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但是。。”
姚道衍皱了皱眉,听着来人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
来人一咬牙,继续说道:“不知为何小佛寺的戒尘大师也是与王逸一同进入长安城,看上去还颇为熟悉。”
姚道衍手中转动地佛珠慢慢停下,转过身,看着来人,“戒尘大师为何会与王逸一同进入长安城。”
“这,这,属下不知。”
姚道衍冷哼一声,“我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来人头上在这夏天竟然冒出冷汗,跪倒在地,“属下的确不知,只是路上戒尘大师与王逸偶遇之后,属下们就不敢在靠近王逸的马车,那戒尘毕竟是天下十人之一。”
“天下十人,狗屁的天下十人,敢于朝廷作对,就都死了吧。”
来人只得跪倒在地,不敢多言,毕竟有些话只能听着,但是不能参与,也不能记住。
“继续说。”
姚道衍许是走累了,赤脚的他坐在台阶之上,静静望着一旁的桃花。
“燕王府的严嵩最近刚刚由外面回到长安城,具体去了何处,很难查到,不过梁王那里倒是传来消息,严嵩去见过梁王。”
姚道衍有些愤怒,厉声道:“严嵩要做什么,要造反?”
来人再次说道:“今日派出去的地府杀手不知道什么原因尽数返回长安城,也没有与我们进行任务的交代。”
姚道衍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手中的佛珠轰然崩裂,一颗颗珠子掉落在地上,却是响彻在来人的心里。
“反了,反了,都要反了,老夫还没有死呢,就要欺负陛下身边无人吗!”
“传令下去,御林军尽数召回,保护皇上,与钦天监交谈,一切条件都可以提出,我们满足,我要借用他们的情报网一用。”
“给徐家老国公发去拜帖,就说我要尽快与他见面。”
“所有长安城内卫,暗卫尽数出动,时刻关注子午巷,我要第一手的情报。”
“明日我要去拜访龙虎山天师府紫阳真人,备足礼数。”
“将杨钊找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说完之后,黑衣老和尚缓缓坐下,心中的愤怒总算是发泄而出,老人找了一处摇椅,躺在上面,闭目养神,仔细向着对策。
来人见到姚先生不在言语,告辞一声,悄悄离去。
姚道衍睁开双眼,过几日的三教之争,可能之后佛家与道家,一向注重名声的儒家反而是向明皇递交了文书,说是儒家宋今墨今日偶感风寒,不能参加辩论,十分遗憾。
姚道衍心里有些不悦,那宋今墨活得比自己都要壮实,前几日风度翩翩地去乡下参加了一处私塾的讲课活动,哪里来的偶感风寒。
不过明皇只是在看了一眼文书之后,点点头,没有言语。姚道衍第一次有些看不清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明皇陛下要做什么,这等事情明皇陛下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为何还要忍。
自己这身子骨不知道还能活多少时日,终究是不在少年,这心力也有用尽的时候,那时候坐在大殿之上,四下无人,举目无亲的明皇陛下,自己的徒儿又要如何。
唯一庆幸的是,那几位皇子暂时还算安稳,都留在自己的封地上没有妄动,算是最近唯一的好事情。
“张居正迟早要死,不过大概率要死在我后边,倒是那个杨钊,与自己的妹妹一样,祸国殃民有一手,大事情派不上用场。”
“御史台的那些人都被当年夏皇后的事情吓破了胆,连一个敢于以死劝谏的都没有,朝堂的悲哀。”
“门下省那帮人只是知道捞钱,一点正事不做。”
姚道衍望了望皇宫的方向,那里有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徒弟,但是现在自己对于那位感觉有些陌生。
你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王逸进入长安城的南面时候,一个背着双剑,在无数道士护送,刚刚接任天师的张良来到了长安城的东门。
他是第一次进入长安城,也是第二次进入大明的都城,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好奇,自己十分想要去看一看。但是周围的师兄与师弟又不允许自己独自离开。
在他们的护送下,小天师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道观面前,道观与寻常的道观一般,但是那牌匾上,国师府三个字可是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在那里,自己的爹爹与娘亲正在站在那里,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