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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岁第一百一十一章姚先知听到眼前大叔就是那存在于书上的李太白,孩童先是有些激动,再就是有些疑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位刚刚从蜀州来到长安城的李太白,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李太白是不是真的。
李太白摸了摸鼻子,看来不露两手,这弟子是收不成了。
看着小家伙眼底深处那抹希望,好像他真的就是那个一人一剑走遍天下的李太白,而自己可能就会成为那个天下用剑第一人的唯一弟子,到时候与村头的大虎吹牛的时候,自己可是要站在那最高的石磨上,好好讲讲。
“我展示一下?”
孩童一脸的嫌弃,粗崔道:“快快,大叔,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李太白哈哈大笑,将酒壶摘下,放到一旁,从孩童手里拿过那柄被世人称呼为太白仙剑的长剑。
“小子,看好喽,别眨眼。”
李太白拔出那把长剑,对着前面的道路抛去,体内的星辉尽数涌出,落在太白仙剑上,太白仙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轻轻落在两个人的面前。
李太白跳下大青石,脚尖一点,跳上仙剑太白,大笑一声,“走喽。”
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如白虹一般,御风而去,踏剑而行,速度极快,极为壮观。
哇,真是帅呀,不是假冒的剑客。
孩童瞠目结舌,一脸的憧憬与羡慕,可是等到孩童反应过来,李太白早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个酒壶与太白剑鞘。
孩童待在原地,嚎啕大哭,自己再也见不到李太白了,练不成剑客了。
“怎么哭鼻子呢。”
一旁,去而复返的李太白站在孩童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孩童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听到李太白的声音,顾不上满手的鼻涕,紧紧抓住李太白的衣服,“师父师父,你真是李太白,我相信你了。”
早就习惯了御剑飞行的李太白摸着孩童的脑袋,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童轻轻抹去鼻涕,对着李太白说道:“师父,我叫张长生。”
“张长生,张长生。”
不停念叨张长生名字的李太白,对着天地之间大喊道:“蜀州人士,李太白今日受下张长生为弟子。”
原本大雨过后的晴朗,刹那间,风云变幻,天空之上,天雷炸响,似有天人高居其上,对着人间怒喝。
“李太白,你放肆。”
“胡闹,快将仙剑拿回来,将他逐出师门。”
李太白眯着眼睛,抬起望着天空,一旁的张
长生似懂非懂,与李太白一起抬头,师徒二人如出一辙。
“怕吗。”李太白轻轻问了一句。
张长生下意识道:“不,不怕。”
李太白哈哈一笑,将手中长剑对着天上刺去,太白仙剑先是在空中停留,好似在蓄力一般,而后猛地自人间而起,天地之间有一道剑光对着天上刺去。
天上之人顿时消失,不敢出现在人间。
村子外的亭子中,老迈的算命道人,对着村子的方向,缓缓弯腰行礼。
“恭祝太白剑仙踏入仙人境,从此剑客变为剑仙,而人间有多一位剑仙。”
窗户外,细雨蒙蒙。前些天明皇在御书房里,对着自己的恩师张居正说想要改个年号,钦天监与礼部递上来不少的备选答案,但是却不知道改成什么好一点,所以就恳请自己的恩师最近有时间,帮忙选取一个。
一向忙碌的张宰相答应下来,所以今日的三教之争老人没有去观礼,反而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水,身后就是那号称长安城里藏书最多的书架。
一身黑色的长袍,身边一壶茶水,一些香味坊出品的糕点,老人从早上起来就悠闲的坐在这里,自从进入翰林院就从未休息过的老人,今日难得没有早朝,索性就待在家里,自己一个人享受一些时间,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
老人呆呆望着天地之间不断滴落的雨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老人的独子,张忠明站在自己父亲的书房外已经许久。
张忠明对于这个自己一年来见面次数都可以用一只手数的过来的父亲,大明的宰相大人,天生的惧怕。
站在书房外,抬起手几次都想要敲门,问安。但是心里的那股子惧怕驱使着张忠明始终没有将手放到书房的门上。
不远处的长亭,一位穿着朴素的女子静立,双手放在腹间,在身边仆人的陪同下,就这样看着他们夫子二人,也没有言语。
众所周知,张居正没有朋友,只有一个算的上同窗的礼部尚书,姚先知。
姚先知与张居正是同乡,两个人一同进入长安城,拜在老宰相的门下。同年,一起进入翰林院,一同进入大明的朝堂。如今一个贵为群臣之首,一个贵为六部尚书,身份自然高不可言。
姚先知今日也没有去往皇宫,观礼三教辩论,手里拿着一壶家乡的桂花酿,来到那座长安城独一无二的张府,与那位同样没有去观礼的张宰相,一同品尝一番。
下了马车,老尚书一脚踢开请来迎接的门房,轻车熟路般走
进张府,来到书房前,就看见自己的嫂子站在那里,而自己的那位侄子则是低着头站在书房外。
姚先知对着自己的嫂子先行礼,将手中的两坛子酒扔给追上来的仆人,整理一下衣衫,“嫂子好。”
这个名叫王静的女子原来不过是一个小官的女儿,当年在老宰相的安排下,嫁给了张居正,但是一身的礼数与涵养还是有的。
王静也认得来人,作为府上的常客,姚先知是两三天一来,没事就拉着张居正饮酒,但是张居正一般都是拒绝,所以书房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就是姚先知自己一个人喝酒,而张居正在那里看着自己收藏的书籍。
“姚大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姚先知哈哈一笑,“在下家里有人从乡下带来两坛子好酒,今日拿来给张兄尝尝。”
王静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瞧了一眼姚先知,那样子仿佛在求情。
姚先知做官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拍拍胸膛,表示这点小事包在自己的身上。
“嫂子,我这侄子是犯了什么事情。”
妇人摇摇头,面露愁容,“没有的事情,不过是今早起来,看到他爹在家,想要进去问安,可是又不敢打扰,怕他爹生气。”
姚先知还以为是大侄子又做了什么欺负良家妇女,调戏寡妇的勾当,原来只是问安这件事情,完全不必担心。
姚先知将两壶酒拿过来,大摇大摆走到书房面前,对着一旁身体有些颤抖的张忠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脚,随后一脚踹开房门。
“张老儿,来来,咱们村的桂花酿,这可是十年份的桂花酿,老村长让人带来的。”
走进书房,姚先知一眼就看见张居正在窗户边望着外面,丝毫没有理会拉着张忠明走进来的姚先知。
姚先知将桂花酿放到桌子上,拉着张忠明来到张居正的面前,“来,快给你爹请安,然后就赶快滚,我和你爹还要拼酒呢。”
终于见到自己父亲的张忠明颤颤巍巍弯腰抱拳,脸上的汗水不断冒出,对着由坐变为躺的张居正行了一礼,但是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张居正眼皮轻轻一抬,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摆摆手,“行了,滚出去吧。”
听到自己父亲言语的张忠明仿佛获得了解放一般,急忙起身,走出书房,一刻也不愿停留。
窗户外,妇女看到自己儿子走出去,心里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