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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岁第一百二十章三拜长安城,距离南城门的街道之上,王逸与李太白驾驶着马车,朝着南门赶去,戒尘则是坐在马车里面,默默念着佛经。
“小子,你现在的状态可不妙。”
李太白解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王逸事先准备好的万年春,这滋味真是不错,不过比起当年的大秦御酒,还是差点味道。
轻轻咳嗽两声的王逸驾驶着马车,“还好,刚刚王思找来的药材在大夫的帮助下已经稳住了伤势。”
“在那长街之上,硬生生接下那个道法足以在道家之中派进前五的青凡一击,不好受吧。”
王逸翻了一个白眼,气哼哼说道:“废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可以一剑将他打退。”
李太白对于王逸言语之间的恭维很是满意,当初答应自己,要请自己喝长安城最好的酒也做到了。
“为何不用我送你的那把剑?”
王逸轻轻说道:“我放到城外了,不舍得。”
李太白一巴掌打在王逸的脑袋上,“一个剑客没了自己的剑,还是剑客吗?”
“哦,那你的太白剑呢?”
李太白见到王逸终于是问到自己最想说的话题之上,咳嗽两声,找了一个很好的姿势,说道:“王小子,我找了一个弟子,那天资没的说,性格也是极好的,就在长安城外的小村子里,我把太白剑留给他了。”
王逸轻轻哦了一声,顺道恭喜。
本来还想着与王逸说说自己是如何手下那个孩子的李太白顿时没了兴致,“和你聊天真是难受,好久不见,也不说与老夫多聊聊。”
王逸看了一眼李太白,知道这位老友只是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将心思都放在修行一事之上。
“这么久了,我倒是很好奇老李你的星辰是哪颗,你入了圣人之后的意境是什么。”
李太白买了一个关子,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猜啊。”
王逸果断放弃,驾驶着马车向着长安城南门赶去。
李源给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就大摇大摆坐在张忠明的身边,慢慢喝起了酒来。
“我用不用回避?”
李源将怀里的烧鸡拿出来,扯下一直鸡腿,丢给白狼,又扯下另一只鸡腿却是不给早就流出口水的大黄,放到自己的嘴里大口吃起来。
“不用。”
张忠明看了看不远处,走出长安城的必经之路,缓缓开口,“有什么人要过?”
李源喝了一口自己刚刚从皇宫里偷来的十年份的万年春,“很多人,你说哪个?”
张忠明果断装死,将另一只烧鸡扯下大半
喂给白狼与大黄,自己则是啃着不多的鸡骨头,不再过问。
正在喝酒的李源见到这一幕,突然手里的酒水没了啥子滋味,就吃了口烧鸡。
不远处有着百余人的军队向着这里奔来,为首者正是魏老国公的二儿子,这一趟来到长安城可谓是满载而归,解决了边军的粮草与军饷,而且对方见到是张宰相的亲笔书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不出三日,就有二十万石的粮草运抵北部边境,无任何人敢于阻拦。
“停下。”
二公子扯了一下马缰绳,对着身后的百余人摆了摆手,身后的百余人令行禁止,纷纷停下。
二公子从怀里拿出兵部的公文,守城将士回过头看了一眼棚子里的李源与张忠明,李源点点头,示意放行。
守城将士将公文还给二公子后,宣布放行,而二公子轻轻看了一眼棚子里面的两人,抱拳示意,没有言语。
作为长安城的大户人家,张忠明还是认得的,平日里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至于李源那个臭小子,自己这个做舅舅的没见过几面,打了招呼,就算过得去了。
李源摆摆手,算是打了声招呼,至于张忠明还是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怀里抱着酒坛。
张忠明望着二公子离去的方向,轻声问道:“还有?”
李源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再次看向了远处。
夕阳就快要下山,天边的火烧云映入眼帘,将士们的身影映照在大地之上,长安城的南门处,行人渐渐稀少,而李源知道这不过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正是王逸与李太白,接进城门处,王逸停下马车,隔着很远,王逸就看见了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城门处聚集,走进之后,发现了李源与一个年纪相仿的人坐在一旁的棚子里面,桌子上,鸡骨头与酒坛子摆放在那里。
“没想到卢大人让你来这里等着。”
李源摆摆手,自家兄弟,这么说,见外了不是。
李源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王逸,“给你,卢大人说了,让你亲自送戒尘大师到长安城外的十里长亭,再回到长安城。”
王逸接过令牌,有些不解,为何卢忠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为何?”
李源站起身,向着马车走去,“不知道,不过不是什么坏事,现在长安城里,我那位表哥在我出来的时候,砸碎了不少玉华行宫里面的贡品。”
“这次围杀,我听到我父王提起过,不简单,复杂的很,搞不好他都要亲自出面,”
王逸心里有些震惊,能够让一位藩王,还是大明的
军神出面的事情,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当然不会,本以为只是江湖之争的王逸顿时后背发凉。
“不过要是熬过去了,好处会很多的。”
李源来到了马车的面前,满身酒气的对着里面的戒尘郑重行了一礼。感受到外面李源动作的戒尘缓缓走出马车,扶起这位世子殿下。
李源哈哈一笑,“大师,我是李源,这一礼是为了我母妃,我外公一家礼佛,我这个做外孙子的也就信一点。”
紧接着李源再次行礼,“一如当年,我也是个向往江湖的小子,这一拜,为了大师所做的一切。”
身为燕王世子,永远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东西的,比如这次的戒尘大师所做的事情涉及的那些气数之争,自己都在父王那里了解过了,但是自己又无能为力。
戒尘念了句佛号,“受之有愧。”
李源微笑着继续说道:“当年,我父王请来的先生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我赶出王府,到最后,也只有宋今墨老夫子肯为我授业解惑,虽然我这个学生学得不怎么样,但是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难道你不喜欢这朵花他就该死吗?”
“没道理的事情,我那位表哥铁了心要行那灭佛之举,我看不下去,但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代替我李家的一部分人向大师道歉。”
说罢,弯腰对着走下马车的戒尘再行一礼。
老双手合十,如得解脱,如释重负,低头轻轻说道:“李施主是个佛缘深厚的人,能够让李施主如此看重老和尚,老和尚有些开心的。”
李源哈哈一笑,转过身,对着一旁的李太白转了一圈,左看看又看看,最后用手碰了碰李太白的胳膊,嘴里不停念叨着,“活的李太白,活的剑仙。”
李太白虽然很高兴听到李源夸赞自己,但是还是有些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不停看着自己,“小子,你干嘛?”
李源对着李太白急忙行礼,“见过太白剑仙,白天的时候在长街之上的出剑我可是在远处看的清清楚楚,不愧是剑仙前辈。”
说着李源起身行礼,对着李太白竖起大拇指,李太白咳嗽两声,碰了碰王逸,你看看这个叫李源的小子多上道,哪里像你小子。
“好说,好说,我见李老弟的根骨不错,应该就是一位练武的奇才。”
一旁的王逸实在是有些生无可恋,因为李太白与李源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两个人现在勾肩搭背的站在那里,就差磕头拜把子,成为同姓的兄弟了。
一旁慈眉善目的戒尘大师见到此景,微笑着念了一声佛号。
原来人间的美好从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