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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岁第一百二十七章喝酒月夜下,王逸靠在身后的红色柱子上,与卢忠一起坐在走廊中,就最近发生的事情,开始分析。
“武当二先生没有来这里,听说是去了国师府,不知道做什么。”
“戒尘大师一事这次他们没有得手,应该就不会再出手了。”
王逸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次我主动入局,也算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不过在长亭之中的时候那几名刺客说话之间,有人通过他们来买我的命,我现在能够猜出个具体了。”
卢忠一怔,心里有了猜测,王逸来到长安城,除了那位大人,没有人与他结怨。
“御史台,杨钊。”
王逸看了一样高挂在天空之上的圆月,“不错,是他,因为除了杨钊,我想不到任何人可以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去杀我。也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来杀我。”
“那你准备怎么办?”
王逸悠闲的靠着柱子,双手环在脑后,“凉拌,人家可是御史台的杨御丞,我能怎么办,但是人们常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现在我等的就是杨钊放松警惕的时候。”
王逸慢慢伸出一直手,而后对着圆月轻轻一抓,“到时候,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想要杀戒尘大师,一个年迈的和尚值得他们来杀?”
卢忠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是碍于身份的原因,有些事情,不能与王逸仔细说出。
“小子,这就涉及到三教气数,与这天下圣人的数量有关。”
说话间,李太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坐到了王逸的身边,感觉有些地方不够,移动自己的身体,将坐在那里的王逸挤到了卢忠那里去。
王逸苦笑一声,对着卢忠告罪,卢忠只是微微一笑,将身体移动了一下,方便王逸坐在那里。
“老李,这么晚回来,可不像你的作风。”
李太白将仙剑太白放到一旁的台阶之上,“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真以为丁洪升那么好解决的,老夫在蜀地找了他整整半个月,没想到被他跑到长安城来了。”
“还有那钦天监的高学臣,真以为老夫不知道他是谁,一个只敢以化身出现的鼠辈,我都不屑于拔剑。”
王逸刚想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的敲门声,在场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眼里尽是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敲门,还来敲锦衣卫的门?
王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来到大门处。
打开大门,两个人和尚站在月色下,
一个神色平静,一个有些焦急。那个略显焦急的和尚,王逸认得,当年在静心寺有过一面之缘的智深和尚,至于那个年老的和尚,王逸没有见过。
智深和尚见到王逸,脸上的一抹惊喜闪过,“王逸,我师父怎么样,怎么样了。”
一个年迈的老和尚先是安抚了一下焦急的智深和尚,紧接着对着开门的王逸说道:“贫僧大佛寺住持戒通,这位是我的师侄智深,我们是得到消息,在下的师弟戒尘应该在施主的院子里疗伤,所以特意前来看看情况。”
王逸先是对着智深和尚打了一声招呼,便侧身让开一条道路,方便他们的进入,“两位请进,戒尘大师确实在我们这里,不过尚在昏迷之中,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说罢,王逸现将他们迎了进来,智深和尚快步走进院子,左右张望,戒通大师先是对着王逸道谢之后,才缓缓走进院子。
王逸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来到卢忠与李太白的面前。
“卢大人这两位是戒尘大师的师兄与徒弟,想要来看望戒尘大师。”
卢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戒通大师与智深说道:“两位,戒尘大师住在这边,请随我来。”
卢忠将戒通与智深大师带走,向着戒尘大师住的那间房子走去,从始至终,李太白都没有起身,只是在戒通大师投来目光的时候,轻轻点头。
王逸走到李太白的身边,再次坐下,望着卢忠三人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与他们说上两句。”
李太白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拿过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酒坛子,“我救戒尘大师,是因为当年我求学的时候,路过小佛寺,戒尘大师曾经对我有一饭之恩,再一个当年戒尘大师救下建安无数的百姓,老夫由衷的钦佩。”
“一个只是知道在佛家内部争斗的老和尚,一个比老夫第一个辈分的小和尚,有什么说的。”
酒水入肚,李太白擦去嘴角残留的酒水,“不好喝,卢忠骗我,还说这是长安城最好喝的酒,看来老夫下次见到他,应该赏他一剑再说。王小子,快快拿出好酒来。”
王逸苦笑一声,老李这爱喝酒的习惯是改不过来了,王逸从怀里拿出自己刚刚从卢忠那里头来的的酒水,递给李太白,“拿去,这可是御酒万年春,省着点。”
李太白接过酒壶想,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在打开酒壶,一点烈酒入喉,李太白直呼痛快。
王逸看着李太白的样子,双手放在脑后,躺在台阶之上,“老李,你可知道这酒多少钱一斤。”
忙着品尝酒水的李太白随口道:“多少,总不能一百两黄金吧。”
“没有那么贵,这是五十年份的酒水,差不多五十两黄金一份吧。”
正要举起酒壶畅饮的李太白闻言,急忙收回酒壶,握在手里,生怕王逸将酒壶要回去,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
王逸神色坚定,半点不作假的点点头,“真的。”
李太白倒吸一口凉气,将酒壶放入怀中,这真是银子作成的酒,太贵了,但是李太白刚刚收回酒壶,就有些忍不住,闻着飘散的酒香,李太白又偷偷拿出酒壶,喝了一小口,就收了起来,不敢再喝第二口。
看着李太白的样子,王逸哈哈一笑,李太白狠狠瞪了一眼王逸,“小子,老夫出门银子带的少不行吗?”
王逸忍住笑意,附和道:“是是是,老李家里才不缺这点银钱。”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保老人晚年安康,稚子入得学堂,你我柴米油盐五谷粮。”
“但这碎银几两,也断了儿时梦想,让少年染上沧桑,压弯了脊梁,让世人愁断肠。”
“更可叹,百年阳寿殆尽,难逃黄土躺!”
王逸听到李太白的感叹,手中微微一震,自己都快忘了老李也是写出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样诗句的一位读书人。
“老李你这最近写出什么诗句没有,趁着外面没有流传,让我先开开眼。”
李太白刚刚心中有所感觉,说出这一番话,没想到王逸这小子在这等着自己呢,“没有,老夫最近忙得很。”
李太白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轻声说道:“又是一年月圆时。”
王逸嘴唇微动,没有说话,呆呆躺在那里。李太白转过头,看着王逸,打趣道:“想不想知道你师父最近怎么样。”
王逸躺在地上,看着漫天的星辰,不经意说道:“想啊,怎么不想,几个师兄,除了孙膑,孙师兄,都见到了,都还好。老头子应该活的比我还壮实,不担心下一次见不到。”
李太白悄悄说道:“老头子出谷了。”
“哦。”
“你就不问问老头子为何出谷。”
王逸摇摇头,将李太白藏起来的酒壶拿出,高高举起,“喝酒喝酒,人生无憾事,就当喝酒。”
这一天,王逸冒着被卢忠骂死的风险,投来了卢忠藏在锦衣卫小院的数坛子万年春,与李太白一起,醉倒在秋天的最后一个月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