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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我报警给你们找麻烦,难道就不怕你们事后来找我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相安无事,把我放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二位。”
“这小动静怪好听的,就凭这嗓门也能卖的不错,你说对吧,头?”
猴子眉飞色舞地说完,光头牙疼地哼唧着没再搭话。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燕绥凑过去商量。
“手勒得太疼,我又不跑,能不能把绳子给我松开?”
光头不耐烦地白了眼燕绥,没搭理她。
真是够难缠……
申请失败,燕绥坐回后座,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身边昏睡的安博衍,希望他能醒过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安博衍被超量的麻醉剂迷晕,根本毫无反应,燕绥的计划失败了。
忽然,燕绥意识到了不对,“我说二位大哥,我听说有拐卖妇女儿童的,可没听说过有拐卖男人的呀,这能有人买吗?”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猴子立时来了精神,摇头晃脑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女人能生孩子,但若论值钱,还得是男人,就像这货色,一百个你也抵不上他一个值钱。”
“切……”真是自找没趣,燕绥被猴子说的窝火,可也不能乱讲话,只能忍着。
车子很快驶出了郊区,往更幽僻的乡下开去,如果一旦进去到手机讯号薄弱地区,那么获救的几率将会大大降低,燕绥开始焦急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大片大片的麦田在车窗外倒退而去,燕绥借着车子转弯的机会,猛撞了下身侧男子,希望他能被撞醒,可是男子依旧双眸紧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燕绥灵机一动,“大哥,他好像是醒了!”
猴子听了赶忙探身过来查看,照着安博衍的大腿狠掐了把,安博衍安静如初。
“哼,我就说嘛,那些麻醉剂足够迷倒一头牛,哪儿会这么快就醒。”
猴子嘟囔着坐回去,一点也没注意到有东西掉落,反倒是光头通过后视镜,给了燕绥一个警告眼神。
燕绥小心翼翼地看向脚下,猴子掉落的折叠刀就躺在那里。
这还是猴子在刚爬去副驾驶时,燕绥注意到的,她本来也是打算试试看,没想到露在口袋外一大截的刀子,真的随着猴子的大幅度动作,从口袋里滑落了下来。
燕绥左右转头,假装去看周围环境,用眼角余光观察光头和猴子,二人一个叼着烟专注开车,一个嚼着口香糖调着收音机频道。
燕绥抓紧时机弯下腰刚要去捡地上的刀,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燕绥的头狠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因为惯性加上没防备,燕绥的额头撞起个大包来,脖子也被扭到,呈现一种怪异的扭曲,稍一动弹就痛得厉害。
虽然咬着牙还是把刀抓在了手里,但是这代价着实有点大。
暮色中,前方路上放牛的老头赶着几头花牛慢吞吞地横穿马路,气得光头摇下车窗就骂,“你个老不死的,要死滚一边儿死去,差点害死老子……”
老头也不示弱,停下脚步,同他的几头牛横在车前,冲着光头就是一通问候,祖宗八代全问候一遍,引来几个助阵的守在旁边,只要光头敢回嘴,绝对就要扬起锄头砸车。
光头吃了亏,屁都不敢放一声,燕绥趁着光头和猴子被老头骂得狗血淋头的功夫,倒握住刀柄,迅速用刀割开了绳子。
保持双手被捆的姿势,燕绥等待机会。
老头骂得口干舌燥,见光头也不回话,悻悻地冲着车子吐了口唾沫,赶着牛走了。
旁边助阵的人也跟着四散,偏偏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探头探脑的向车子走来,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是注意到了车子里始终一动不动的安博衍。
光头担心被发现,不等老头赶着牛走开,先倒车往回开。
“妈的……”光头往回开了一段路,方才敢愤愤地骂上一句。
头儿吃了瘪,猴子格外老实,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紧前方,免得受牵连。
真是个好机会,燕绥探手进去裤袋刚要动,却被眼尖的光头瞧见,大喊道,“你干什么?”
再没有时间犹豫,燕绥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电击棒,启动开关猛地杵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猴子身上,就见猴子被电击得一阵抽搐,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光头见势不好,脚下狠踩刹车,企图把燕绥甩飞出去。
手里的电击棒随着耸动脱手落地,燕绥单手抓紧椅背稳住身形,用刀抵在了光头的大动脉上。
“把车靠边停下……”燕绥冷声命令,“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个小巧的女人,说起话来比刀子还冷,光头也算是狠茬,心下打算等车子一停下来,先把燕绥的手腕子拧折……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下,光头顺势回身,捏住燕绥持刀右手腕,狞笑中放松了警惕,阴恻恻地探头过来,“我看你还有什么着……”
手腕上传来剧痛,燕绥觉得她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顿时狠下心来赌上一把。
左手握成虚拳,食指和中指指节凸起,横向击打在光头暴露出来的太阳穴上。
太阳穴是人体死穴,力道适中可造成晕厥,力道过大就会死翘翘,燕绥也是被逼急了,才下了死手,光头一声不吭,脑袋直接耷拉下来,靠垂在椅背边上。
感到手腕上一轻,燕绥连忙收回手,试探着活动了下手腕,还好骨头没事。
探手试了试光头鼻息,不错,还有气,成功!
掏出手机关掉录音,燕绥拨通报警电话讲明情况。
挂断电话后,燕绥开启位置信息设置,拾起掉落的电击棒,然后在车里找出两捆麻绳,将光头和猴子用麻绳捆了个结实。
一切都处理妥当,燕绥扫见安博衍被绳索勒得发紫的手,这才记起给昏迷中的安博衍松绑,手伸过去才注意到,男子居然就是下午被泼了脏水的人贩子。
“怎么是他?……”燕绥停下手,考虑要不要给人贩子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