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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置了玄毕之后,许墨和神秘人来到了聂青青的闺房,聂青青静静的躺在雕花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紧锁,脸色依旧是健康的红润,似乎与许墨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
神秘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龙蜒草拿到没有。”
许墨道:“拿到了,应该怎么用?”
神秘人道:“交给我就好了。”
许墨从怀里掏出尚有温度的玉匣,小心翼翼抽出盖子,将放在里面的龙蜒草交给神秘人。
神秘人拿起龙蜒草,看了看,笑道:“果真是龙蜒草,三叶没有一叶缺失,不带根,很好。”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只玉杯,以真气将龙蜒草化掉,灰烬散于杯中,又往里倒了杯水。
“把她扶起来吧。”神秘人道。
许墨做到床边,看着聂青青的脸,即便在昏迷的时候,她也是个非常美的女人。
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最难得是这些极致的美丽,组合在一起时,同样令人觉出一种和谐的美。
聂青青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云梦泽的时候,许墨就时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只觉得半梦半真,半色苍茫。
神秘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快点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许墨面色一红,也不多做解释,将聂青青扶起,那宛若无骨的娇躯,半躺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令他心猿意马。
神秘人摇摇头,将药水小心翼翼的喂入聂青青口中,待喂药完毕,许墨立刻掏出一只手绢,擦干聂青青嘴角的水渍。
“好了,把她放平吧。”神秘人说。
许墨小心翼翼的将聂青青放平,同时帮她调整了枕头的位置,又替她盖好被子,才转头对神秘人道:“她要多久才能醒。”
神秘人回道:“龙蜒草驱除毒素需要一个时间,大概三天,三天后就能醒。”
许墨吐出一口热气,只觉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凝视着聂青青那张绝美的脸,轻声说道:“青青,你睡的太久了,应该也烦了,不过就快结束了,三天后你就能醒,倒时候我带你回青竹宗。”
神秘人看着许墨那温柔的眼神,长叹了口气,道:“你真要带她回青竹宗吗?”
许墨笑道:“自然,我想让师傅见见青青。”顺势轻拂了一下聂青青的额前的碎发。
神秘人又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许墨怔了怔,不知神秘人为何有这样疑问,但依旧如实回答:“她叫聂青青,是我与我患难与共的人。”
神秘人显然没想到许墨会如此回答,顿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我说的是她的身份。”
许墨眉毛一挑,望向神秘人,那张遮面的黑纱之上,眉头紧锁,露出的两只眼神里,满是关切神色。
许墨一摆手,道:“她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叫聂青青,这就足够了。”
神秘人摇摇头,道:“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许墨笑道:“我一点也不特别,只是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哦?”神秘人语气一转,“那你是想知道她的身份咯?”
许墨道:“当然——”
未等神秘人说话,便打断他:“我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而不是从别人口中。”
灯光映出了许墨的眼睛,眼神明亮而清澈。
神秘人沉吟片刻,道:“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对了,你遇上蛟龙化龙没有?”
许墨诧道:“你知道?”眼睛盯着神秘人,看了又看,似要将重新审视一般。
神秘人笑道:“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不止是我,整个东南域都知道了。”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些忧虑:“你得到龙蜒草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这此回青竹宗务必要小心点。”
“难道还会有人来抢吗?”许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当然,”神秘人语气肃然,“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提醒的。”
“但龙蜒草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相信吧。”许墨目露尴尬之色。
神秘人摇摇头,斥道:“你实在太小看人心这种东西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这些人就不会放过。”他叹息一声,负手走到窗前,喃喃道:“这世界上总有亡命之徒,会为了利益而不顾一切。”
“不过你办事也太不小心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也能泄露出去。”神秘人的语气严厉。
许墨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于是将王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神秘人。
听罢,神秘人不禁皱紧眉头,喃喃道:“我原以为白家夺取血影分身是贪欲使然,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故事。”转头对许墨道:“照你这么说,那邪月宗倒是有可能会在云州掀起一番风雨。”
许墨脸上尽是忧虑之色,道:“是啊,现在最担心的是,三大宗门的高层,对此一无所知,若邪月宗突然发难,难免会手足无措。”
神秘人笑道:“这点你不必担心,三大宗门能屹立云州这么久,又岂是易与之辈。”
许墨眉头微展,笑道:“说的也是,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去顶,我又瞎操什么心。”
神秘人道:“你有这种心态,就对了。”停了停了,又道:“对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许墨道:“什么事?”
神秘人道:“青竹宗内门大比就快开始了,如果你想升级核心弟子的话,最后回去一躺。”
“我倒是忘记了这件事情。”许墨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阵子他忙着夺取龙蜒草,忘记青竹宗每年十一月大比的事情,内门大比与外门大比不同,内门弟子不分排名,只有普通弟子和核心弟子之分。
每年十一月,普通弟子会有一次挑战核心弟子的机会,当然,愿意动用挑战机会的只有少数几人,毕竟,普通内门弟子,与核心弟子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许墨却有把握取得核心弟子的称号,成为核心弟子之后,不但能接触更高端的任务,还能得到宗门最大限度的支持,如果说内门弟子是宗门的基石的话,核心弟子就是宗门的年轻一辈的领袖,似柳恒博这种长老,当年都是从核心弟子过来的。
神秘人看到许墨那希夷的模样,便知他有些动心,于是道:“这样吧,等过几天聂姑娘醒过来,你们就赶回青竹宗,只是路上务必要小心。”
“知道了。”许墨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十一月,洛城,冬。
八月十五的月亮很圆,圆的完美无缺;十一月十五的月亮,则多少会有一些缺陷,但依旧很圆,看起来很圆,圆的人眼也分辨不出两者的差别。
夜已深,洛城琴香馆,琴儿姑娘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不时传出莺声燕语。
公子月半躺在琴儿姑娘的怀里,手上捏着一只酒杯,酒杯里盛着满满一杯酒。
“好酒!”
他抿了一口,便将酒杯递到琴儿的朱唇边,笑道:“喝一杯吧。”
琴儿是个极美的姑娘。
弯月一般眉毛,秋水一样的眼波,嘴唇玲珑,唇线丰满,笑起来时,脸上荡漾着两个醉人的小酒窝,若是喝了酒,面颊就像水蜜e桃一样,无论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琴儿是琴香馆的花魁,花魁是最美的姑娘,琴儿是琴香馆里最美的姑娘,她的最美的地方不在于那令人疯狂的美艳面庞,虽然她这张脸真的很美,但比起那诱人的风情,依旧稍逊一筹。
她一颦一笑之间,都能挑动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这样一个娇媚的鲜花,此时却只为公子月而放,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别的男人。
琴儿哧哧的笑了起来,青葱一般的手指,点了一下公子月的额头,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又要走了,每次只有要走的时候,才会留在这里过夜。”
她的表情顿时幽怨了起来,又道:“难道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
话虽然如此说,但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脸上浮现出两朵醉人的酡红,仿佛桃李初灿。
公子月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指,桌上的酒壶立刻飞到他手中,他自顾自的对着酒壶,灌了一口酒,就见喉头一动,“咕噜”一声,酒到了肚子里,一片火辣。
他喜欢喝酒,喜欢喝烈酒,越烈的酒越是他所好;他爱酒的理由也很简单,当一个人喝醉的时候,会忘掉许多事情,然而这正是他的悲哀,因为他从来喝不醉,想喝醉也喝不醉。
琴儿轻垂着他结实的胸膛,笑道:“你这个死人,又玩这一套,每次问你这个,你都不说。”
笑容一收,幽幽的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公子月依旧不说话,又灌了口酒,酒入口中,中途断绝——喝完了,一壶酒,一滴不剩。
“没酒了,可惜;这么好的酒,就没了。”公子月说。
琴儿白了他一眼,走到桌前,又拿了一壶酒,扔到他怀里,嗔道:“喝吧,最好能喝死你。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就坐在你身边,你却动也不动,说出去别人也不信?”
公子月抬了抬眼皮,看了琴儿一眼,终于说道:“我不动你,是为了你好。”
琴儿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可不信。”
公子月道:“随你。”
琴儿咬着嘴唇,恨恨的道:“你说你为了我好,我可没感觉出来;我看你是嫌弃我是花魁出生吧。”话说完,琴儿神色一暗。
花魁只是外表看起来风光,其中的艰辛外人又怎会知道,年轻时候过着“少年争缠头,红绡不知数”的声音,到老时便成了“门前车马冷漠车马稀”,说到底,男人喜欢花魁,只喜欢她们的身体。
公子月忽然揽住了琴儿纤细的腰肢,说道:“对不起。”
琴儿将食指贴在他的唇边,幽幽的道:“我不需要‘对不起’这三个字。”
公子月看着琴儿那秋水一般荡漾的眼眸,情不自禁的闭上眼。
“不行。”
“为什么!”
“我怕你会伤心。”
“我已经伤心了。”
公子月叹了口气,睁开眼,凝视着那荡漾着水波的眼睛,柔声说道:“我不希望你更伤心。”
话音未落,“夺”的一声响起,一根三寸短箭穿过窗户,钉在床边的柱子上;公子月抬眼望去,箭尾的翎毛尚在颤动,发出嗡嗡声响。
琴儿惊呆了,忘记了惊叫。待她反应过来,已被公子月捂住了嘴。
公子月看着那一双透露着惊恐之色的眼睛,一阵心疼,但又像响起了什么似乎,硬下心肠,肃声说道:“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叫,也不要对人言及,知道吗?”
琴儿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惊恐。
公子月叹了口气,放下手,苦笑道:“该来的迟早回来的,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琴儿脸色倏变道:“他们是谁!”
公子月道:“你不需要知道。”
花魁住的是独立的院落,客室在前,闺房在后,普通客人,只能进客室,只有得到花魁认可的客人,才能进入闺房。
客室很大,大到容纳几十人,也不觉得拥挤。
公子月整理好衣服,来到这间很大的客室,一进门,就感觉空气忽然一滞。
他尴尬的一笑,道:“你们来了。”
抬眼望去,两个黑衣人站在客室中央,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男的是老翁,头发花白的老翁,头发花白的丑陋老翁;女的是个姑娘,年轻的姑娘,年轻的漂亮姑娘。
老人闭着眼,背着一张短弓,墨色混铁,几乎不反光;女的空手,什么也没拿。
公子月上前一步,对两人躬身见礼,道:“聂老。”
聂老微微睁眼,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倒是旁边的姑娘开口说道:“月神,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公子月苦笑一声,道:“知道。”
姑娘道:“那你做好准备了?”
公子月看了一眼身后的偏厅,他知道有一种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琴儿,看来我是真的要走了,公子月想,嘴上说道:“准备好了。”
姑娘叹了口气,道:“不要怪我,谁叫你背叛了宗门,背叛宗门者——死!”
“啊!”后厅传来一声惊呼,公子月也不回头,指尖扣起一枚棋子,向后一弹,声音戛然而止。
“希望你们不要难为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公子月肃然的盯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