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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墨见状,不禁苦笑一声,喊道:“青青,你这未免太太公平了。”

    聂青青一边打着,一边笑道:“有什么不公平?我可是留了人给你。”

    许墨顿时哑口无言,是,是留了,可留得的是一个最棘手的。

    “他算两个如何?”许墨叫道。

    “好,就算两个。”聂青青银铃一般的笑声传来,弄的葛大叔赤耳面红。

    想他堂堂落霞宗长老,何曾受到如此的奚落,成为两个年轻人打赌的彩头。

    葛大叔目光一凛,喝道:“休在狂妄,看剑。”长剑递出。

    葛大叔的剑法同样很快,却与许墨和阿丑是两种不同的快,许墨和阿丑的快是单纯的剑快,剑在手中,运转如风;而葛大叔的快,却是身法快,好似一道电光一般。

    葛大叔本名葛恒,在落霞宗的长老中,排名第十,戳名一字电剑,武魂那是幽光浮影,身法类武魂,能够大大提高拥有者的速度。

    葛恒的化元后期的修为,速度几乎可以与化元巅峰的武者相比,所以即便他的剑法都很简单,但别人与他交战,只见电光残影,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便是简单的剑法,也独具威力。

    所以葛恒一上来,就想用速度压制许墨,却不想正好踢到了铁板上;许墨有入微能力,即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也能准确的挡在他用剑的轨迹上。

    铛铛铛三声,两人长剑一脸交错三次,葛恒便面露惊容,看着许墨那一脸淡然的微笑,他不禁心想:“这小子不过化元后期,但速度与我不相上下不说,连功力也与我相来只用有经验胜他。”

    注意打定,葛恒将身法运转到极致,四周都是他的残影。

    许墨微微冷笑,也不跟着他乱跑,只是站在原地,东一剑,西一剑,看似胡乱的剑法,却每每都将能葛恒弄的郁闷不已。

    一连斗了几十招,葛恒只觉自己的真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反观许墨,则愈发气定神闲,一副气息绵长的模样。

    葛恒暗道:“我怎么会几十招就乏力了,而这小子却越斗越勇,难道是他身上有问题?”

    葛恒只是不知道,每次两剑相交,许墨都会默运吞噬武魂,吸去他剑上的一部分真气补充自己,此消彼长之下,葛恒自然消耗大增。

    聂青青见到此幕,心中暗笑:“和许大哥比持久力,真是老寿星上吊——寻死。”她自是见识过吞噬武魂的厉害,明白想要战胜许墨,只有用绝强的力量,一招定乾坤,一旦陷入持久战,许墨会越战越强,而敌人则越来越弱。

    一晃眼,又过了几十招,葛恒已经无法再维持这种快若闪电的身法,心生退意;而许墨却在这时用出了太极十八剑式,粘着他脱不得身。

    真气源源不断的从剑上泄掉,葛恒再傻也明白是许墨搞的鬼,却毫无办法。

    便在这时,听见许墨口中哼了一声,忽然刺出一剑,正中葛恒手臂,葛恒手上吃痛,忍不住呻吟一声,却见许墨左手一拳挥出,拳风到达葛恒面前,突然变拳为爪,一把捏住他的咽喉。

    “住手!谁再动一动我就杀了你们的长老!”

    众人一听,立刻停手,聂青青和阿丑跳到许墨身边,聂青青看了一眼肝胆俱裂的葛恒,笑了,道:“葛大叔,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葛恒面若死灰,冷冷的道:“要杀便杀,想要羞辱我,绝不可能!”

    许墨笑道:“谁说我要杀你的!”

    葛恒眼睛一亮,道:“你不杀我?”

    许墨又笑道:“谁说我不杀你的?”

    郭衡阳等人已卸下了黑纱,反正都被叫破了身份,再以黑纱遮面,就有些掩耳盗铃了。

    郭衡阳道:“许墨,放了我师叔,你应该知道自己杀了他会有什么下场!”

    许墨眉头一挑,冷冷笑道:“下场?你们没想过杀了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郭衡阳一时语塞。

    杀了许墨会有什么下场?当然不会。

    反正许墨拥有一株龙蜒草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云州,可以说,现在整个黑道白道都在追杀他,只要事情做的干净,谁也查不到落霞宗身上。

    但这话却不能这样说出来,毕竟葛恒还在许墨手中。

    郭衡阳并非莽汉,见许墨一副冷笑的模样,便知若真惹恼了他,葛恒性命难保,于是语气缓了缓了,道:“许墨,一场误会,误会而已,你放了葛恒长老,一切都好商量。”

    许墨冷笑道:“误会?你们一行人藏头路面的来袭杀我,算是误会?这个葛恒从洛城就开始跟着我们,这也是误会?”

    许墨双眼一瞪,一股惊人的气势袭向郭衡阳。

    郭衡阳被这气势逼退三步,心中暗暗叫苦:“这才不过几月时间,这家伙的实力竟然变得如此之强,连葛长老都不是对手,这次回青竹宗相比是能晋升到核心弟子。”

    葛恒一行人要击杀许墨,一方面是那株龙蜒草,另一方面,则是许墨实力增长的太快,令落霞宗高层感觉到不安。

    落霞宗本就不如青竹宗,若再上青竹宗出现了一个绝世天才,那落霞宗将永无翻身之地,他们想杀掉许墨永绝后患,却不像其所制。

    一念及此,郭衡阳心中烦恼,说道:“许墨,你要怎样才更罢休。”

    许墨眼珠一转,面带笑意的道:“是不是怎样都可以?”

    郭衡阳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葛恒,咬着牙,道:“当然!”

    许墨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奸笑,道:“这就好,落霞宗的一个长老,怎么也要换一些值钱的东西才行。”

    聂青青见许墨装出一副市侩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许墨只能没看见,继续说道:“我要四象锁元的阵图!”

    一语即出,震惊当场。

    “不可能!”

    郭衡阳还未说话,葛恒先大喊了一声:“郭衡阳,你们快飞散退走!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尽诛你们,阵图绝不能给他。”

    许墨微微冷笑,早料到如此。

    他虽从郭衡阳处学到了四象锁元,但个中变化却不是以他一己之力能褪敲出来的。

    他以血影分身布下的阵法,虽然威力大于落霞死秀,但那靠的是分身心意相通,而不是阵法变化;若他能拿到阵图,所布下的四象锁元阵的威力,定能更上一筹。

    郭衡阳表情阴晴不定。

    按理说一个葛恒,绝不可能值得用四象锁元阵的阵图交换,但他郭衡阳正在晋升核心弟子的关键时刻,葛恒是他最强助力,若在此地折了葛恒,核心弟子的位置也就泡汤了。

    思绪了很久,郭衡阳终于咬牙道:“好,你说话可算数。”

    许墨眼睛一亮,笑道:“青竹宗的弟子,说话向来算数。”

    郭衡阳点点头,伸入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左手在空中虚画了一道符咒,对这玉佩一点,玉佩金光一闪,接着光芒暗淡了下来。

    “玉佩里有阵图,只需要滴血认主后便可学习。”郭衡阳将玉佩扔给许墨冷冷的道。

    许墨微微一笑,将葛恒向向外一推,道:“很好,你们走吧!”

    郭衡阳扶住摇摇欲坠的葛恒,瞪了许墨一眼,道:“许墨,这个仇我记得住了。”话一说话,带着众人转身离开。

    “等等!”许墨的声音响起。

    “怎么,青竹宗的弟子要言而无信吗?”郭衡阳缓缓转身,双目几乎快喷出火来。

    许墨微微冷笑,道:“我青竹宗弟子还不屑做出言而无信的事情。”

    郭衡阳微微松了口气,道:“那你做什么?”

    许墨哼了一声,道:“我是只提醒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郭衡阳等人,簇拥着葛恒,逃了出来,在大雪中狂奔疾行,一路向东,越过了几个山坳。

    雪将停,他们也停了下来,停在路边,低垂着脑袋,瞪大眼睛,粗喘着气。

    葛恒的心中羞愧,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神色:“张衡阳,谁让你将阵图交给他的!”

    虽然明知若不交阵图,自己死定了,但向来将宗门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葛恒,依旧不愿意,用阵图交换自己。

    他恨,恨自己低估了许墨的实力——

    他怨,怨张衡阳用阵图交换自己——

    他无可奈何,因为许墨的实力实在高他太多,这令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悲伤的情绪,就像感觉,就像是他堂堂落霞宗的长老,成了落霞宗最大的叛徒。

    没错,叛徒!

    葛恒知道,青竹宗拿到阵图之后,落霞宗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张衡阳低头敛目,轻声说道:“长老,阵图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话说的诚恳之极,竟让葛恒生出一种认同的感觉——有谁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有谁在能活的时候会选择死呢?

    没有人——自诩为忠于宗门的葛恒也没有。

    葛恒说道:“只是可惜了阵图,落到了青竹宗手里。”

    张衡阳冷笑一声,道:“阵图还没落在青竹宗手里。”

    葛恒看了张衡阳一眼,道:“你给他们的是假阵图?”

    “真的。”

    许墨熟悉四象锁元阵,张衡阳自然不敢用假的阵图诓骗他。

    葛恒叹了口气道:“那你说没落在青竹宗手里是什么意思。”

    张衡阳笑了,冷冷的道:“您别忘记了,阵图是在许墨手里,可不是在青竹宗手里。”

    葛恒眼睛一亮,看着张衡阳,探声道:“你的意思是说?”

    张衡阳冷笑两声,没有说话,手指聚掌成刀,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葛恒摇摇头,叹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张衡阳道:“我们不是,可总有人是。许墨现在可是众矢之的,我们只需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

    张衡阳桀桀一笑,并未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林中响起:“说的也是,终有人比许墨厉害的。”

    这森冷的声音,如同一根针,刺进了葛恒的耳朵里,激荡着全身毛孔骤然紧收。

    “谁!”

    他厉声喝道,紫电一般的眼光穿过黑暗的阴影,就见一老者从林中施施然走出。

    一个老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个背着短弓,头发花白的老者。

    葛恒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感觉不到老者的气息,就像那施施然走来的,是一团空气似得。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那是一个人,不是空气。

    “敢问老人家姓甚名谁!”葛恒握紧长剑,熟悉的触感,让他心中稍定。

    老者走到葛恒身边,温和的一笑,道:“老夫姓聂。”

    聂?不是和那个丫头一样的姓吗?

    张衡阳等人心中一惊,就要上前,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不禁心下骇然:“他到底是谁!”

    让人无法动弹有很多种方式,最简单的就是点穴了;但张衡阳等人清楚,他们绝没有被点穴,血液在身体里自由流动,没有丝毫凝滞。

    那就只有另一个解释了——老者的气势压迫的他们不敢动弹。

    但他们也没感觉到气势的存在,面前的老者,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样,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心惊,能够不动神色的用气势将他们压的动弹不得,绝对只有凝神期的强者才能做到。

    凝神期啊!

    他们瞳孔一缩,整个落霞宗也只有两个凝神期的高手,而面前这个老人,就是能与落霞宗宗主和大长老平起平坐的人。

    ——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葛恒不禁松了口气,再明白来人是自己根本无法抵抗的对手之后,他反倒轻松了下来,人们面对远超自己的对手,总会假装将生死置之度外。

    “敢问老人家的来意。”他说,语气愈发谦恭。

    老者笑道:“老夫听说有人要对付惊鸿一剑,就想凑个热闹。”

    葛恒眼睛一亮,看着老者,心想:“莫非这老头和许墨有仇,那就好了,那小子就算再厉害,也不是凝神期高手的对手。”

    在他们这老一辈人心中,凝神期的高手,是不可战胜的。

    葛恒道:“老人家是否能帮我们对付许墨,事情若成,我落霞宗必有重谢。”

    老者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就像一颗硕大的核桃。

    “老夫确实要对付许墨。”

    葛恒大喜,道:“这就好了,老人家,有了您帮助,许墨必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心中欢喜,竟忘记老者说的是对付许墨,没说帮他们对付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