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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看了白天的比赛,知道许墨剑法通神,想要正面击杀他,难于登天,于是想出了让明月作为诱饵,自己偷袭得到方法,但没想到许墨竟然如未卜先知一般,躲过了偷袭。
其实若给他充沛的时间,又一万种方法能致许墨于死地,但无奈时间太紧,他只能用这一种方式,没想到却被许墨发觉。
此刻便是像走,徒弟被人制住,自己这个当师傅的,也被缠住,想要脱身,难于登天。
莫愁的剑法本走阴柔诡异的一路,善攻而轻防,与他对敌之人,莫不被其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击败,然后面前这个对手不但能防住他的攻击,还能迫使他变攻为守,如此一来,他剑法的优势立刻被抹去,此刻还能坚持,只是仗着修为高深而已。
饶是如此,他也只有招架之功。
论功力,他要比许墨深厚,但许墨的剑法却不依常理出牌,明明是一招落霞宗的“飞流直下”剑尖应该向下,他却向上,这样一改,整个剑意就变了,若是普通人,这样一改剑意,非得败了不可,可许墨这么一改,剑招的威力非但不减,反而隐隐有增强。
莫愁心中歎息一声,暗道:“看来今天也折在这里了。”
许墨乃是聪明人,自然看出莫愁的窘迫,其实这样剑法相持,他想要速胜,只需要催动吞噬武魂,吞噬莫愁的真气便可,莫愁全凭一口真气支撑,真气若散,剑招立刻就要崩溃。
可许墨偏偏想试验一下剑法,将莫愁当成颜赤扬,演练起剑法来。他时而凭空闯出一招,时而将原有的招式变化,端是奇诡绝伦,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过了几刻钟,许墨自觉得剑法已经运转圆润,当下喝道:“撒手!”指东打西的一剑刺向他手腕,莫愁手腕一抖,想要去削他软剑,那软剑却如银蛇一般,向伤一弯躲过他的长剑,从另一个更加刁钻的角度刺向握剑的手腕。
莫愁见状,歎息一声,心知这剑是拿不住了,若想保剑,手腕非被点中不可;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剑在人在的剑客,当下手腕一甩,弃了长剑,同时身形一收,向后闪去。
许墨微微一笑,喝道:“想要走吗?已经晚了。”身形掠起,如苍鹰扑兔一般,向莫愁凌空刺来。
明月见状,不禁高喊一声:“小心!”
许墨笑道:“已经晚了。”
软剑抖成圆弧,如狂舞银蛇一般席捲而来。
莫愁何曾见过这种剑法,不但凌厉,而且变换无双,他忽然觉得,就算剑法在手中,也抵挡不住这暴风骤雨一般的剑法。
陡然间,他只觉得全身一麻,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被人封住了穴道。
许墨以剑代指,将真气凝于剑锋之上,封住了莫愁全身穴道。
他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上前一步,揭开莫愁的面纱,一张中年人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鬓角略微向后,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呈现出诡异的绿色。
许墨皱了皱眉,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非但不认识,甚至从未见过。
“你是谁?”他问道,“为何要杀我?”
莫愁冷哼一声,头撇过去,看也不看许墨一眼。
许墨眉头微蹙,右手聚指成住,凌空一吸,明月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许墨飞去,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想要尖叫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的咽喉被一手有力的手扣住,手指如肉三分,声音戛然而止。
“你再不说话的话,她就死定了。”许墨冷冷的说道。
已经是后半夜,秦香儿没有睡,她也不着。
当她心里藏着事儿的时候,就会睡不着,更不用说,此刻藏在她心里的还是天大的事情。
她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从门口到窗口,然后再回到门口,并且时不时的向外张望,依旧空无一人,她等待的人还没有出现。
秦香儿是一个豁达的人,如果仅仅事关她自己,她绝不会将其放在心上,然而此事却关乎到颜赤扬,那个她心爱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名字,秦香儿的嘴角就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漂亮的弧线,她忽然想到第一次见颜赤扬的时。
那时她正从一间灯火辉煌的教坊里走出来,一群年轻而放浪的少年男女,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她——她就像公主一样。
而颜赤扬就站在路边,冷冷的笑着,那笑讥讽而冷酷,时至今日,秦香儿都记忆犹新。
那本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甚至足以招致杀身之祸,但秦香儿却莫名的对这个发出冷笑的人产生了兴趣,当一个女人开始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的时候,就是她沦陷的开始。
秦香儿有些后悔当时的举动,倘若她置若罔闻,便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但世界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她动心了,这是事实——倘若给她再一次机会,她同样会动心,因为和颜赤扬在一起时,甜远远大过于苦。
笑容消失,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不是她要等的人。
她要等的人没这个高,也没这么挺拔,更加没有这么锐利的气势,站在门口,就像是一把剑,出鞘的剑。
“你是谁?”她厉声问道。
秦香儿没有惊慌,她明白如果这时候表现出任何惊慌的姿态,就落入了对方的陷阱,她冷静、淡然、就像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她的目光正悄然落在房间中央的琴上,瑶琴就是她的武器,武器本不应离手,但在这个本焦躁所笼罩的夜里,她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吱的一声,门开启,自门外走进来一人,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人;陌生是因为秦香儿从不曾和他接触,甚至没有如此刻这般面对面过,熟悉则是因为她知道这人的名字。
当然,仅仅是名字而已。
“李大柱!”几乎是从牙缝之中蹦出的痛恨与惊惧交织的声音,秦香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自己。
“你还活着!”她继续说,声音依旧。
许墨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从金三富口中,他得知了琴香阁有位叫秦香儿的姑娘,善琴艺,精世故,一手将琴香阁打造成入品的宗门。
然而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秦香儿拉上关係,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许墨淡淡的道。
面前的女人并不算绝色,但绝对当的起漂亮二字,鹅黄色的薄纱长裙,镶嵌着亮片的裙摆拖在地面,一头乌黑的柔发自然的垂在双肩,五官并不算十分惊艳,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难言的魅力。
这样的女人,咋看之下,或许当不得绝色佳丽的称呼,但却如酒,越陈越香。
许墨好酒,可好的是能喝进嘴里的酒,对于只能看,不可能喝的酒,则没有任何感觉。
他冷笑一声,补充了一句:“漂亮的女人都很笨,但少有笨到像你这样的——说,为什么要杀我!”
这也是许墨弄不明白的一点,他和秦香儿,和琴香阁可以说毫无冤雠,对方为何会派人来杀他?
秦香儿笑了,就如那漫天繁星的明亮。
“杀了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她的话语却如此冰冷,看样子她是想袒护颜赤扬到底,即便付出生命,也不显露自己和颜赤扬的关係。
许墨摇了摇头,冷冷的道:“就算是杀人狂魔,也需要一个杀人的理由,即便这个理由再荒诞,再不可思议,也必须要有,因为人必须要有了欺骗自己的理由。”
秦香儿微笑道:“那么,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想杀你。”
许墨又摇摇头,道:“推脱之词,我很难想象琴香阁的实际掌控者会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而杀人,也却确信自己从未得罪过琴香阁的人,所以——”
许墨目光一凛,冷冷的道:“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声音就像寒冬腊月,挂在屋檐上的冰棱,不但冷,而且锐利,犹如刀尖,直刺秦香儿的心口。
她的心忽然猛烈的跳动了两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没有人,是我下令杀你的,这点,你从莫叔口中应该得到了。”
“莫叔?”许墨笑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杀手?”
秦香儿目光一凛,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许墨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你还关心别人?如果我是你,会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你会死,明白吗?”眼神落在秦香儿那白玉一般的脸上,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皮肤的颤动,然后这颤动的背后,却隐藏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秦香儿没有理会许墨的问话,仍然固执的道:“莫叔到底怎么样了?”
许墨冷笑道:“一个来杀我的人,你认为会怎样?”
“你杀了他?”秦香儿目光一凛,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莫愁不但是琴香阁的第一杀手,更是琴香阁的保护神,少了莫愁,琴香阁将不复入品宗门的荣光。
她的手悄悄摸进衣襟里。
许墨笑道:“没错,不但是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名字,她叫什么名字——”他拍了拍脑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叫明月,是叫明月,可惜了一个好名字了。”
秦香儿心中咯噔一声,她没想到莫愁会将明月也带去;明月是莫愁的徒弟,也是她的姐妹,听闻姐妹遭难,就算以秦香儿的城府,也忍不住变色。
“你把明月怎么了?”
“啧啧啧,”许墨啧啧了两声,笑道,“没想到僱主会这么关心杀手,看来你们关係不一般?”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许墨冷笑一声,道:“一个来袭击我的女人,你认为她会怎么样,只是可惜了一个好名字,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
“你!”
秦香儿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但到最后,依旧忍住了。她恶狠狠的盯着许墨,就像一只凶狠的毒蛇。
许墨微微笑道:“果然,你们的关係果然不一般,但我劝你一句,人死了就死了,还是活人更加重要。”
秦香儿冷冷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墨笑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他笑容一收,压低声音道,“告诉我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否则——”手掌抬起,狠狠的按在案头上。
只听滋滋的一阵声响,蒸腾如烟,当许墨抬起手掌时,上等楠木的案头上,留下了一道一寸深的手印。
秦香儿见了暗暗心惊,要知道击破一张楠木桌子很简单,但若像许墨这样举重若轻的在楠木桌上留下手印,那需要对真气极其严苛的控制力。
秦香儿见得掌印,面色一变,冷峻消失,代之以惶恐。她惶恐不安的看着许墨,眼神中绽放出显而易见的恐惧。
“好、好,我说,我说——”
许墨正准备洗耳恭听,就见秦香儿右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竟是一把雪亮的飞刀。
许墨冷笑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伸出两根指头一夹,飞刀准确的落在他两指之间。
秦香儿面若死灰,她明白自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咣当一声,飞刀被许墨扔在地上,他一步步的逼近秦香儿,真气运转全身。
“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谁?否则——死。”
冷汗湿透了秦香儿的后背,正当她绝望之际,门口方向忽然闯来了一声她最想听到,也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李兄弟,不要危难她,一切都是我让她做的。”
许墨微微一笑,回头一看,就见颜赤扬站在门口。
“不,不是你,”许墨笑着摇摇头,“赤霞宗的怪剑想杀一个人,一定会亲自出手。”他转头凝望着秦香儿,说道:“我说的对吗,秦香儿姑娘?”
秦香儿深吸一口气,昂起头,大声说道:“没错,所有事情都是我自作主张,和颜大哥无关,是我下令莫叔去杀你的——只可恨——”
许墨盯着他,冷笑道:“只可恨我命大,没有死对吗?”语声稍顿,接着说道:“不得不说,那个杀手差一点就成功了,若给他足够的时间,经过精心的准备,或许我真会被杀死,但可惜,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准备,所以——”
秦香儿冷冷的道:“所以他死了,而你活着。”
许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起来,这笑,讥讽而冷酷。
剑光一闪,软剑出鞘,真气透过剑身,令软剑笔直的指向秦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