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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门南阿剑经,却真像自己施展一般,与其说它像剑法,不如说它像一门锻体之法。

    好比整张剑谱上并无剑招,只有八副图案,算是八种举剑的姿势,以许墨的眼里自可看出,这剑法用来对敌全无用处。

    “难道真是锻体功法?”他想。

    化元期的煅体功法与炼气功法更加难得,但凡突破到化元期,都是完成补身,身体已臻至最佳状态,所以到了化元期,便少有锻体的功法,可一旦功法涉及锻体,便非同小可。

    许墨摇摇头,想起陆伯寒将这玉佩讲给他时说的话:“这门剑术是我进入内门后,有一次做宗门任务,在一出隐蔽的山洞里得到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皆拜这门剑谱所赐,但我天资有限,只学了两张图便学不下去,现在将这剑谱交给你,希望你以后能有说成。”

    当时他说的郑重,可许墨却不甚在意,现在想想却大不应该。

    “没准还真是一门锻体的功法。”许墨想。

    可惜锻体功法不可一蹴而就,要不他现在就想试试验这功法的威力。

    其实许墨想的没错,这南阿剑经名为剑术,实际真是一门锻体的功法,讲究以剑气锻体,那八副图案,正是把式特别的剑桩。

    拿剑桩时,体内剑气充盈,不断锤炼骨肉,虽然痛苦万分,但却能让骨肉在一次次的锤炼中,变得越发坚韧。

    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锻体功法,陆伯寒将它归为玄级武技,只是依他的资质只能练到第二幅,若真有人能练通八副图案,通晓八式剑桩,便能将身体锤炼成无上剑体。

    有易筋五拳打下的良好身体基础,许墨可以说是练习这门锻体功法最合适的人,将来练成剑体,也未必不可能,只是他还未开始修炼南阿剑经,不知这功法的玄妙。

    许墨将玉佩收好,合身躺下,头脑里想到在外门大比中经历的点滴得失,只觉得若让此刻的自己,再去完成一遍,一定会做的更好。

    月虽浓,夜已深,深夜的困烦如同一波波的潮水,侵袭着许墨的神经,不知不觉,房间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黄昏前后,客栈最热闹的时间,吃饭的,坐满饭厅的每一张桌子,跑堂的伙计满头大汗,端着一大盘子,从厨房里跑出。

    快到大厅时,伙计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这因为繁忙而不耐的脸,变得轻快起来;手托着大盘子,盘子里满是酒菜,可伙计跑的并不慢,手中的重量日复一日,他早已习惯。

    掌柜得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心点,五月十八,不宜见血。”

    “知道了,掌柜的!”伙计乐呵呵的道。

    每月的十八,夜里都是圆月,圆月不能见血,是东南域潞州的一个习俗;悦来客栈是通往潞州的一座小客栈,客栈里住着些去往潞州的商人。

    除了商人外,就属武者最多了,吃饭时,钢刀压在肘下的,定是武者无疑。

    伙计路过一张放着钢刀的桌子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便在欲倒未倒之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起。

    托住他的是一个男人,络腮胡子的男人,戴着斗笠,看不请面孔,穿着短衫,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谢了,客官。”伙计看了一眼打瞌睡的掌柜,小声的道。

    “你运气好,五月十八,不宜见血。”男人说,他的声音粗狂中带着冷酷,宛如两片金属片摩擦的声音,甚是难听。

    伙子不由哆嗦了一下,颤声道:“知、知道了,谢、谢谢。”快步离开。

    男人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下,辛辣的味道让他有了片刻清醒。

    “五月十八,不宜见血。”他小声的念叨,又喝了一碗。

    一声健马的嘶鸣从门口传来,掌柜的猛地醒过来,大声喝道:“小二!去看看谁来了,大夏天的,能让人省心一点吗?”

    客栈的生意极好,服务态度也极差;受不了极差服务的,可以离开,但要做好露宿荒山的准备。

    方圆百里只有一家客栈,再有,就需要进到潞州城了。

    “好叻!”伙计应了一声,似是唱出来一般,说不出的好听。

    他正向走去门口,却见一名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面如冠玉,眼似流星,两片淡淡的眉毛紧拧着,说不出的纠结,虽然佩剑,却是一柄木剑,木质的剑鞘,木质的剑柄,想必剑身也是木质的。

    他进来便向柜台去,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住店。”

    “客满了。”掌柜的懒洋洋的回答。

    少年眉头一皱,道:“那就吃饭吧。”

    “桌满了。”掌柜的继续懒洋洋的回答。

    少年紧拧着眉头,目光一扫饭厅,扫到那持刀的汉子身上时,眉头却施施然展开。

    “不碍的,我和人拼桌子。”

    少年留下一句话,施施然,向那刀客走去。

    客栈里的武者很多,桌上的刀也很多,但刀客却只有一个,少年走到这唯一的刀客身边,自顾自坐下,说道:“兄台,不介意拼个桌子吧。”

    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若受的了,就坐吧。”身体自然散发出一阵杀气,却只在他周身三尺的范围,只指向少年。

    少年眉头微戚,但见桌上有酒,很快就笑了出来,说道:“不介意我喝酒吗?”手却握住酒壶。

    这是一只漂亮的手,莹白如玉,指头修长,手腕处的皮肤,光洁的就像鸡蛋。

    男人看了一眼这只手,皱了皱眉,道:“喝吧,五月十八,不宜见血。”

    少年“呵呵”一笑,自顾自给自己倒碗酒,别看他面白无须,可倒酒时却极豪爽,满满的一碗,丝毫不作伪。

    “喝酒!”

    酒碗悬在半空,似是在等待男人的回应。

    男人看了他一眼,目光一闪,将自己的酒碗迎了上去。

    “咣当!”

    一声脆响,两只碗撞在一起,没有一滴酒溅出来。

    “好功夫!”男人叹了一声,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辣辣的,令他格外清醒。

    “好酒!”他赞一声。

    少年也是一饮而尽,豪爽的样子,叫让忽视了他的面目是如此年轻。

    “确实是好酒。”他说。

    “你叫赵巍梁是吗?”少年眼睛一闪,突然问道。

    男人沉吟了片刻,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酒,翁声说道:“不错!”

    少年的嘴角挡开一抹笑意,延伸到眼角,消失无形。

    “好!我找你很久了。”少年说。

    男人冷笑一声,道:“杀我?”又灌了一碗酒,酒劲上涌,脸色泛红。

    少年道:“自然。”同样灌了一碗酒,面不改色。

    男人四顾了一圈,沉声道:“明天来,五月十八,不宜见血。”

    少年笑道:“杀人未必会见血。”

    男人明显一楞,眉头紧皱,半晌才喃喃的道:“我的刀,没这么快。”

    少年盯着自己腰间的木剑,幽幽的道:“可我的剑,足够快。”

    一剑,无声无息,大堂里依旧乱哄哄的,客商们在闲聊,武者们在喝酒,没人注意到男人这一桌,少了一个人。

    更没人主意到,自从那个少掉的人,消失之后,他就没有动过,低头敛目,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没有生息。

    夜,渐深。

    圆月爬上天顶,这月很浓,很冷,也很清。

    少年在月色中走来,喃喃自语:“赵巍梁,外号一刀两断,潞州第一杀手,化元后期高手,可惜可惜。”

    这少年正是加入了内门的许墨,外门弟子,加入内门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青竹宗弟子;外门弟子,青竹宗只供应少年的补身丹,来去自由,便是投了其他门派也没什么。

    内门弟子则是青竹宗的核心,享受更多的福利,同时还要完成宗门任务,宗门内有一处玉璧,玉璧上每日贴出任务,完成任何获得一定积分,用积分兑换武技或丹药;内门的竞争,丝毫不必外门轻松,许墨入门短短几个月,便听说有三名内门弟子在完成任务时牺牲。

    杀他们的,正是这名名叫赵巍梁的刀客。

    杀死赵巍梁这个任务,也高高悬在玉璧的顶端,只是再许墨之前,无人敢接而已。

    传中说赵巍梁的刀很,快到刀光一闪,便一刀两断,可没想到,即便是一刀两断的刀,在许墨面前也没出刀的机会。

    不是他慢,而是许墨快,又快了。

    修习了南阿剑经之后,许墨感觉自己的剑,越来越快,之前还能看出一些影子,现在却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快到极致的剑,即便赵巍梁这种化元后期的高手,也抵挡不住。

    月光洒在许墨身前,勾勒出一条曲折的小道,他看似走的不紧不慢,实则每一步踏出,身体变自然前移。

    缩地成寸!

    若是有武者见了,必定会认出;缩地成寸不是身法,而是形容身法快到极致的一种说法。练习过了南阿剑经之后,许墨便能通过蛇形瞬步,使出缩地成寸的绝世身法。

    山间有一处野庙,是许墨在潞州的落脚点;走过洒满月光的土地,来到庙前一口水井边,许墨吊起水桶,用井缆打了一桶水,浇在头上。

    井水从他发髻滑落,从他的衣服上,剑边,之间滑落,冰冷的触觉,令他清醒。

    “不知道还有没有更有意思的任务?”许墨笑着自语。

    便在这时,“嘟”的一声声响将他惊醒。

    是青竹宗内门的传讯器,一只玉佩,类似前世的手机。

    许墨打开传讯器,一个女声蓦的钻进了他的耳朵:“小许子,快回宗门,又有有趣的任务了。”

    许墨笑了笑,这声音宛如玉珠滚在雪上,又软又润,说不出的好听,不是他的师姐柳青芙又是何人。

    速至阴山,急。

    当许墨回到青竹宗,见到柳青芙留下的字条后,轻骑狂奔了七百里,日夜不停,跑坏了三匹马,赶到了阴山。

    阴山横卧在云州的西南面,犹如一名倚天侧卧的巨人,阻断了云州通往西南诸州的道路。山涧之中,只有一条依山而建的羊肠小道能通过,开山凿石而出,悬在悬崖峭壁上,颇有一些古栈道的风骨。

    这条道难走,却不是因为道路狭窄,颠簸难行;而是因为猖狂的山中盗匪。

    云州中心,有三大宗门震慑,盗匪之辈自不敢放肆;可云州边境则不同: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三门宗门的手再长,也不足以将阴山护在臂掌之类。

    久而久之,阴山便成了云州盗匪最为猖狂之地。

    索性,三大宗门虽然不能护到这里,却也开通了保镖护镖的任务,任何人,只要付得起钱,便能享受宗门弟子的庇护。

    柳青芙口中所说的有意思的任务,便是保护一只商队,通过阴山,这本是极容易的事情,可是——

    为何让我速至阴山?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念及此,许墨不禁再一次加快马步,两侧树影不停的后退,光线也忽明忽暗起来。

    还未见到柳青芙的身影,许墨隐隐感觉不安。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这是过阴山唯一的道路,我顺着这条道走,一定会遇上青芙师姐的。

    便在这时,远处的密林中,突然升起了一道亮光;骤然扒光,浮于百丈的空中,绽放着与众不同的紫光。

    许墨目光一凛,心道:“这是我青竹宗的信号,莫非师姐她们遇到麻烦了?”当下弃马而行,以缩地成寸的绝世身法钻入密林之中。

    还未到达位置,便听得一阵夹杂着刀兵的喧嚣声,凿进了耳朵里:

    “柳青芙,这趟镖本是我落霞宗所保,你横插一杠也就算了,还敢命令我?是何意思?”

    落霞宗?

    许墨眉头一皱,对于这个宗门,他绝无好感,自己无力培养天才也就算了,还要扼杀其他二大宗门的天才,云州在东南域中实力垫底,落霞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听一清脆的声音反唇相讥:“郭衡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要抢夺着发号施令的位置,无非就是让我青竹宗的弟子打头阵,我柳青芙可没这傻,若让青竹宗打头阵也行,落霞宗和清风阁也必须派人进来!”

    听到这里,许墨便已明白争执的由来:应该是三大宗门通知一趟镖,人人都想保存实力,所以都想争那领头人的位置。这落霞宗的郭衡阳看来是之前的领头人,将青竹宗诸人放到最前线上,这才激起了柳青芙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