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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造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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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息时间,柳叶媚嘤呢一声,眼皮微动,睁开双眼,茫然地坐了起来,然后又皱着眉头,神情痛苦的摇了摇头。

    “她怎么了?”

    唐柏目光不善。

    五彩巨蟒毫不理会,珠子被本体吞入了腹中,半响不见动静。

    “妾身无恙,只是脑中突兀多出许多记忆,一时不适。”

    “那是本尊的记忆。“

    “怎么回事?”

    唐柏看向柳叶媚。

    柳叶媚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子,送本尊回府!”

    唐柏脸色微变,摇头不已。

    “本尊府里有造化之地,你不想要?”

    唐柏还是不愿,转首朝柳叶媚道:“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它现在行动不便,正是你报恩之时。”

    柳叶媚白了唐柏一眼,然后轻抚额角,身子摇晃两下,又晕了过去。

    唐柏。。。。。。。

    五彩巨蟒又开始吐烟。

    唐柏咬牙将五彩巨蟒抓起,朝那个恐怖的蛇窟走去。却不知道他刚走,柳叶媚就醒了!

    蛇窟一片漆黑,但唐柏双目如有电光,纤毫毕现;洞窟中,各种类型的毒蛇纠缠在一起,嘶嘶声细,毒液纷飞,彼此交错,难舍难分

    五彩巨蟒吐出蛇信,嘶嘶两声,众蛇转首,紧盯着唐柏。

    晓他胆大,亦被吓得两腿打颤,膀胱紧缩,尿意甚急,于是扔下五彩巨蟒,撒腿就逃,出了洞窟,就见柳叶媚正翘首以盼的朝着这边张望。

    唐柏道:“你醒了!”说完,反应了过来,怒道:“刚才是装的?”

    柳叶媚脸色羞红,唯唯诺诺摇头否认:“不是装的,刚醒,刚醒;妾身脑子里多了些东西,痛疼得紧,且休息半刻。”说完,竟不管不顾,闭目打坐起来。

    唐柏喑恼,也不管她,准备离开,以免那蛇精出来找自己麻烦。

    “那洞窟中真的有造化!”

    柳叶媚突然说道。

    “你怎么不去夺那造化?”

    “我想去。”

    “你想去,你。。。。。。。”

    “真的有?”

    “我与小彩没有秘密。”

    “小彩?”

    “那蛇精。”

    柳叶媚点了点头。

    沉默,沉默。

    然后两人朝蛇窟走去,唐柏胆颤心惊,柳叶媚从容不迫。

    这是蛇的世界,洞内迷漫着毒雾,岩石因为沾上毒液,被腐蚀出一阵阵浓烟。洞窟的中央,无数毒液正朝五彩巨蟒喷去,一批退去,另一批又上,它原本漆黑的蛇皮在慢慢的剥落,许多的地方又落出了五彩鳞片,鲜艳夺目;接着五彩巨蟒又吐出云烟,将自己笼罩,烟雾中响起深沉细碎的声音,有如龙吟。

    “这蛇精怕是要化龙了!”

    “小彩不会化龙。”

    “为什么?”

    “不知道。”

    唐柏与柳叶媚站在蛇窟边源,静静的看着洞中恐怖的景象,空气中的毒气极浓,唐柏还需诵经,靠金书吸收毒气;柳叶媚却毫无影响,她与五彩巨蟒的命魂融合,连体质也产生了某种变异。

    约一柱香的时候,五彩云烟消失一净,落出了五彩巨蟒庞大的身体,它嘶嘶两声,洞里的毒蛇立马分开,为两人移开了一条大道,一缕淡淡的绿光从远处石壁之上透射而出。

    “从这里进去,里面就有你想要的造化。”

    五彩巨蟒蛇眼轻微的一眯,似有些紧张的看着唐柏。

    这是一条二尺宽的裂缝,可能是长年累月经过地底的变动,正好将山壁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条通道。

    光线是从通道一个拐角发出的,石壁的一角,镶嵌着一个银盘,银盘之上放着一盏灯,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了,那灯竟然还亮着。

    通道滑溜滑溜的,明显经过人工打磨。

    看着这个通道,唐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天机宗,想起了燕菲菲。

    “走!”

    “我不能进去?”

    柳叶媚突然道。

    “为何?”

    柳叶媚不语。

    “小子,你进还是不进?”

    唐柏看了看柳叶媚,又看了五彩巨蟒,头也不回的钻入了通道中,身后传来柳叶媚愧疚的声音,他充耳不闻。

    柳叶媚已不再是柳叶媚,她和五彩巨蟒彼此影响了对方。

    通道迂回不断,偶尔有石梯,一路向下,每隔一段,就有一盏灯,燃烧的灯火,仿佛万古不灭。

    一路前行,处处小心,约数十丈后,终于看到了一道石门。

    石门半开,里面漆黑一片,四周有淡淡黑雾迷漫。

    唐柏停下脚步,双眼电光一闪,纤毫毕现。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空阔的广场,方圆足有数千丈,广场坚立着九根粗大的石柱,甚是雄伟;在柱子的四周,有无数符文,如飞虫莹火,不断的旋转;柱子上有画,画着一些古怪的图像,朦朦朦胧胧,看不真实。

    唐柏有种直觉,这广场中存在着巨大的危险,这种来自心灵的警觉,往往是上天留下的一缕生机。

    唐柏有时候很胆小,但有时候更执着。

    仙!

    他一直寻找的仙,也许,近在咫尺。

    他平静了心态,走了进去。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他走进了一片陌生的天地,天空昏昏暗暗,大地残破不堪,四方山峦崩塌,远处升腾红烟绿雾,空中有银蛇乱舞,有雷声轰鸣,这一片荒凉凄惨,仿若未日。

    这是刚才所见的广场?

    放眼望去,空中密密麻麻的符文相互交错,如一张大网。

    他试着往前一步,但见地底振动,如海浪般起伏不定;他如受惊的猫,弹跳而起,落身于一棵枯死的古树之上;刚立稳脚根,哪想这古树成了精,虬枝化成一双巨掌击来,躲闪已是不急,他只好伸出右掌,一掌挥出,掌击一起。

    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那怕他是界境高手,哪怕他的真气浑厚无比,也被一掌击飞,无形的力量不断撕裂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撕碎,鲜血洒了一地。

    空中的符文被鲜血沾染,变成一种诡异的红色,不断的扩散,整个空间变得一片血红。空间开始不稳,四周山峦崩塌,山石凝聚成一根巨大的柱子,直朝唐柏撞来。

    危急时,唐柏强行将真气集中,与石柱撞击一起;’轰’的一声巨响,他被撞飞,全身骨头撞碎了大半;且祸不单行,半空雷电纵横,闪电似长了眼睛,轰鸣一声,如同天刀一般朝着他劈来。

    他刚反应过来,电流已在他体内肆虐;身体仿佛失去去知觉了一般,如打摆子一般颤抖,五藏六腑仿佛被搅碎了。

    他像一只绝望的野兽,哀吼不止,求生的欲望,强大的意志,控制着身体在地上两个翻滚,坚难的站起身来。

    不想有火光突兀从地底冒起,炙热的温度,要将他溶化;火气化成一条热流,源着双腿的经脉朝上,经脉被热流一烘一烤,破裂开来。

    他来不急思考,肌肉紧绷,纵身一跃,落于一个石台之上。

    石台不过三尺大小,形如磨盘,颜色灰暗不堪,与一块普通的石头并无两样。

    这是唯一不见符文的地方,他虽不明所以,但凭直觉,正好抓住危险中的一点生机。

    天不绝人路,任何绝地都存在一线生机。

    世界消失了,如先前所见,周围的空间就是一个数千丈大小的广场,在广场四周耸立着九根巨大的石柱,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唐柏坚难的盘坐而起,越是危险,他的思维反而越清唽,他双目如电,穿透着空间的符文,目光落在四周的九根石柱之上。

    石柱的符文在他的目光下溃散,落出了上面的雕刻着图案,有日月星晨,有花草虫兽,有地风水火,有大川河海,有飞禽走兽。。。密密麻麻的图案,栩栩如生,似乎在诉说天地的由来;记录着万灵的诞生、远古的传承,国家山河的变迁,王权统一。。。

    石柱散发着远古的沧桑,仿佛浮沉于岁月的长河中而不朽,欲向后世传承着一个世纪的文明。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交错纠缠的符文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阵法?难道刚才所有的攻击都不是真实的?

    唐柏皱了皱眉头,身体上的巨痛证明着刚才的力量并不是虚化的,他的身体完全被破坏撕裂;他不敢前行,也不再多想,而是盘膝而坐,闭目调息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了《莲花经》的经声,他大吃一惊,这经声竟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与此同时,沉淀气海中的金书与经声呼应,经文中产生了强烈的吸力。

    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武道界域扩散而开,两股不同的剑意转化成阴阳,笼罩着广场。

    广场上的符文在他界域中化成了不同的能量,涌入了他的身体,被气海的金书吸收。

    金书上的文字逐渐变亮,每一句经文都在禅述天地大道,每一个文字都在诉说自然法则,而唐柏,已失去了自己思想,沉浸在了经文的世界之中。

    他是一个信徒,在遵从着神的旨意,看着一颗青莲成长;他是一个时间的旅行者,在时间的长河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他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消失,他清醒过来,刚才经历,成了他自己记忆的一部分,他毫无所知。

    他意念往四方蔓延,他’看’到这广场的地底有无数的棺材陈列,每一口棺材上都画着一些血红色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十分的诡异,像一种活着的生物;而在这些棺材前面,还有一口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石棺。

    这口石棺没有任何的符文,也无任何雕花,更看不到一丝的缝隙,就像一块完整的长方形的石条。

    但这就是一个口棺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而在这些棺材的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形,负阴抱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散发出阴阳两气,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空间,如同一个巨大封印。

    广场上的符文融解的速度越来越快,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他的体内,涌入金书的文字之中,让文字越来越亮,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在此时,他盘坐的石台突然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并扩散而开,撒裂了他的界域,不断的向四方蔓延。

    四周符文如有意识一般,全部涌入了四周的石柱中,雕刻在石柱上的图案立刻变得生动起来,栩栩如生,似要脱离石柱,显现于现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