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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个月时间,阴阳老魔对唐柏都不管不问,就当唐柏是个透明人。
唐柏也乐得安闲,在山中找了个野葫芦,挑空后将粗盐溶在里面;饿了去山间摘些山果,打只野兔充饥,渴了去池塘将水囊装满,用以解渴;这两个月时间,大多时间用来诵经调息,然后就是用棍当剑,不断的参悟剑法,熟悉感悟界境,以求突破武技极限,打破身体囚笼;有时也将欧阳红给的兽皮上的无名口诀修练一番,因为无人指点,只有将无名口诀与莲花经的呼吸吐呐之法进行比较,却发现这无名口诀比起《莲花经》来相差太远,不过倒是可辅助修行,可以将真气凝炼,如一层松软的泥土,经过不断的打夯,变得更加的结实。
时值冬去春来,山花含羞,春草媚人,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唐柏体内的伤已完全康复,他更是把将每一分钟的时间都用来修练,连睡觉的时间都不放过,气海处的气雾越变越小,仿佛成了液体,完全达到了夏候子聪当初的境界。
他模糊地感应到了更高境界,他感觉身体仿佛被一个蚕蛹包裹着,得不到自由。
他开始明白《莲花经》对江湖人的诱惑了,当武技达到了界境巅峰,面对陌生的更加高深的境界,任何人都抵挡不了内心的诱惑。
一日,唐柏正在修练,山洞中却来了两人,一个银发老妪,脸上的满面皱纹,但行走间又无半分老态,说话时亦是娇嫩无比;其手上拿着一根似木似铁的拐仗,拐仗之上缠着两条拇指大的碧绿小蛇,摇头吐信,好不吓人;在其身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绿衫,背挂着一柄短刀,生得最是娇巧玲珑,样子也是俏丽甜美,但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却冷如寒冰,目光就像老妪拐上的毒蛇;仿佛随时咬人一口,恁地让人汗毛炸起,由不得小心谨慎。
事发突然,唐柏问了声“你们是谁?”那老妪转首朝唐柏看来,眼中绿光闪烁,一双干瘦有如鸡爪般的手掌扬起,朝唐柏胸口抓来。
这一抓看似缓慢,但唐柏却感觉无处可逃;而且这一抓十分狠毒,若是被其抓中,只怕心脏都会被其抓出来。
唐柏不知道这老妪与自己有何仇怨?为何一见自己就下毒手?他心念一动,体内被压缩的真气释放开来,极生极死的两种剑意形成一个界域,猛的一挣,挣开了这一抓的束缚,脱身闪开。
老妪轻‘咦’了一声,随手又向唐柏抓来,这一次却快速无比,空中只见无数残影,眨眼之间,就到了唐柏的胸前。
唐柏早放开心神,精神高度集中,虽不如双眼一般可以看透天地本质,但空气中力的波动却逃不过他的感应;这些天他勤修苦练的结果显现了出来,这一抓虽然快速无比,但还是被他捕捉到力的轨迹,在间不容发之际,又闪身躲开。
两次失手,老妪似乎有些脑怒,手掌直抓唐柏面门,竟调动了天地无形的力量,直接震散了唐柏的界境,形成一个独特的场域。
四周的空气因为密度增加,突然重如山岳,唐柏轻微的移动一下,就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压在自己身上,一个站立不稳,直跪在地上。
眼看那鸡爪一般的手掌就到了眼前,一股无形的劲风,如钢锥一般,刺得他脸孔生痛,就在唐柏感觉自己必死之时,四周的压力突地消失,身体一轻,被一股巨力推飞,撞在石壁之上,只觉体内气血翻涌,浑身疼痛不堪。
他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阴阳老魔正阴沉着脸看着不远的老妪,一脸不爽道:“毒娘子,你来我洞府做甚,还欺我门童,落我面子。”
老妪毫不在意,皮笑肉不笑的道:“老魔头,你这护短的性子是一点也没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门童,难道你还要与老娘翻脸不成。”
“哼,老祖自己的人,挖心喝髓是自己的事,但别人动手,就是落我面皮,今儿在我洞府动手,不给个说法,我倒想看看这些年你的修为是否精进到敢欺我门童的地步。”说完右手两指间多了一枚三寸长的金针。
毒娘子见阴阳老魔如此不讲情面,扬起手中拐仗,就欲动手。她身后的少女低声的说道:“师父,莫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原来毒娘子的洞府本在离此百里外的百毒峰,但被剑宗的弟子扫了洞府,就来了阴阳老魔的地盘;两人是旧识,有过交道,正好可以借住一段时间,若遇到剑宗的人,还可以连手击杀那些正道修士,以报毁坏洞府之仇;不想阴阳老魔为一个小小门童,不给自己半点情面,如若就此放下身段,还以为怕了他。
两人都是修行了上百年的魔头,脾气暴戾,都知道先下手为强;毒娘子见阴阳老魔嘴角微动,已念起咒语;也不甘示弱,口中发也一种奇怪的声音,似喉咙里卡了东西,声音一顿一扬,其拐仗上的二条碧绿小蛇却是突兀飞起,直朝阴阳老魔飞去,其速如电。
阴阳老魔并不惊慌,身形一动,石厅之中瞬间多出了七八条残影,其速比两条小蛇更快;接着咒语一停,手中的金针化成成一道道金色的残影,直射毒娘子的眉心。
毒娘子不敢怠慢,手中拐仗朝金针打去,一面展开身法躲避。
金针被毒娘子一击,在空中顿了一顿;接着又朝毒娘子的胸前刺去,毒娘了的左挡又闪,非常费劲,咬牙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黄表,黄表上面画满了古怪的符文,流光异彩,仿佛这些符文有生命一般。只见毒娘子念念有词,咒语连声,黄表突然化成了一道火光,烧成了灰烬,其上的符文却化成了一道白光,将毒娘子上下包裹其中,那金针撞在光罩之上,在光罩上刺出了针形,但就是刺不破光罩。
那绿衫少女见师父动手,知道多劝无用,不由恨恨的朝唐柏看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巴掌大的雪白蜘蛛;这雪白蜘蛛一出现时,石厅中的温度骤然下降,只见绿衫少女随手一扬,那雪白的蜘蛛就直朝唐柏而来。
唐柏也不管这雪白的蜘蛛是否有毒,一拳直朝绿衫少女打去,这是唐家拳法中的“烈日流星”,堂堂正正,至刚至阳。
绿衫少女不敢捍其勇,身形一闪,避了开去,闪避间见自己的毒蛛已咬在了唐柏的脖子之上,心中欢喜,暗道:“让你嚣张,待你尝尝雪蛛的历害后让你生不如死。”
唐柏正想追击,突然感觉到全身发冷,身体瞬间被冰冻,四肢僵硬无比,心中不由慌乱,暗道那五彩巨蟒的毒以《莲花经》与都可以抗住,难道这蜘蛛比五彩巨蟒更毒?不管如何,先击杀了绿衫少女再说,他气海白雾一阵翻涌,真气运转,感觉身体恢复了少许,又是一拳朝着绿衫少女而去。
他的武技最历害的是剑法,但他并未忘了唐家的拳法,唐家的拳法乃是套路,’烈日流星’之后接连就是’日照星河’与’五阳拜山’两招,他如今的境界,更能体会拳法中的精髓;但受毒气影响,’日照星河’这一拳本是以速度见长,此时却缓慢无比,好像毫无力度,进攻的脚步更是僵硬无比,两膝好像不能弯曲一般,完全没有了唐家拳法的神蕴。
绿衫少女见唐柏竟还能行动,脸上有些惊讶,但见唐柏头发,眉毛都有着一丝白霜,又见行动迟缓,暗道他不知死活,不由脸落讥笑,对唐柏这一拳竟不闪不避,轻扬秀掌,两两对轰在一起。
唐柏眼中闪烁着凶狠,’五阳拜山’结合体内的真气瞬间爆发,直朝绿衫女子打去。
“轰”
两股力量相接,伴着巨响,接着那绿衫女子一声惨叫,直接被唐柏一拳轰飞,其右手更是被唐柏一拳轰碎,撞在石壁之上,一股股鲜血溢出,落在地上,已不知死活。
她对自己的雪蛛太过自信,却不知唐柏虽然中毒,但气海中的‘莲子’却是比三页金书更加强悍,雪蛛的毒素一入唐柏的体内,大部分毒素已被‘莲子’吸收,点亮了‘莲子’里面的经文,与他的身体产生共振,无形的滋养着他的身体,让他爆发出来的力量比平时更加强悍。
唐柏将脖子处的蜘蛛抓了下来,扔在地上,一脚下去,黄白一地;随后又朝绿衫女子走去,没有任何怜花惜玉的意思,一脚将其脖子踢断,免除了后患。
收拾了绿衫女子与毒蛛,他感觉身体已经没有那么冻冷,心神沉浸体内,真气一动,气海的‘莲子’就产生更强的吸力,将体内残留的寒气吸入其中。
知道自己没事,不由跑出石厅外,认真的看着两魔斗法。
此时毒娘子身上的白色光圈越变越淡,金针好像一把飞剑,如打钻一般,就空中化成一道道金色的残影,不停的朝着光圈一点急刺。
再看阴阳老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长剑,道道剑气纵横,全砍在了两条小蛇身上,竟发出一阵金属碰撞才有的撞击声。两条小蛇毒信轻吐,一阵阵毒液喷出,落在石厅地面之上,就是一阵青烟冒起,形成一个个小坑洞。
毒娘子见两条碧绿小蛇对付不了阴阳老魔,口中又响起古怪的叫声,随后从她身上又飞出三条火红的小蛇,比原来碧绿小蛇还要小,三条火红的小蛇一飞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五角蛇阵;嘶嘶毒蛇吐信的声音,伴着无数的毒液,整个石室中都充满了毒雾,还有一些喷在金针上,金针上的光华慢慢的暗淡,攻击也越变越弱;强烈的腥臭味道,一闻入鼻子中,唐柏就感觉到力软筋麻,胸闷难受,但直气一转,整个人又变得神清气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