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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一人悟道,各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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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另一个世界开始第二百九十三章,一人悟道,各有所得自古皆传有神仙,凡俗之人何曾见过神仙?

    这一次,虽然不见神仙踪影,但那一阵怪风,却超出了众人的认知;于是有人跪倒在地,向‘望泉阁’跪拜,嚷嚷着‘神仙保佑’的话语;胆子大的,沿着山道,朝山顶冲去,想瞧个清楚,神仙到底是啥模样;有的经离开,不愿多生枝节,惹事生非。。。

    人就是这样,对待事物的态度皆不相同,形成的对错观念也不相同。有人认为跪拜者愚昧,有人认为冲向山顶的人鲁莽,有人认为逃跑的人胆小。。。

    不过这些都与唐柏无关,此时的他盘膝而坐,宝相庄严;而他丹田的金丹,正散发着纤细的毫光。

    他曾经历经四九天劫,金丹九碎,方破茧成蝶,坚硬至极,天劫无为;他曾将《莲花经》的经文烙印于金丹之上;他的金丹,是真正的大道金丹,是脱离了这方囚笼之地,于古老战场成就的金丹;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这方囚笼之地,感悟出‘幻之大道’的大道之力。

    这些年来,他四方奔波,极少修行,他虽跳脱于红尘之外,但他的心却纠缠于红尘之中,正如石尖的滴水,亦如蓄水的水池,水滴石穿,水满则溢;如他所言:红尘本是磨心石,观红尘百态,超乎其外,至动生静,至静而观动。

    此时的他便是如此,功到自然成。

    攒簇乾坤,手抟日月;奋迅精神,无思无念;专炁致柔,温温不绝,绵绵若存;知白守黑,神明自来。

    所谓神明自来,便是见势起意,心慧自清,不将不迎,物来则应。

    此时他丹田的金丹,仿佛成了一个小小的宇宙,通过身心神意,与天地宇宙相连在了一起;两者互相交融时,金丹便烙印天地规则。

    天地之规,何其浩大,若换成其他修者,金丹瞬间就会被天地规则压碎。

    但唐柏不同,他金丹之坚硬,四九雷劫难摧,又有《莲花经》的大道经文护持,方可承受天地规则之重。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亦散发着天地同规的浩大气息,玄之又玄。

    此气息不可言,不可思,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非命,非元,非神,非道,却蕴含阴阳变化,生勃勃勃。

    众人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皆为一震。

    素琴已经成就仙道,自然明了金丹境界的修行过程。

    金丹共有五字真诀,分别为:炼、固、火、涤、丹。

    炼为起始,以念修心,以心炼形,而所谓的形,是指金丹的外形,将金丹炼得圆润无瑕。

    固为常意,忘形绝念,以丹为始,通内外而行,以周身脉为周天,通五藏六腑,与天地一体,自然而然,周流不息。

    火,又分为文火与武火,文火又称之为红尘业火,于红尘之中结因果,于因果中断欲念,以以无净之意念滋养金丹;而武火自不相同,武火以身体为炉鼎,以天地之灵为炉火,绵延不断,内外交融。

    唐柏此间境界,便是武火之境,但与一般金丹武火境界不同,唐柏散发出来的磅礴力量,其中夹杂的大道之力,与其他金丹境界的修者恍然不同,天壤之别。

    素琴突有所悟,唐柏修行的金丹才是真正的金丹大道。

    所谓的金丹大道,除了金丹,还有大道,其中的道,便是成仙的道基。

    数百上千年来,天门大陆无人成仙,想来,便是修者成就金丹时,少了道基,她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火之大道,弥补了道基的缺陷,只怕也成就不了仙道。

    公孙无我与燕菲是修神之人,他们根本不了解唐柏的仙道境界,他们只是感觉,唐柏仿佛与四周的一切事物融合到了一起,他仿佛是‘望泉阁’的砖、瓦、柱、石,仿佛是拂面而来清风,仿佛是流动的空气。

    若不是唐柏真实的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根本感觉不到唐柏的存在,仿佛唐柏与天地自然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欧阳红玉却是若有所思,她的脸上平静至极,心中却极不平静;她本以为自己对唐柏了如指掌,不想百多年里间,唐柏已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恍惚之间,她脑海里那个故作成熟的少年又清晰了起来。

    人与人的交情就是如此,往往因为生活、地位、利益、身份会不断疏远,而后又会因为生活、地位、利益、身份不断地拉近。

    最能感受到唐柏修行领悟的只有徐彩凤。

    她入情唐柏,魔心种道,心灵相通,唐柏所思所想,她都有所感应。

    这便是‘入情道’的恐怖之处。

    此时的她,思想随着唐柏的感悟起伏,恍然之间,如同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看到了一片更加宽广的天地。

    她亦盘膝而坐,丹田的圣胎藏气于内,意念蛰神于外,感应天地变化。

    圣胎不动于中,以内于外,由外而内,与天地相连,天地之气与圣胎元气循环不息,融为一体。

    如此过了三天三夜,她感知圣胎神足,意念混于其中,宛如神与魄合,心中一动,元婴自百会而出。

    她发现,自己的元婴竟然不受天规所限,现于天地大宇宙之中而亳无所伤。

    此间天色尽黑,她却能眼见四方光明;而后,她化气纵横天地间,瞬息千里,飞天遁地,不受有形之阻;她可化形为物,成千般变化,万般自在。

    元婴之体,玄法之门,妙不可言。

    生命屋次的极致升华、让她不由生出天地无极、唯吾独尊之感。

    她如游鱼入水,似飞鸟展翅,于天地间尽情遨游;她化成白云飞絮,化成清风万里,她的身心畅快至极,她的神魂飘飘欲仙。

    她忘却了世间种种,她无思无念,无因无果,无恩无仇,无伤无苦,无情无怨。。。

    时间宛如永恒,空间无限宽广,她仿佛与时间空间融合成了一体。

    直到一声道喝,似天雷轰鸣,于她心灵深处响起,一时之间,驳杂的记忆宛如开闸的湖水,朝她汹涌而来;而后,她的元婴感受到了一阵亲切的呼唤,她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牵引力量,牵引着她的元婴朝一个方向飞去。

    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知道:元婴的极致升华,让自己的产生了心魔,使元婴脱体而出,失去了控制;若不是那一声道喝,等得自己的就是元婴散尽,功毁人亡。

    元婴沿着肉身的牵引,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她飞越了无穷空间,她看到了望泉阁,看到了唐柏,看到素琴仙子,看到了燕菲菲与公孙无我;她还看到了月亮泉散发着柔和皎洁的光芒,形成弯月的形状,印射天空,与天际的明月相互辉映,月满苍穹,至美至极。

    元婴回归本体,神意与命魂相合,她睁开眼来,方才发现众人皆朝她望来。

    她站起身来,幅身为礼。

    素琴忍不住问道:“可有不适?”

    公孙无我与燕菲菲不懂素琴问话的意思,唐柏亦只是模糊知道怎么回事,但徐彩凤却是知道素琴何意。

    元婴之境,讲究一念外驰,火候差失。

    元婴只是一个无意识体,只能靠人的身体精元温养,若离体而出,便会灵明昏昧,火候失度,受天地规则束缚。

    有形之物会随时间腐朽,无形之物会随空间同化。

    未成就仙道,元神未合,元婴出体,宛于自寻短见;就算元婴强大者,三魂归位,斩情已尽,若是像她这般,飞天遁地,久去无归,轻者会元气受损,神魂大伤;重者元婴溃化,神魂散尽,命丧当场。

    像她这样,因走火入魔使得元婴离体,久不归回却丝毫无损者,古往今来,皆无所有;故素琴问她:可有不适!

    为何如此?

    素琴不知,她亦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心神受唐柏感悟牵引,忽有所悟,恍惚明了这方天地规则,元婴离体之后,根本不受天地规则束缚,所以根本无所伤害。

    此间种种,除了机缘巧合之外,亦是她修行的‘入情道’太过诡异。

    魔心种道,道种开花。

    此间夜晚,众人并未离去。

    唐柏去猎了些野味,又寻了些柴禾,于‘望泉阁’架起了烤架,喝起了美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泉光月色相伴,肉香与风相随,两口酒,一口肉,你一坛,他一坛,无拘无束,一宿即过,直至天边红霞满天,日光羞红着脸,微微探头,欲欣赏四方美景。

    公孙无我手执黄皮葫芦,立于雕栏之处。

    千重塔囚己三百年,逃不出一个情字;而与唐柏他们相遇仅仅数日,游于红尘,心中郁结已轻,这让他心中茫然。

    看远处绿意盎然,看天边红霞似火,耳闻笑语声微,他喃喃叹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说完,仰头长饮,而后喝道:“痛快!”

    众人皆向他望来,他报之一笑,潇洒至极。

    唐柏知道:执于情者,如驼山而行,往往筋疲力尽,前不能行,后不能退,终被大山所压,不得自由;道家说斩情,佛家讲放下,皆是修心之法,不无道理。如今公孙无我一声大喝,亦代表他已去执念。

    果不其然,公孙无我的身上突然有灰色光芒闪烁,一股阴沉且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开,转眼之间,又消失于无形,返璞归真。

    燕菲菲放下手中酒坛,道:“不错,不错。”

    唐柏回转头来,看向她道:“龙四海!”

    燕菲菲点了点头。

    唐柏道:“你应该知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身为一族之长,怎可言而无信。”

    燕菲菲道:“言者无信,信者无言,诚信之道,无关巧言慧语,那只是浪荡男子欺骗女子的手段;我来,只是提醒于你,神墟之事已经被人外传,我们需早做打算。”

    唐柏一愣,而后皱了皱眉头,道:“我知道了!”

    燕菲菲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说完神情一变,又一脸娇憨道:“唐柏,你盯着我看干嘛?”

    唐柏叹了口气。

    燕菲菲若有所思,怒道:“是不是龙四海那个王八蛋又控制我了?”说完,不待唐柏回话,便站起身来,意念一动,两柄大铁锤抓在手中,身形一动,便朝山下奔去。

    唐柏忙道:“燕菲菲,你干嘛去?”

    燕菲菲头也不回地道:“找龙四海那王八蛋算帐去。”

    这个月本想两更,但晚上又有事情,注定一更的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