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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沧笙接了电话就匆匆的出门了。
姜若烟见他出门,就给费诺斯打了电话。
远在新西兰的费诺斯正准备打电话给姜若烟说李年的事情,姜若烟就打电话给他了。
费诺诺笑着接下了电话:“我回来这么久,也没见你给我打一个电话,问候我一下。”
“正事儿,别闹。”
“说吧,什么事儿。”
“李年这家伙太难搞了。”后半句,她的语气弱弱的,“我需要一个人。”
费诺斯猜到了:“是李岁……”
若烟感到非常的羞愧:“嗯……眼下已经没有办法了,他逃过假货,逃过了假账,就连强奸罪都会以对方自愿来摆脱掉罪名,其他证据杳无音信,也许李岁的出现,能让李年自乱阵脚。”
“若烟,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害死她。”
“……”
姜若烟无话可说。
费诺诺尽量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你想要的证据,我已经给你整理好了,但承担一个人的罪孽,就由我来。”
姜若烟听在心里,很是慌乱:“什么罪孽?”
“我通过诱导,从她嘴里得知了李年犯罪零星的碎片,我最近在调查。”
“说给我听听。”
“我用相机录了下来,等会发给你,你看能不能从她零碎的语言中想到什么。”
“好……”
“从李岁的嘴里套出来的话,还有我最近调查线索来看,李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姜若烟坚定的回答:“他本来就是一个变态。”
费诺斯有些难以启齿:“你可能难以想象,他是……”
姜若烟好奇:“他是什么?”
“我现在也不太确定了,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你估摸的事情,一般都是正确的结果,你告诉我吧。”
“李年……是一个慕残者……”
姜若烟感到很是懵然:“慕残者是什么意思?”
“一般的慕残者不是一种病,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癖好,但李年是属于变态慕残者,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痴恋于残疾人,甚至会把一个正常人变成残疾人,来达到自己心中的欲望。”
“这……”姜若烟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怀疑李年为了满足自己的嗜好,肢解了不少受害者。”
姜若烟脑海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这么说,那些消失的人,会不会是被他关了起来,进行了非人的折磨。”
“很有可能。”
“李岁的事情先缓一缓,我们先从这件事情入手。”
“好,后天我来中国。”
“好,后天见。”
姜若烟挂了电话,在心里想,偷渡少女的事情会不会也跟消失的人有关,或许李年偷渡毒品,并不是为了兜售,而且给那些受害者用。
这时,温言桥打来了电话,姜若烟并不想接,但又怕是急事,所以就滑下了接听键。
温言桥的声音凉凉的,仿佛有穿透力,令姜若烟的心有些慌张:“明天你的个人新闻记者会,一定要准时参加哦,声明你与安意阳的关系,还有你知道的一些真相,挽回你的形象,知道吗?”
“嗯……”
“这也是你能帮安意阳的事情了,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嗯……”
姜若烟听着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恶心。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那我可以来看你吗?”
“不用了。”
温言桥坐在车里,握紧了方向盘,表情十分的阴狠,但语气还算温柔:“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姜若烟郁闷的挂了电话,温言桥下车的那一刻,就恢复了一贯成熟稳重的模样,待人亲和但十分有距离感。
因为李年事件,股东大会又推迟了。
格斯约见姜若烟,两人坐在包厢里。
格斯非常痛心:“菲利佩在狱中自杀了。”
姜若烟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菲利佩的死是迟早的事情。”
“这下死无对证,因为假货的事情我已经亏损了3亿。”
“抓住李年或许还有转机。”
“我认为没有转机了。”
姜若烟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将李年绳之以法。”
“李年极有可能会摆脱强奸罪。”
“但你要想一想,李年这么多负面新闻,对他的企业已经造成了影响,要想重新挽回形象恐怕是不可能的。”
“他杀了菲利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以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假货不够有吸引力了,不如换一种方式吧。”
“什么方式。”
姜若烟疲惫的柔了揉太阳穴:“容我想想再告诉你。”
格斯点点头:“好。”
“你与温言桥合作的期间,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没有。”
“那就好。”
“难道温言桥有问题吗?”
姜若烟转念一说:“我知道当初是因为我的意思,你才会和温言桥合作,虽然目前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但还是要多提防他。”
格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股东大会我希望在定在下个月1号召开,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费诺斯后天也会到达中国,到时候我们碰一面,商量一下机器人进度。”
格斯点点头。
裴沧笙与何奈坐在车里,神情复杂,看着救护车开走。
何奈在心里祈祷:“希望不要有事。”
“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何奈说出自己的想法:“田媛的事情,像是有人指使,公司内部制度,福利,一直是外界人员羡慕的制度,有些人挤破脑袋都进不来,田媛在办公室大闹,对着李总破口大骂,说公司是如何压榨她,是没有人性的企业。”
裴沧笙点点头:“田媛被人威胁了,她一直是公司的得力干将,前几天还在竞争总监的位置,今天突然就这副模样,一定是被人指使。”
“会不会是温言桥?”
裴沧笙的眸子有一些哀伤:“不像温言桥的作风,我想我心里已经明白了。”
“是谁啊?”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己会解决的。”
何奈点点头,这件事情在他的心上绕了几个弯,他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是李年。
裴沧笙转移了话题:“温言桥公司的状况如何?”
“温言桥的养母白落落掌控着公司最大的决策权,儿子白飞宇现在是公司的副总。”
裴沧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温言桥想要打败他的养母,还要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以尽情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