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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暄言用手捂着嘴,很是惊奇,“毒,怎么可能,这解酒汤可是知瑶妹妹亲手为我熬的,怎会有毒呢?”
竹暄言斜睨了躺在床上装柔弱的张知瑶,语气森冷,“莫不是知瑶妹妹在给我熬的解酒汤里下了毒。”
张知瑶闻言很是惊慌,“不,我没有,姨母,你相信我,我怎会做如此愚笨之事,若我在给暄言姑娘的解酒汤里下了毒,到时候她出了事,我必定难辞其咎。”
张婉容点了点头,抬手怜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傻孩子,姨母自然是信你的。”
“哦,那大夫你可知,知瑶妹妹所中何毒?”
竹暄言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大夫一眼。
那大夫听到这话,小心的抬头看了张婉容一眼,待得到张婉容的应允,这才开口。
“知瑶小姐所中的是菱红之毒。”
“菱红,那是什么毒。”竹暄言有些疑惑的问。
“菱红是我们晓月族的一种奇毒,若有人有一但服下此毒,便会面容溃烂。”霜晨月在一旁沉声说道。
“是呀,好险,辛亏表小姐只是被那解酒汤灼伤而已,要是直接服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竹暄言听着大夫话的眸子暗了暗,她原以为张知瑶给她汤里下的毒只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没想到,她心思竟狠毒如此,她有点后悔了,她之前还是下手太轻了,要早知如此,她之前就该把那碗汤给她灌下去,让她自食恶果。
竹暄言冷冷的扫了眼张知瑶,冷嗤道,“没想到此毒,毒性竟如此猛烈,那还请张姨娘你今天定要给我个交代。”
“交代,竹暄言明明是你先动手烫伤我家小姐,如今我家小姐还在这躺着呢,你竟还好意思问。”说到这曼巧话语停顿了会,她抬眸瞥了眼霜晨月,又继续说道,“还好意思问我们姨娘要交代,脸皮未免太厚了些吧。”
竹暄言冷冷的睨了曼巧一眼。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她却突然不怒反笑,边笑还边鼓掌。
“啪啪啪”
“有意思,还真有意思,这汤里的毒明明就是冲我来的,你们却不去追查下毒之人,反倒找我来兴师问罪了。”
张婉容见状,抬起手帕,“暄言姑娘,下毒之事我定会命人严查,只是你故意将知瑶的手,难道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你要交代。”竹暄言忍不住“噗嗤”一笑,“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吧,抬手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妙彤就押着一个男人进来了。
“快点,跪下。”妙彤言语严厉地喝道。
男人连忙颤颤巍巍的跪下,给周围人磕了一个头。
看到是他,张知瑶和曼巧得脸上都是一惊。
张婉容见状很是疑惑,“暄言姑娘,你这做什么?”
竹暄言唇角勾起,看着地上那个恨不能把头埋在地上的人沉声道,“怎么,你是想自己说呢,还是我帮你说。”
男人立刻抬起头,语气支支吾吾的,“回姨娘,奴才名叫窦铁生,平日就在小厨房打打杂。”
张婉容抬眸看了他一眼,“毒是你下的。”
窦铁生瞬间吓的那是脸色惨白,“姨娘,你误会了,就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是曼巧,就是曼巧,奴才亲眼看见是她将一包菱红之毒下在暄言姑娘的汤里。”
听见这话,曼巧预感到大事不妙,立刻上前跪在地上,反驳道:“你血口喷人,他,”曼巧眼神惊慌,用手指着窦铁生,情绪很是激动,“姨娘,他定是被竹暄言买通了,来冤枉奴婢的。”
“冤枉,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什么值得我冤枉你的。”竹暄言忍不住讥讽的笑了笑。
“竹暄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都能用如此龌蹉手段爬了我们少主的床,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竹暄言见都到这一步了,她竟还是死不悔改,意念微动。
接着,内室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袭来。
竹暄言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曼巧,低下头来凝视着她。
曼巧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眼神变的呆滞。
竹暄言柔声道,“告诉我这红菱之毒是谁下到汤里。”
曼巧坐在地上,无神的喃喃道,“是我。”
“哦,那是谁指使你的。”
“是……”
正当曼巧要说出幕后主使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曼巧听见那铃铛声立马回神,便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竹暄言蹲下表情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曼巧,“如果你现在说出你受谁指使的话,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如果你不说。”竹暄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
曼巧被她的狠意的吓的倒在地上,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
此时铃铛声又再次响起,曼巧听了,情绪立马变得失控起来。
“是我,是我,全都是我一个做的,竹暄言,是我看不惯你,你这个下流的女人,用这么不正当的手段爬上少主的床,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少主夫人。”
“为什么不肯把她供出来?”竹暄言有些疑惑。
曼巧的眼神有些微动,看了眼张知瑶,语气坚定的说,“竹暄言,你听不懂话,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闻言,竹暄言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眼眸微眯,单手放在她的头上,随着晶核从曼巧的脑袋里慢慢剥离,她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竹暄言拿着曼巧的晶核,后有些嫌恶的将她的晶核随意地扔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她就交给你们处置了,我困了,要回去歇一会。”
说罢,也不管内室里的众人作何反应,就带着妙彤走了出去。
深夜,竹暄言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个房间忽然多了一个陌生的气息,她虽已察觉,却还是继续装睡,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直到那个冰凉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她立即按住那人的手,睁开眼眸,看清来人的真面目,有些讶异。
“董寒,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