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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上的还是艾花,紧接着是李瑞,连人带刀拼命撞过去,艾花勉强还能纠缠牵制两下,李瑞早已经被一脚踹开摔在不平的碎石地上。
没有力气,眼皮强烈的渴望闭上,脑子晃晃荡荡被摔的画面摇摆,那人很厉害,不厉害的话可能也不会独来独往的生存在这。
艾花割破了那人脸皮流出了血,还是白静冲了上去将人扑倒创造的机会,三人纠缠在一起或者说被压在地上用刀刺,尖头一下对准喉咙脑袋又被紧握住僵持不停翻滚。
李瑞正缓慢爬过去中,还是那人略胜一筹率先弄开艾花,抓住紧锁他的白静打,撞在墙上踩在地上,摸过刀子直逼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白静徒手抓住了刀刃,爬的越来越近的李瑞能清晰看见牙齿是咬的发抖的,被甩一边的艾花没那么快近身,直接捡起一块需要举起的碎石用力扔过去。
很可惜力气太小没有砸中头只是碰到了肩,给了白静一点喘息之力也给了李瑞一点时间,猛到朝他扑过去不顾那人及时反应过来正面是刀扎进了肚子,也没有停止手中对准他刺下去的头。
刀尖很幸运的插中了左眼眶,李瑞还没有用力加深刺下去就被一阵凄厉的嘶吼一拳砸在身后的墙,鼻血都流不出。
“啊啊啊!!!该死!!!该死可恶!!!”
那人爬起来捂住眼留下血神色狰狞的高高举刀在头顶,发了狂的向李瑞刺去,白静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惊恐的看着。
尚有余力的艾花,踉跄冲过去死死抓住拿着要落下的手,几乎同时反手对准那人脖子划去,划中了,可是被抓住了手腕,刀片就那么卡在颈部皮肉里没法动一下。
李瑞趁机抓紧机会撑起身体,想要抓住的她的手撑着最后一口气划下去,哪知道对方神色骤变脸色愤恨之极咬着牙转动被艾花钳制的手一刺,太近了几乎紧贴要么扎进李瑞要么艾花。
最后还是刺进了抵在李瑞身前最细的腰中,刀片也因此完全陷入脖子里的皮肉吐着血沫一点点倒下去。
李瑞想在她落地之前接一下,奈何自己却是先躺在地上的那个,没想到身体其实还存储着不少的血,在肚子里从小小的口子里不停的冒。
脑袋从来没有那么重,血也没有那么多,闭上眼睛前所有人都在向他爬,白静,艾花,还有琳琳。。
李瑞并不觉得痛,血液就好像驱动身体行动的汽油,多了有活力,少了走的慢,没了应该会死。
不痛苦,就是最幸福的死亡。
什么也不需要想,什么也想不到,时间会过的很快,仿佛触摸到了死亡,是黑色的,看不见摸不着,什么也没有,逐渐的一点点吞没感受,忘记思考,失去意识。
可偏偏不想让他死的人有很多,经过水和温度的滋润下就像被埋了许久的种子一样,挣脱束缚着的躯壳,睁开眼皮。
天亮了,还是那么灰,还是躺在那面残缺的墙之下。
万幸没有人死去,只是摸着地狱的入口擦了个边,所有人都一样。
琳琳泪眼婆娑的惊呼着李瑞的醒来,然后是白静他满脸血污整个人破败的不像话,他撑起可能断掉的手臂缓慢挪动到李瑞旁边,复杂的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还是不要乱动,免得伤口裂开。”
李瑞动了一下身便茫然的枕在自己包上平躺在地,足足看了好几分钟的天空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道:“艾花她没事吧。”
白静的目光稍稍移向旁边,“没死,睡着了叫不醒。”
也就蜷缩在断墙之下的阴影里,头埋在头发下一动不动,腹部深红的血流到腿渐渐干涸,李瑞和她的情况一样下摆的衣服连同裤子都是粘稠的,血还没有被风吹干。
二人肚子被刺的不知道有多深,李瑞只知道那一块牵动着腿都是麻的,脑袋昏昏沉沉,动了动干涩的唇道:“最后,那个人死了吗?”
白静摇了摇头,“你们都晕过去了,那人扯出了刀片,要对你下手,然后琳琳捡起了你的刀,爬走了。”
李瑞深吸一口气似有不甘的闭上眼紧握指尖,无奈的松开,缓缓抬手拂去白静侧边头发的灰土道:“你呢?身体有好一点吗?”
白静眉目微皱,看着满是血垢红褐色的手伸过来没有偏过闪躲,由他触摸头发的同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比你好一点。”
李瑞撩开衣服一看,肚皮被捅的那小口有经过简单消毒处理,随着沉重的呼吸渗出丝丝的血痂,便疑惑的问。
“还有应急的药吗?”
白静缓缓撑起身体站起来,拿起东西道:“没有了。”
李瑞默默放下衣服,掩盖住伤口,尽量不大幅度动作的起身,确实没有了,全用在了他身上。
目前身体状态最好的是琳琳,其次是白静,然后是李瑞和艾花,四周还在游荡着丧尸可能会经过人,没有黑暗的掩护那都是危险。
吃了一点东西喝了口饮料,稍作休整半会儿便离开,四人走的很慢,速度堪比乌龟。
白静半拖着艾花,琳琳牵引着李瑞,一个两个佝偻着身躯看着崎岖不平的地面,没有太多力气直立起腰看向前方,每走一步喘的能跟发病中的哮喘病人比。
天还是那样阴沉的灰霾天,模模糊糊看不清远方的地平线,依稀能看见几棵烧焦的树,几栋半塌陷的楼不知道存不存在人,如果不是琳琳在牵着李瑞每走一步就要因为脱力倒下去。
捂着伤口的手逐渐湿润,没有合拢的口子正在一点点蚕食力气和意识,稍微走在前面的白静早早观察到了李瑞的状况。
每搀扶艾花走两步都会回头说点什么,比如“在坚持一下,不要停”或者是,“不要晕过去,很快就要到了”之类的话。
明明前面什么也没有,距离最近的房子几乎是一个点,李瑞也想稍微回应些什么,话到干涸的嘴里什么也说不出,被呼不出的气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能发出的可能是比落叶还有要轻的喘息。
眼皮就这样在有睁一闭之间到达了最近的房子,成片成座的房区完好的破损的塌陷的什么样的都有,当然也不出所料的遇到了人。
没有攻击性,浑身溃烂躺在地上或者躲在角落,吃着睁开眼睛却不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