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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昏暗的光线,突然被一道炽烈的白光代替。两队人马只觉眼前一片闪白,瞬间无法视物。坐下马匹仿佛受到惊吓,发出一阵嘶嘶惊叫。一些马匹被连串的电光惊扰,前蹄一跃而起,差点将背上之人摔下马去。
双方速度瞬间慢下来,一道电光闪过,又是一连串惊人的电光闪出。如此奇观,将所有人都惊懵了。
闪电的频率太快,简直比白昼更亮。一黑如屏的天空,仿佛黑云瞬间变白,如一团巨大的白日,将天地万物照得一片炽白。马向南和另一个带头的中年男子见状,齐声喊出:
“杀。”
对于他们要逃命的人来说,此时就算天空下出蛋来,他们也不可能懵多久。两人双骑冲出,没几步就来到官兵阵营。
在马向南正前方的是个身穿灰色盔甲、手拿一把长枪的中年武将。他的警觉性不错,眼看马向南冲近,他双手提着长枪,刚横在胸前,一道被闪电夺去光芒的大刀迎面劈来。
此时一道道惊人的闪电在天空肆虐,中年武将完全是凭着经验感觉到大刀劈来。他无法判断大刀所劈的具体位置,惊慌之下将长枪斜斜挥出。“当”一声大响,大刀从他右边擦肩而过。
为了突围,马向南受到闪电的影响不大。一刀无功,他将中年武将下方的大刀就地一转,刀锋向上从原位返回,轻松来到对方颈间。中年武将看见横在颈间的刀光时,为时已晚。大刀一瞬没入他的右颈。
另一个中年男子手提一把长柄大刀,面对的是个年青骑兵。他的冲击速度极快,直直一刀冲向对方,年青骑兵可能受闪电影响,连防御也没能做出,被一刀捅穿胸膛。
中年男子的反应不比马向南慢多少,一刀得手,冲进官兵方阵。大刀向上一抬,挥出一道失色的半圆形刀环,将左右两个骑兵砍下马去。
马向南和中年男子犹如两个杀神,冲进兵阵中左冲右砍。一时间兵阵大乱,一些士兵不战自退。后面的人虽没他们猛,全都收回其它心思,各自朝最近的士兵冲去。
一队两人共骑的男子冲进兵阵,侧面刺来一把长枪。前方男子正在攻击对手,后面的年青人一枪砸出,将刺来的长枪砸开后,顺势一枪刺向对手。
除马向南和中年男子外,其余的都是两人一骑,这种组合在此时非常有优势。这些人配合十分到位,一般前方的人负责攻,后面的人负责左右防御。就算一人被刺落下马,马背上仍有一人。
没过一会功夫,马向南两人已经杀了十几个对手。一个骑兵刚被马向南刺落下马,后面的男子翻身下马骑在对方马上。此时双方的战马都很惊慌,对于陌生人并没有多少抗拒。待深入到兵阵中间,被他们抢到不少马匹。
王长青是个文官,没有冲锋陷阵。他在兵阵后面已经清醒过来,见双方的打斗十分悬殊,对方虽有人落马,损失远低于己方。他挥动手中宝剑:
“围住,将他们围住。安将军的人马很快赶到,只要安将军一到,他们谁也别想逃走。”
王长青喊完,在他前方的弓兵出现一阵骚乱。一个弓兵被马向南劈翻在地,四周的弓兵惊恐逃窜。
此时天空出现从未有过的奇观,闪电在天空的闪烁频率非常快,对于手拿弓箭的弓兵来说,就算射出弦上的箭,也很难射中对手。何况此时双方正在乱战,一不注意就会射到己方。没过一会,兵阵被众人攻破。
王长青没敢再当拦路虎,他逃到一侧没指挥多久,瞬间天色恢复成漆黑一团。才从如此亮转到黑夜,就算有几支火把,也让双方无法视物。对于突围方来说影响不是很大,许多骑在马上的人只管朝左右招呼,影响最大的是官兵。他们不敢乱攻,只得退出一段距离。让更多能顺利冲出兵阵。
半晌没有闪电传来,连马向南也忍不住抬头看天。此时天空出现的景象,让他再次看呆。
八颗酒杯大的星星,组成一个极为规则的圆形,将一大块厚重的乌云驱散,露出一轮圆月,八颗星星刚好将圆月围住。残酷的战场除了零星的打斗,冲出兵阵的人,全都停止前进。
“快走,”中间紧护着一辆马车的刘伯最先回过神,他一声大喊,堵在前方的众人仿佛活了过来,又朝前方冲去。但很快对方也清醒过来,后面的战团迅速合拢,几十个没能抢到马的突围者,再也没法冲出兵阵。
两百几十人,合坐在一百多匹马上冲出大道。此时大家的眼睛已经恢复,天空仿佛有几个月亮,不用火把也能视物,逃命的速度非常快。
仍在战场上的王长青又急又乱,城门一开,他就派人去城东通知,不知道安将军为什么没来,此时许多士兵在围攻没能逃脱的人。他不可能放弃被围住的人,去追逃走的那批。他不是将领,这种事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正在慌乱,眼前一黑,旁边一个年青士兵指着天空对他说:
“王大人,天空又有变化了。”
原本王长青在心里已经发誓,不再看天空。就是因为天空,才让他们的围堵计划失败,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
只见八颗分散的明珠,用较快的速度朝中间齐聚。没过多久,八珠被融入圆月中。没让大家喘几口气,圆月仿佛受不了八星之威,像是被炸开。一道比闪电更惊人的光芒,将天地照得如同电母降世,让所有人全都无法视物。只有一刹那的时间,这一刹那,在他们这块没被乌云遮盖的地方,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围的五辆马车,第三辆中坐着两人,马向南叫夫人的中年妇女,紧紧抱着一个面色苍白、气弱游丝的年青人。再是大道路也不平,她将对方身子抱住大半,努力不让马车颠簸到儿子身上。那一刹那的光亮,也没能让她惊住:
“安儿,我们逃出来了,你快醒来。你还要继承你爷爷的遗志,还要重振我刘家。”
夫人的眼泪顺着她湿润的脸庞滑落,滴落到年青人的额头、很快滑到右眼皮上。年青人的右眼皮轻轻动了一下,苍白的脸,出现一丝血色。可惜此时再也没有闪电,虽有满月,马车内的光线非常暗,就算面对面也看不见年青人的变化。
马车仍在飞快向前奔跑,夫人好一会没开口。除马蹄车轴声,一道呻吟声从马车内传出:
“好强的光,那是什么东西?”
“安儿,”夫人一阵惊呼声传出,停了半晌,年青人离开她的怀抱才又惊醒过来,赶忙捧着对方的脸:
“安儿,你终于醒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年青人看着面前这张陌生而又感觉十分熟悉的脸,摇了摇头: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夫人再次呆住,见年青人那双大眼睛很精神,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
“安儿,我是娘啊!你先休息一下。”
“你是我娘?”年青人一惊,“砰”一声头撞到马车顶。感觉到痛时,被夫人按住被撞的头顶:
“安儿你怎么了?快坐下休息,有什么话慢慢说。”
年青人坐下了,可坐下后好半天也没开口。夫人怕他颠簸,准备将他抱住,被他打住。将车窗打开,月光也似乎照顾他,刚好照在他的脸上。见他脸色时喜时忧,还好有了些血色。
“安儿,你现在可好些了?”
夫人以为年青人生了场大病,暂时有些失忆。对于她来说,只要儿子人没事,就算失忆她也可以接受。又过了一会,天色已经渐明,年青人才开始正视她:
“你、娘,你说我叫什么?”
“安儿,你叫刘病愈,字幼安。”可能听到年青人叫娘,夫人十分高兴,再次将他搂住:
“自幼你的身体就不好,你爷爷虽身在金营,心却一直惦记着我大宋。念念不忘收复中原,想让你像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那样,能收复中原、中兴我大宋。”
“又叫刘病愈?”年青人呆了呆,摸了摸他的脸,虽然现在看不见,和真实的他明显有很大的区别,特别是身材。
此时年青人心中所想,如同刚才一刹那的光亮,没人知道。
年青人叫刘病愈,没错,他小时候身子骨不好,父亲又是个喜欢文学的教书匠。没多少收复失地的遗憾,效仿辛弃疾的名字,给他取名叫刘病愈。可惜这人的名字取得再相似,也要天份。他花了十三年的时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考得一个三流的自费大学。
刘病愈这个名字,也成了他被人取笑的笑料。连他父亲那些同事也说:
“病愈这名字很不错,至少病愈这孩子身体好,没生些病。”
读完大学后,刘病愈成为一个小县城、小酒厂搞推销的员工。一天夜里在城郊走路回来,一辆快得他只能看见一片光亮的飞车,和他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直到现在,他才有了知觉。
以前读书,大半时间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刘病愈看过许多天马行空的小说,他伸出脑袋去看了看外面,不是看风景。外面骑马赶路的,全是身穿长衫短袍的古装人。猜到是怎么回事,心里非常不甘。
“安儿你喝些水,”夫人拿出一个大竹筒递给刘病愈:
“其它你不要担心,我们现在虽在赶路,已经甩开那些追兵。外面有你马叔他们安排,生活方面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能平安赶到南边。”
听到生活方面,刘病愈重重出了口气。他在后世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结婚,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被车撞他大概知道价格,怎么也能得个几十百把万,也算是给几个伤心的亲人,一点小小的补偿。他以为开车的都有钱,因为他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