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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船行的地盘虽比不过东海盟,房屋建设得颇为整齐有序。从大门进去是一条两丈宽的石板路,一排排房屋在左右林立。在几百间房屋的中部,还有一条稍窄些的路将左右贯通。
建筑一直排到河边,在宽阔的河面上,摆放着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船只。没令刘病愈三人失望,普通的小渔船只占了三分之一,数量和较大型有篷渔船差不多。剩下是至少丈长的商运船,其中有一艘还是更大的楼船。
大半船只都比较新,不少人在给一些船只安装篷布、检修,干活的男女皆有,不时传来一阵阵欢笑声,画面十分和谐。
刘病愈带着两个老婆逛了一圈,他指着一艘五六米长、体型较大的渔船:
“这种船能不能在海上捕鱼?”
翁诗寺是个中年男子,但头上的白发不少,脸上有不少皱纹。他的语言不多,这方面他是专家,他说道:
“海上作业,还小些的船也可以。只是遇不得多少风浪,不安全。现在海边的渔民,多数用的都是这种七板渔船。能抵御一些小的风浪。不敢离岸太远,要是遇上大鱼,还有被撞翻的危险。”
刘病愈还未说到海里的知识,陈惜春对这方面一点不了解,惊声问:
“这么大的船,得要多大的鱼才能撞翻?”
范如玉也是个门外汉,给陈惜春解释:
“海中的大鱼很可怕,书上说有一种叫鲸的大鱼,大者长千里,小者数十丈。其雌曰鲵,大者亦长千里,眼如明月珠,有布云施雨之能。”
“千里长?”陈惜春看着刘病愈,呆呆问:
“天啊!要是碰上,一个船队也能翻身灭掉。海中之物如此凶险,以后还是不要出海的好。”
刘病愈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耿庄三人,耿庄说:
“海上的确非常凶险,在去年海州一艘商船,出海仅仅几天,船上一百多人,只有一人才幸存下来。听幸存的人说,他们遇到一个头大如高楼、身壮如山的巨兽。那只巨兽仅仅从海里冒起来,就将他们的船掀翻。所以出海完全要靠运气,没有运气,就算是风平浪静也难活命。”
“还好这些人也没文化,”刘病愈松了口气。他现在见过大的船,是不久前刘汜带来的车船。车船是现在最好的战船之一,有五丈长。当然,这种船要是碰上蓝鲸之类的,应该敌不过对方。偶尔掀掀绝对掀不翻,鲸鱼不可能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去撞一艘与自己无关的船吧?
见陈惜春两女一脸忧心,怕心里生出恐船症,刘病愈只好现在传授知识:
“海中最大的鱼兽是鲸,最大的鲸鱼大概有三四丈长。一般只要你不惹它,它不会无缘无故攻击船。就算像这种丈多长的船,在海中行驶也不怕鱼兽。对于航海来说,最大的危险还是风浪。”
两女的担心总算是消除不少,耿庄几人虽不大相信,不好和刘病愈打嘴战。刘病愈问:
“我们不说碰上大鱼,要多大的渔船才能抵御比较大的风浪。”
比较大的风浪?刘病愈知道自己的说词有些问题。翁诗寿可能知道他的意思,指着一艘丈二长、三米宽的商运船:
“起码要那么大的渔船才行,将军说得不错,海中最大的敌人是风浪。只要不遇到飓风狂浪,那么大的渔船已经够了。当然、船越大越安全。”
江淮船行的人很不少,刘病愈见他们造的船也不错。虽大不如战船,用来捕鱼应该没问题:
“你们造一艘那种渔船,大约要多少银子?”
耿庄与翁诗寿对望一眼,翁诗寿回答:
“全由我们做,一艘至少五百两银子。”
两女知道刘病愈想的什么,陈惜春问:
“那么大的一艘船,要是装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斤鱼。一千斤鱼能卖多少银子?”
三人都是门外汉,虽在泗楚两州常吃鱼,根本不知道价格。耿庄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只好老实回答:
“那要看是什么鱼和地方,沿海之地的鱼价不高。我们按普通的鱼虾来说,一千斤鱼大约能卖出三十几两银子。”
“才卖三十几两?”陈惜春怕耿庄搞错了:
“一千斤粮食也能卖十多两,怎么鱼才卖那点?”
耿庄苦笑道:“沿海一带的鱼真不值钱,两三斤粮食绝对能换一斤鱼,所有渔民都愿意换。大家吃鱼就像吃谷粮,都吃腻了。他们的粮食产量不高,宁可换粮食吃。”
陈惜春开始还有些失望,,在心中算了算,脸色大为好转,对刘病愈说:
“我们就按每次出海能打五千斤鱼,他们三次就能赚一艘船,要不了几次就能抵完债。”
范如玉比陈惜春心细,问耿庄:
“如果用这种船,他们出一次海,大约要多少天才能打五千斤鱼?”
耿庄一脸头痛,看向旁边一个浓眉大眼、身体壮实的壮年男子:
“三弟你是渔民出身,你知不知道?”
壮年男子叫韩通,是耿庄的结义三弟,韩通想了一会说:
“这个实在不好说,捕鱼要看运气。有的人出海,撒不了多少网就能捕获几千斤鱼。有的人出去十几天,可能只有几百斤鱼带回来。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危险。”
没能得到确切的回答,两女只好看向刘病愈。刘病愈虽不懂这些,也知道这东西的确要靠运气。现在海里的鱼虽多,捕鱼技术、工具都很有限。一个不好,可能会弄得人船两空。一想到每次出征,大家吃的全是光油饭,他宁可做亏本生意,也不会放弃海鲜加工坊,
“我准备在你们这里订一百艘那种渔船,银子可以先给你们一半,做完后再给另一半。但要在海边做,因为我们的渔船全都要出海。”
三兄弟一脸惊喜,他们的生意虽不错,这种大生意他们从未接过。耿庄说:
“将军放心,包在我们身上,一定将那些渔船做好。”
三人可能太过高兴,耿庄将心也放开了,将跟随的几人遣开,只留下他们三人陪同:
“将军,一般的战马都不习惯乘船,我们有一种方法,可令上等战马坐几天的船也无事。”
刘病愈并未发火,他知道这些人应该能猜到。昨天包船的时候耿尚还说:他们本人不在,最好不要挂他们的旗号。为了弥补这种愧疚,包十天的船,他们只收一千两银子。
刘病愈有些好奇,他也问过不少人,包括对水运在行的王学志,没一人有办法:
“是什么方法?”
“酒,要是不心疼马,还可以在酒里加些药。”耿庄轻声说:
“喂马的酒一点不会对马造成伤害,让它们吃得晕乎乎睡过去。要是醒来,就再喂,反复如此。登陆时给它们洗洗澡,喂些吃的,清醒后没半点影响。要是酒不多,可以加些迷药,但马吃后会受些影响。”
三人呆了片刻,陈惜春说:
“不会吧!少爷第一天喝多了,第二天不是头痛就是不舒服,马喝酒真的没事?”
“绝对没事,我们试过多次,”耿庄肯定说:
“要是将军不信,将军安排几个人来我们这里,可以先试验一下。上等马的体质好,如果换成中等马,那就难说了。”
范如玉怕陈惜春再说错话,赶忙将话接过来:
“可以先试试,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造船,最好去东海盟那边,那边的官兵会协助你们。”
刘病愈原本不试,他相信耿庄不敢开这种玩笑。现在将领骑的全是上等马,将领带上自己的马,战力绝对要高一个等次。并且有马会非常方便,两个老婆也不用走路了。
“多谢耿先生,这个方法对我们很有用。”
耿庄三人心里也很高兴,刘病愈虽未明说,也未刻意隐瞒他们,说明将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刘病愈在楚州的操作,他一定会将楚州当成另一个泗州,绝不会放弃这里。
他们自认做生意的本事不在吴文正之下,就是因为官府没什么大的靠山,才只能屈居吴文正之下。要是交好刘病愈,就样现在,马上就接到一笔巨大的定单。以后的生意有得做,就算不做北方的生意,他们也不用愁。
为了能更加交好刘病愈,耿庄指着一艘最大的楼船:
“那艘楼船是我江淮船行的镇水之宝,平时我们都不会动它。里面一应设施齐全,将军要是看得上,这次也可以一并带去。”
“多谢耿先生,”耿庄刚说完,陈惜春已经替刘病愈笑纳。那艘船有两丈多长,宽也有四米多,在大海中远行也没事。中间船楼有三层,上两层还有栏杆窗户,完全就是一座移动豪宅。为了看得更清楚,陈惜春拉着范如玉,登陆上这座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