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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春并不主要是对战斗有兴趣,她有些担心刘病愈。薛无忧仿佛知道她的想法,看了眼坐在里面的刘病愈:
“凭刘将军的本事,人多人少他都能战胜对手,陈姐姐不用担心。”
终于将陈惜春说通,范如玉将话题岔开:
“听说以前的长安宫最高建筑有上百米,真不知那些是怎么建出来的?”
刘病愈的一番教导,陈惜春对建筑有了个基本概念,附合道:
“想想也是,上百米高的建筑就够高了,要是有几百米高的建筑,上面还能住人?住在上面的人,那该有舒服啊!”
陈惜春这些话,薛无忧也起了兴趣,一脸惊讶:
“不可能吧!几百米高的建筑?还能住人?只是走上去也得要大半天时间。我去过观景楼,上去也要歇好几次才行。”
陈惜春已经认定薛无忧是个好人,将对方当成朋友,有些话没有瞒她:
“我们也是听说有几百米高的建筑,他们不用走上去,坐一种叫电梯的东西,只要一按按钮,你想去多少层,电梯就会带你去多少层,很快的,要不了一会就能送到。”
四女聊得比里面的人还有兴趣,过了一会,一队伙计端着一盆盆热气腾腾的菜上来,宴席开始。
……
十六个菜,刘病愈只知道有四个汤菜,因为有些菜他不认识。青红黄绿皆有,有的如一只猛虎伏地,有的如莲花盛开。还有一个长着五指、烹得油光水嫩的大脚掌,比他的手掌还大得多,盛在一个青瓷盘中。看起来栩栩如生,应该不会是肉捏的。
这些都不让刘病愈惊讶,让他惊讶的是中间之物。这张大圆桌中间居然可以揭起来,伙计放了盆炭火在里面。端来一个铜锅,铜锅中心是个很高的柱形,四周有槽,装有半锅汤。
原本这桌留了个位置,给范如玉准备的。范如玉和另三女、几个老者坐一桌,没有过来。刘病愈灌输的知识还不算多,陈惜春指着中间的铜锅问:
“这是何物?”
“铜锅,”薛无忧一点没取笑的意思,将一盘削好的鱼片端到铜锅前,赶了一半下去:
“铜锅在我扬州很受人喜欢,调好汤汁,将这些新鲜的生食放在里面煮。比蒸炒出来的更好吃。”
吃东西其实就是图个新鲜,不由分说,陈惜春几女赶了不少东西下去。她捞起一块鱼片,几嘴吃下后一脸惊喜,对范如玉说:
“这味真的非常好,又方便,以后我们也这样弄。”
刘病愈当然比她们有见识得多,至少火锅该怎么吃、甚至怎么弄来更好吃他都知道。他在后世的爱好不多,吃算一样。他不动筷子,大家都不动,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开夹,他的第一筷子不是火锅,那东西虽好吃,毕竟要点时间,他第一筷子夹的是面前的脚掌。
非常棒的口感,油而不腻、香滑松软。这些菜盘太大,在刘病愈面前的有三盘菜,三盘都是刘病愈没吃过的东西。这盘菜他虽未吃过,他猜到,应该是熊掌。果然,他尝了一筷子后,旁边的宋白签说:
“一品居其它菜都不缺,唯独这熊掌只有四只。这次大家准备不周,全扬州城只有十二只熊掌。这东西趁热才好吃,各位将军尝尝。”
有熊掌谁还吃火锅?刘病愈吃在嘴里,感慨在心里。这要是放在后世,就算有也不敢吃。当然,真有刘病愈一定敢吃。
宋白签让大家吃,最贵最好的几盘全在刘病愈这边。还好,每桌旁边都有些男女伙计。他们这桌是十个女伙计,长得都不错。在这些女伙计的帮助下,大家终于吃到珍贵的熊掌。
同桌可能享受得最多的是王学志,王学志尝过说:
“扬州美食果然名不虚传,在我海州就做不出这种味来。”
见大家都得尝过菜,宋白签举起酒杯站起来:
“第一杯酒,我们献给那些为我扬州战死的弟兄。”
说到战死的弟兄,刘病愈胃口也减了几分。将酒洒在地上,长叹一声说:
“仪真一战,我军战死七百多人,还有一千多人受伤。昌景隆的重骑十分利害,可惜那一战还是让几百重骑逃脱。”
“昌景隆的重骑在金军中很有名,将军能杀一千多重骑,又能得到如此大胜,已足以慰那些战死的弟兄了。”吴贡劝完问:
“听说昌景隆也未能出来,他现在如何?”
刘病愈重重出了口气,调节一下心情:
“昌景隆已被我军活捉,现关在仪真。待扬州之事平定,我们再押他去临安。”
“押去临安,怕是便宜这狗贼了。”一个中年乡绅说:
“攻我扬州就是他带队,杀了我扬州不少军民,最后还狠狠敲诈我们一笔。我皇仁慈,押去临安后怕是不会将他处死。要是金国那边派来使者,说不定还有可能回到金国。”
这些刘病愈考虑过,他也没办法。他想过,就算昌景隆最后回到金国,赵构再傻,总也要提些有利于大宋的条件吧?
刘病愈虽因众将士的死恨金军,这是战争,总不可能为了报仇,将所有金军都处死吧?要是换成以前,比如在沂州时,他就曾因铁头的死,将敌首完颜琛处死。现在打的仗多了,想的也不一样。他想到另一件感兴趣之事,起身与大家干了第二杯酒问:
“他大约敲诈大家多少银子?”
一时可能大家都在算,半晌才由薛无疾回答:
“大概有五十万两,这还是大家团结,开始他张口索要两百万两,几经谈判才减至五十万。”
这个数字让刘病愈双眼一亮,又问:
“这些银子他有没有运出扬州?”
一些人知道刘病愈的意思了,薛无疾将他想知道的全说出来:
“那是上个月尾发生之事,昌景隆得到银子后,应该分了些给手下,但他绝对占大的头。有些人给的是金子,后来他又将不少银子都换成金子。就算全换完,他们起码也有五万两。还加上平时得的一些黑心钱,金银加起来怎么也有十多万两。就算用马车运,也要运百多车。
这么多的东西,走水路他们肯定不放心。走陆路需要护送的人更多。现在的情况特殊,估计他们暂时没将这些银子运走。”
吴贡的消息更灵通,他接道:
“昌景隆在这里养了十多个女人,但真正算他妾氏的只有一个、他手下李太常的女儿李姝。李姝人长得漂亮,很得他的喜爱。他在扬州没别的亲人,家里大小事皆由李姝在管理。这次他们逃出扬州,另十几个女的全被李姝遣散。有个女人我知道她的住处,将军若是想打听,我将她叫来?”
刘病愈想了一会,觉得没这必要。这些人才占领扬州几月,扬州又是不稳定的前线,应该不可能将重要的家人带来。就算有些家人,这次也随他们逃路,有银子应该会带在身上。他们如果追到,自然能得到,追不到一切空谈。
“如果追到那批银子,谁家的是多少,到时候一一奉还给各位。”
“将军这样说就见外了,”一个叫杨开正的巨商正色道:
“这些是众将士用命拼得的,我们既然已出手,怎能再要回?无论得到多少银子,皆是众将士之物,我们分文不取。”
“杨老哥说得是,”吴贡附合:
“要不是众将士,我们还在受他们的欺压。希望大家能追到那些银子,不能便宜金贼。将军未来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天平军是为收复我扬州而来,为了扬州所有百姓,我们没本事陪同将士一起上战场,只得在其它地方表示我们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