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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亚楼的话被宋金两边的将士传遍战场,受他们的影响,越来越多的金军缩成一团,隔出一个个真空。原本在左右还有些金兵不要命突破,乌古奇一脸死灰,对四周的兵将说:
“让大家都住手吧!”
一个吊着左手的年青将领大喜,大喊道:
“乌大人有令,大家都住手。”
营寨前方的声音,很快传到后面。此时令狐广源带的一千多骑兵,在两军夹击下,只剩下七八百人。
令狐广源已开始学萧克宋的打法,招招两败俱伤。不过他的心没有萧克宋的静,未能达到对方那种心如止水的境界。虽用上萧克宋的打法,已是险象环生,左肩盔甲上也被刺了一枪,还好他及时挡住,未伤到肉。一枪将他扫退后,李铁枪主动退后一步:
“你们在对面的人都已经住手了,你还想让这些手下送死吗?”
李铁枪的话,犹如当头一捧将令狐广源打醒。令狐广源朝四周看了眼,紧紧握住的血滴槊,慢慢放下:
“大家都住手。”
在前方,刘病愈来到乌古奇这堆金军面前。乌古奇没有耍大牌,从兵将中走出。如此近见到刘病愈,乌古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在做梦,可惜这不是个虚拟的梦。
“刘病愈,你们怎么会来得如此快?莫非你们早就猜到我们的意图?”
其实每次大战,刘病愈都想以招降为主。就算对方不投降,愿受绑也行,那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他知道这很难,需要不少条件。必须要将对方逼上绝路、必须要彻底掌控战局,必须要有足够的条件来接收俘虏。能满足这三样的时候很少,就算有这三样,有些人不愿投降,他也没任何方法。
这次这三样都满足了,见对方很配合,刘病愈很满意,没有隐瞒:
“开始我也没猜到,是舒伦舒大人提醒了我。思来想去,觉得也只有如此,你们才有活路。”
“活路?”乌古奇苦笑道:
“要是我们不贪心,的确有活路可走。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们会猜到我们的意图。要是我们受俘,你们会如何相待?”
如果有活路,没人愿意求死。当然,这条活路必须让他有活下去的理由。要是生不如死,他一定不会选择走活路。这些刘病愈知道,他已经想好以后如何对待这些俘虏:
“无论愿不愿投降的官将,我们都会送到临安去。当然,所受的待遇会不一样,但你们放心,都不会辱打相待。愿投降的士兵,会成为我们中的弟兄。不愿投降的士兵,在我们的管辖地,做五年的工。五年满后,我们一定会放他们离开。”
刘病愈想过,以前他抓的那些金兵,有些死活不愿投降。结果他因为承诺过,只能将那些人放了。他觉得是不是自己说过,无论投不投降都不会加害对方,所以那些人才不肯投降?
现在他改变口风,实在不愿意投降的也不能放,必须帮他们打五年的苦工才行。他们要做的事太多,修桥铺路、挖煤建筑等等。他之所以下令活捉不要尸体,这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乌古奇松了口气,他是个金人,无论有没有亲人在金国,他都不愿意投降南边。看了眼四周关注他的兵将,朝大家拱手一礼,流出两行眼泪:
“我乌古奇无能,对不起众兄弟,将大家带入他们的陷阱中。事到如今,已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受绑吧!”
在另一头,剩下的七百多骑兵,全挤到令狐广源身边。虽未反抗,但也没有谁扔下武器。令狐广源问李铁枪:
“大帅现在怎么样了?”
“昌景隆没事,”李铁枪说:
“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如果你们不再反抗,将会和他一起送到临安。”
这个消息终于让令狐广源愿意放下武器,随手将血滴槊扔给李铁枪:
“这把武器,希望你能替我保留下来,以后自会有人来取。”
李铁枪接到血滴槊,见这把近三米长的槊,从头到尾居然没一点凹陷。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把槊很少用,从未有过激烈的大战。二是这把槊所用材料,比他的镔铁还要高级。他的铁枪上面满是些小凹陷,包括贾应龙的应龙戟也一样。令狐广源这种将领,不可能不用这把槊。
再珍贵的武器李铁枪也不稀罕,他只是对令狐广源很看重,劝道:
“你一身武艺非凡,何不加入我天平军。不为任何人,只为天下百姓,打出一个太平盛世。”
令狐广源并不是很聪明之人,刘病愈这些洗脑的话,被李铁枪没头没尾说出来,他根本听不懂:
“背信弃义,我令狐广源还做不到。”
……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赞美扬州的诗词多不胜数,扬州也的确当得起这些赞美。一条清水千转百折流入扬州城,仿佛是一个未梳妆的女子,进入扬州城后,两岸石堤相护、玉柳成妆、更有小桥照影、明月点缀,将她打扮成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
此时正有几个美女,站在一座石拱桥上,看着河畔风光。有几女手里还提着小竹篮,里面全是些扬州的小吃。陈惜春吃完一颗红彤彤的圆果,长叹一声:
“小时候就听过扬州许多地方,记得以前少爷还答应过我,说以后一定带我来扬州,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得以实现。扬州景色迷人,小吃更是一绝,真不负我以前恋恋不忘的一番相思之苦。”
几女笑了笑,薛无忧说:
“陈姐姐如此喜爱扬州,何不搬来在此长住?说实施,扬州的确要胜过泗州。”
这绝对是大实话,范如玉怕陈惜春乱答应,将话接过来:
“扬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可惜皇上让我天平军掌管泗州,哪敢居住在这里?还好两边不算很远,现在已将这里收复,以后我们会常来这里看无忧妹妹的。”
薛无忧以前或许无忧,现在出生一些愁绪。单钰的年纪大了些,她们的共同爱好不多。范如玉大不了她几岁,陈惜春只比她大一岁。这几天她们同吃同住同玩,感情极具升温。她只有个哥哥,在心里已将两女当成亲姐姐。
有些人想让她们成为亲姐妹,不惜用上一些手段。这些手段,连薛无忧自己也不知道。在薛无忧心里,眼前的快乐虽多,她们始终会走。薛无忧很想她们留下,大家永不分开,才会不时劝她们在这里安家。
陈惜春并不傻,知道薛无忧的想法,将她搂住:
“无忧妹妹,以后就算我们在泗州,你可以常去我们那里,我们有空也会常来。这一来一去,一年也能有大半年的时间相处。”
这个想法不错,薛无忧心里好受些,笑着点点头,指着远处一条宽直的大街:
“明天晚上长宁街会非常热闹,那里的人家有过规定,不能挂相同的灯笼、春联,每家都要不一样。明天晚上不禁夜,家家大门大开,大人小孩可以任意出入,连多数小孩都不睡觉,陪大人守岁。”
“对啊!明天是年三十,过年了。”陈惜春前两天才想到,这两天玩得十分尽兴,将过年都忘了。拍了板额头:
“也不知少爷他们能不能赶回来?”
这事谁也难以预料,单钰说:
“行军打仗,无论在哪里过年都正常。只要大家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就算吃干粮也能满足。”
“单姐姐说得对,只要能平平安安。无论能不能赶回来,我们都能知足。”范如玉轻叹一声:
“我们真不应该出来,今年家里只有娘和湘妹?唉!都怪我没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