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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们有没有说不能娶妾?”陈氏一句问出,薛无忧心里虽有些奇怪,没有追问:
“这她们倒没说,将军为人正直,想来应该不会娶、娶多少妾的。”
陈氏稍稍松了口气,慢慢转入正题:
“两个姐姐和将军对你如何?”
这下薛无忧再是傻子也明白陈氏的心思了,红着脸说:
“娘,你想什么呢?她们、她们对我如何怎么了?”
见女儿不肯说实话,陈氏将话挑明:
“我看惜春她们绝非当你是普通姐妹,你老实告诉娘?她们是不是想接纳你,让你成为她们真正的姐妹?”
“娘,”薛无忧有些羞恼,将头转过去不理会。陈氏已经猜到女儿的心思,将她扳过来:
“娘并不是反对你们,将军的品德和才能都无可挑剔,如玉也绝非是善妒好忌之人。要是你不反对,娘亲自去问她们。”
“不要,”薛无忧赶忙将出声拒绝,半晌后才说出她们看相之事。陈氏本就很相信这些,大喜道:
“难怪她们会待你如此不同,还让你陪她们去泗州京城。说来也有些怪,三人关系如此好,到现在也没人有身孕?病愈他家是一脉单传,他母亲想必也非常着急。这次去泗州,要多备些礼物。特别是在他母亲面前,一定不可有半分失礼。想来两女不会隐瞒孙氏,孙氏若是知道,待你一定不会比她亲生女儿差。”
……
薛无忧在陈氏一番教授下,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陈惜春几人回来后,竟有些怕见她们。陈惜春见她不太自然,拉着她的手问:
“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大碍,”薛无忧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以为刘病愈是个柳下惠那样的君子。怕就算两女乐意,本人和孙氏也会有什么意见。想得快得了忧郁症,对两女说:
“两位姐姐,我还是不去泗州了。这样去招人闲话不说,万一刘婶婶她?”
陈惜春看向范如玉,范如玉笑着说:
“你担心多余了,母亲她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待见过母亲后,我们要和你说些事,到时希望你不要拒绝。”
薛无忧的愁绪,哪能三言两语能打消。两女只是劝解,但未明说出来。过了一会,一个下人来报:
“小姐、两位夫人,有个从临安来的人要见将军。”
“临安来?莫不是又来宣旨的?”陈惜春很会想,对薛无忧说:
“我们上个月接了两次旨,第一次是母亲被封诰命,第二次是姐姐,这次又不知是什么旨意。我们去看看。”
薛无忧被陈惜春的话引笑:“陈姐姐要封诰命,至少也要成婚后才行。将军屡建奇功,以后陈姐姐定能封为诰命的。”
陈惜春脸色有点发红,她当然想被封为诰命。只是嫁过去也是妾,也不知能不能得到。摸了把薛无忧的玉脸:
“你放心,以后你也能封个诰命。”
刘病愈带着六七十个官将来到薛府,没有立即开饭,大家在大厅中商量事情。陈惜春三女来到大厅没多久,很快从临安来的人走进大厅。
这是个身材十分壮实、很有男子汉气慨的壮年男子,绝对不会太监。男子朝刘病愈拜下:
“小人许志峰见过刘大帅,刘将军。”
在场的刘锜也不认识这个许志峰,因为对方是来找刘病愈,他没有掺言。刘病愈问:
“许壮士不用多礼,找我有什么事?”
许志峰看了左右一眼,刘病愈将要回避的众人打住:
“我们出去,大家稍待。”
薛无忧也是服了陈惜春,非要拉她一起跟着刘病愈出去。为了不被有些人误会,薛无忧将她们带到一间偏厅正要离去,范如玉将她叫住:
“无忧妹妹又不是外人,就留在这里。”
薛无忧红着脸看向刘病愈,见对方也在看她,脸色更红,低着脑袋没出声。刘病愈虽有些惊讶范如玉的话,并未敢多想,对许志峰说:
“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许志峰哪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没再耽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刘病愈。
“这是建王殿下写给将军的。”
刘病愈明白了,上次舒度教过他,他和赵昚交往之事,最好不要让其它人知道。赵构的心眼本就不大,要是知道他们私下交往,说不定两人都会被连累。
许志峰给了信后没说其它,刘病愈只好当面拆开看,看了一会将信递给范如玉,没有背薛无忧:
“皇上命建王负责完颜亮的身后事,就葬在采石大战的地方。现在那里算是金国的地盘,左是庐州,右是建康。金国对以帝礼葬完颜亮很不高兴,建王怕他们到时候不安分,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到时去那里一趟。”
薛无忧没看信,陈惜春看完信,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在建陵墓,我们去临安完全赶得及。京城的军队不是更多吗?为什么要从泗州请兵?”
许志峰见刘病愈当着几女说出实情,没再当哑巴:
“京城正在整军,因为金国退兵,有些军队已回原地。朝廷只给五千兵马,实在抽不出多余的兵。将军,你们要去临安?”
刘病愈点点头:“我们回泗州后就去临安,你先去给建王回话,说我们有时间,待回来后就准备派兵去采石。”
……
以前的官员也有长短不一的假期,刘病愈攻楚州的功劳,还未商量好如何封赏,又迎来过年。有些看不惯的人虽催赵构和朝廷快些决定,赵构并未理会,一切等过完年后再次。
这天是朝廷过完年后第一次正规上朝,赵昚带着一本奏折来到朝堂。他有政事也要以上奏的形式,虽然可以随时进宫上奏。怕赵构有其它想法,他一直都是按规矩来办。
第一天上朝,开始都要说些废话。一通废话还未说完,外面有禁卫来报:
“启奏皇上,淮南道制置使刘锜刘将军等人在宫外求见。”
“刘锜?”赵构念了一句问:
“上次他不是派人来说要收复扬州?莫非扬州被他收复了?快快宣他们进来。”
众人还在猜测,刘锜和一大群人进来。这群人除刘锜和禁卫外,只有一个女人没被绑,其它全反绑着双手。一些官员惊声叫出:
“昌景隆,他们是金国派在扬州的官员。”
朝堂上只有一个人不惊讶,赵昚派出的人,先刘锜两天赶到京城,已将扬州发生的事告诉他。但他没敢闹出来,上的奏折也是催朝廷封赏天平军,不能让收复楚州的众将士鲜血白流。
“臣刘锜拜见皇上。”
“哈哈哈哈,”赵构一阵大笑。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手下本事不怎么样,认人的眼力还是有。昌景隆他早就听说,是金国大将,绝对的重臣,地位比萧怀烈还高。没想到居然被刘锜活捉了?这可比一个死人要值价得多,起身大手一挥:
“刘爱卿快快请起,他们是扬州的金官?”
押众金官进来的禁卫不买账了,有些人开始动手动手。一个年青禁卫一脚踢向令狐广源的脚肚上,对方动都没动一下,忍不住恼羞成怒:
“见到吾皇还不跪下?”
令狐广源冷哼一声:“我眼里只有一个皇上,是我大金帝,你们的皇帝还不配我跪。”
“大敢,”现在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赵构还未开口,殿下一个中年太监怒斥:
“你们这些不知礼数的野蛮金人,已作阶下囚还如此猖狂。陛下,这些人如此无礼,将他们押下去打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令狐广源不跪也就罢了,说这些话惹怒不少人。一个年青文官挖苦道:
“难怪如此不知礼数,你眼里的大金帝是些什么货色?完颜亮弑君即位,完颜雍又趁他离京时篡位,全是些不知礼为何物的野蛮人。”
论口才,令狐广源这些武将哪说得过大宋官员?十多个官员轮番轰炸,见令狐广源没理会,乌古奇站出来:
“也难怪宋国偏安南域,都是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东西。要不是中了刘病愈的计,你们连跪在我们面前的机会也没有。”
“好了,朕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他们不跪就算了。”赵构心情大爽,哪在乎这些人跪不跪,问刘锜:
“他们说中了刘爱卿的计?你们是如何俘获他们的,扬州现在如何了?”
刘锜起身一阵咳嗽,也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看得众君臣满是担忧。要不是问话,赵构准备请太医了。
“来人,给刘爱卿搬张凳子来,让他坐下回话。”
“臣谢皇上盛恩,”刘锜没有客气,坐在凳子上将扬州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这次真是危险,要不是刘将军,我军绝难收复扬州,更不可能俘获他们。”
刘锜几乎将所有功劳都给了刘病愈,赵构忍不住叹道:
“刘爱卿真是朕的柱国之臣,并不在汉之霍去病之下。唉!可惜他一直在外征战,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