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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比州衙更重要,这里有更多的粮草。暂时还未清点出来,听投降过来的一个官员说了大概数目,至少够他们泗州多用一个月的。
开始大家都不明白刘病愈为何要这样安排,人本身就少,还将官兵分开看押。现在总算知道了,那些士兵没什么人去闹,就算要闹也只会在军营来。因为现在州衙已被封所,所有的官员已被送到这里来。这样分的好处能两边照看,将火力吸引到一边来。
打开军营大门,一大群人准备冲进来,李铁枪、沈大牛等人提出武器冲出去。始终有怕惧,纷纷停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以外。
“快放了我家老爷,”刘病愈贴了些假胡须,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众人的声音压制住:
“大家听我说,你们的老爷并未被抓,他们只是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
杂音瞬间停止,大家呆住了。很快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头系文士巾、带着几分文人味的壮年男子。壮年男子指着刘病愈:
“你胡说,哪有调查事情,将一城所有官员都抓起来的道理?”
“我说过不是抓,你看,他们不是没被抓吗?”现在这些官员的确没被绑,看起来全都是自由身。一个面容姣好的年青少妇冲出人群,被王英挡住,急声大喊:
“相公。”
成宗康朝少妇点点头:“敏儿快回去,我们正在配合将军查案。”
有成宗康证实,众人总算冷静不少,刘病愈说:
“原本我不想说,现在说给你们听也无妨。有人举报,楚州有官兵意图谋反。皇上极为震怒,让我们来此彻查。俗话说清者自清,待我们查证后,只要是被冤枉之人,一定会被无罪释放。大家要是来此闹事,反而是害你家老爷。”
刘病愈抄家都顾不得,第一件事就是押这些官员去主营,欺哄吓诈控制他们,就是猜到会有人来此闹事。安开德站出来相劝:
“大家都回去吧!没什么事。”
这样的劝说词让单钰很不满意,瞪了安开德一眼。成宗康反应快,再次出声:
“大家都听到安大人的话了吧!也不知是谁胡乱举报,说我楚州有官兵谋反。这可是大罪,朝廷派人来查证,一时无果,没办法才将大家全集中起来。过不了几天就能洗清我们的冤屈,大家不要再闹事了。”
一场差点酿成的血案,就这样被刘病愈摆平。在楚州另一座城,即将上演一场极为悬殊的攻守城战。
……
一条长河在大地上千转百折,在一片广袤之地,河流顺势而下。河边一座宁静的小村庄,突然传来一阵大喊:
“大家快来看,那边有好多人,将盱眙县城围起来了。”
这道声音虽大,离得有些远,多数人家没听到。但声音也可以接力,很快一阵阵接力声喊出,越来越多的人跑出房屋,来到后面一座矮小的山岗上,朝远方望去。
在离这座小村庄上千米之地,有一片平坦之地,地上竖立着一座多边形城池。此时这座城池下面,密密麻麻围着许多小点,虽看不清楚,一般的眼力大家还是有。一个背微驼的老者叹声说:
“唉!盱眙城有十几年没发生过战乱了,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会遇到这种事?我漕旺村离得如此近,怕是难以避开。大家快去四弟家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出去避避。”
“二叔公不慌,”离老者不远一个身材结实的壮年男子说:
“盱眙县离泗州最近,现在泗州是我大宋的地盘,由山东义军镇守。一定是山东义军来此攻城,他们以前不是大宋官兵时,也没欺压过老百姓。现在是大宋的官兵,更不可能如此,我漕旺村不会有事的。”
老者还在想事,又一个比他年青些的老者走来,对壮年男子说:
“刚子,悄悄去打探一下,要真是泗州军,我们不但没事,还可以和他们做些生意。”
“四叔公,我这就去。”
在这群人关注的地方,三千多人堵在城东外。最后面是一个非常简陋的临时军营,只有百多座帐篷,路天搭了不少灶火,一些人正在那里忙活。
逐一向前,前方是数排骑兵,一个个手拿超长刀枪,骑在马上十分威武。中间是步兵,刀枪箭皆有。
顶在前方的是十排弓盾兵组合,每个弓兵旁边,都有一个手拿大盾的盾牌兵。盾牌兵没拿任何武器,他们的目的,主要是保护弓兵战友和自己。
在这十组的前方,还有十架重弩。每架重弩旁边有四人,离了城墙近两百米,未到有效攻击范围。
宗由骑着一匹大黄马,左右各有一个将领,三人离城墙百多米。抬起头,看着城楼上。
城楼上也有人,不过和他们比起来,简直没可比性。加上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城楼上不过三百人,内城门还有些人,一个个抬着粗壮的大木将城门抵住。
城楼上的三百人,多数人脸色发白,少数人连身体也有些颤抖。中间聚了两个将领,另有两个身穿文官服的男子。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文官问:
“他们怎么率这么多人来攻我盱眙?不是说他们已派大军去海州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四个官员,没人想到泗州会来攻城。有些乐观之人,甚至以为现在刘病愈的兵马,已被他们大军堵在某个地方,兵马已经所剩无几。
中间一个身穿盔甲、宽额大眼的壮年将领一拳砸在城跺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想攻下我盱眙,必须拿更多的命来填。”
这个壮年将领对泗州军的恨意,比城中的官将都要深。他正是在盐城中计,白白损失五百多人的吴少堂。吴少堂武力不错,人忠心,品级又够,萧怀烈命他担任盱眙守将。一直和泗州相敬如宾,哪知道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来攻击他们?
下面的宗由没有放弃他们,宗由虽作为高层,和王九一样,难得领一次军。他们深受刘病愈影响,将减少将士伤亡放在第一位。
一来宗由就下令,一万五千人围住四城。他们已经接到刘病愈求援兵去的通知,但要彻底收复楚州,要先盱眙占领后才去。为了减少将士伤亡,宗由再次喊话:
“吴将军,你考虑清楚没有?一千五百人、对一万五千人,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只要开城投降,我们绝不加害一个官兵。你的义举,我们会上报朝廷,皇上自会有嘉奖。”
“宗由,你这山贼不配来劝降我。”吴少堂一来就爆粗口:
“要想我投降,除非将刘病愈的头提来。我们虽只有一千五百人,你们想破城,得拿更多的命来换。”
已经劝了好几次,每次吴少堂都不松口。宗由旁边一个中年将领劝道:
“宗将军,他这样子不会降了,下令攻吧!”
宗由暗自叹了声,要是能一兵不失得到一座城,他当然愿意。退后几步,将手中佩剑一挥:
“传令三面,攻城。”
宗由的令下后并未开始攻城,泗州的攻防城自有一套,这套方法是刘病愈和大家共同商量出来的,他们还演习过一次。
命令下达近半个时辰后,最前方的十二架重弩,四人一架极快抬着朝前方跑。跑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城楼上的数支弩箭冲来,一个运气不好的年青士兵被砸中。损失三个人后,重弩架好,对着城楼上就是一轮射击。
己方的重弩射出,后面跟着的弓盾兵突然加速,飞快朝前方跑去。跑到离城楼五六十米远的时候,城楼上的弓箭手冒着弩箭的威胁,依在城跺前射出上百支飞箭。还好有大盾顶前前方,一千人,仅有几个受了些伤。
弓盾兵跑在离城墙四十米左右时才停下,对着城楼射出更密、更多的箭雨。每轮五百支箭,分批射向城楼。两轮射完,城楼上冒出来的弓箭手消失一半。连重弩兵也被压制得难以发出弩箭,只得依靠盾牌兵的保护艰难操作。
金国的盾牌不大,比刘病愈设计的小了一半,一个人也无法全身护住,两个人更难。即使有盾牌兵保护,仍有弓箭兵和重弩兵被射中。
四面的情况都一样,没有动攻城梯,连护城河也没有填。全都用箭招呼上面的人,每面城楼上只有三百人,被弓箭压制得死死的。没过多久,城楼上只有零星的箭羽飞出。
“架桥,”在西面负责的陆天行一声令下,百多个士兵,每人抱着几根粗长的竹子,轻松走到护城河边。
许多地方的护城河都是条干沟浅沟,盱眙县不缺水,这里的护城河名副其实,是条真正的河。有四五米宽。大家根本不用去填土,几百根竹子,一堆堆绑在一起,很快架起一座简易的便桥。
此时下面的弓盾阵有些改变,大家已经来到离城楼三十米内,中间的弓箭手最多。十二架重弩,也被抬到离城墙几十米,在中间并成一排,对着城门上方的盾牌狂轰烂炸。
在下面的将士很满意,只见到一块块盾牌,连盾带人被重弩射飞。就算铁盾能挡住重弩,也经不起几十米远的重弩冲击。没过多久,城门被攻破。
冲进城内的将士,根本不用去城内找,此时剩下的金兵金将全在城楼上下。攻城战仅仅打了一个半时辰,一千五百金兵全部战死。泗州兵的伤亡,只有四百几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