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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邵大壮没这么聪明,虽没有跟在刘病愈左右转。因为刘病愈这个阴人,大家都学会了“遇事先动脑”。脑子这东西不太能用得坏,只有越用越聪明。结果这些老兵的智商,几乎都提升了一大截,包括邵大壮。
这个借口不错,中年女子转过身,盆虽未放下,开始答话:
“你们是扬州酒楼的伙计?”
“正是,”邵大壮不厌其烦补充一遍:
“现在扬州城里来了不少人,生意非常好,囤积的货都快卖光了。东家急得没办法,才远跑到这里来收些水货。”
中年女子看了河边一眼,说出一件事:
“你怕是骗我的吧?哪有多少人去扬州?昨天来了不少人,还有不少是官兵。听他们说现在扬州已封城,正在打仗,叫大家这期间暂时不要去扬州,难道他们说的还没你说的准?”
两人呆了呆,年青人嘴巴一张正要开口,被邵大壮一眼瞪闭嘴。邵大壮笑着说:
“大娘,扬州的确封城一段时间,早已经打开。一打开就有不少人进入,所以才造成不少东西奇缺。那些人身穿官兵服,不一定是官兵。他们现在可还在村中?”
一个普通农妇,哪会猜到邵大壮的目的:
“管他们是不是官兵,他们今早从这里坐船走了,听说是去外面办事。”
“他们走了?”邵大壮呆呆念了句问:
“他们是不是带着很多东西?”
“你怎么知道?”不待邵大壮回答,中年女子接着说:
“他们的东西可多了,怕有两三百车。那些人还算不错,只在我们这里吃了些东西,那些板车全都送给我们了,我家也得到一辆。”
邵大壮几乎敢肯定,那些人是他们要寻的。他有些不服,又问:
“他们那么多东西和人,你们村里的船够吗?”
“船我们可没借给他们,”中年女子说:
“他们也不知在哪里划来一些大船,将那些船装得满满的。走的时候还再三嘱咐,让我们千万不要去扬州方向,那边在打仗。”
……
一个美好的梦,从出发前一直做到快到目的地还未醒,这就是现在的刘病愈。刘病愈对扬州众商绅说得虽大方,他也想多要些银子。每次打完胜仗,除每月的工资和抚恤金,他要从天平军财政中拨出不少银子,用来当将士的封赏、疗伤费抚恤金等等。
刘病愈以为那些金国官兵都是傻子,他们来到快达到高邮府时,邵大壮追到他们。
“将军,金军可能将财物运走了。”
刘病愈不像有些上级那么霸道,他吩咐过,没绝对证实的事,前面要加两个字、可能。
“运走了?”一阵很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自家的手下,大多数他还是知道脾气:
“大壮你说吧!”
邵大壮也十分郁闷,费了那么大的劲,得到这个结果。事后他不服气,基本已经打听清楚。
“昨天一早,有二十多艘船只,去后方一个叫寒汀村的渔村。昨天晚上,大约有一千个官兵,带着不少身着比较讲究的男女也去了那里,还带了两百多车东西。那些东西多数都用箱子装着,被他们搬上船运走。当时那些官兵还对寒汀村的百姓说,扬州在打仗,让他们千万别去那里。”
这么豪华的阵容,将可能二字去掉也可以了。刘病愈失落中有些欣慰,起码那些金军没有杀那些百姓灭口。这也难得金国占领中原,渐渐被同化,在心里并不排斥宋人。要是在以前,十有八分那些村民会被灭口。为了安慰自己,念出一句他喜欢的佳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算了,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快到高邮府,让兄弟些回来,别再去打探了。”
三千多骑又跑了一段路,走到一处丛林后面时,被两骑拦住。
“将军,前方淮南军正在城下与城中的金军对峙。”
从刘病愈身边跑出一骑:“现在大战的情况如何?”
刘汜一直跟着刘病愈身边,中途他请求出战,刘病愈知道他是刘锜的亲侄子。怕出什么事不好向对方交待,没有准许。反正刘汜想在自己身边学阴谋诡计,这次扬州所有计划刘汜都在场。
一个报信的壮年骑兵说:“我们来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宋军只攻过一次城,很快又停止。现在宋军全在北城,另三面没有围堵。”
刘汜长长松了口气,又问:
“莫非乌古奇没走这边?”
壮年骑兵哪知道乌古奇在没在,他们离得很远,想了想回答:
“不知道,淮南军现在怕有一万两三千人。但城楼上的金军也不算少,只是在北城楼看到的就有一两千。看样子他们打过一场恶仗,城外有不少金军的尸体。”
“太好了,金国看来也只剩那点人。”刘汜的一个年青亲卫说:
“将军,可能乌古奇想冲进城时,被大帅堵截,一番大战后死了不少人才进去一些。”
这个分析有些道理,刘汜高兴不起来,看向刘病愈:
“将军,我们快去与大帅汇合。”
“别急,众兄弟下马休息,吃些干粮。”刘病愈想的不一样,在旁边找了块屁股大的石块坐下,众将很自然围过来。
“城外有许多金军的尸体,应该是乌古奇的人马。刘大帅有四万五千人,分一半也有两万二千多人。现在少了一万人,又只堵在北城?可能城内的金军真不少,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只堵一门。乌古奇可能打累了回到城内,养精蓄锐再图攻击。”
刘汜脸色大变,不管刘病愈分析得有没有道理,他亲自见识过刘病愈的能耐,不会怀疑对方说的话。现在淮南军少了一万?他急火又冲上头顶:
“将军,要不我先去看看。”
“别急,我们想个对策。”刘病愈不可能怀疑自己的手下在胡说,看样子刘锜这仗打得不轻松。他想了一会说:
“眼看天就快黑了,莫非乌古奇又打量在晚上行事?这样吧!我去见大帅,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和他商量一下。”
刘汜现在是归心似箭,又将话语权抢过来:
“将军,我和你一起去。”
“也好,这里就交给李大哥了。”
去见刘锜,刘病愈当然不可能带多少猛人。他只选了贾应龙和沈大牛两人,加上刘汜,四人换上普通的宋兵服,朝高邮府方向走去。
……
刘病愈的猜测基本上没错,此时城北营寨比开始大了一倍。在营寨北面,有一堆被篷布遮住的东西,下面是一万余淮南军将士的尸体。
此时天色快要落幕,营寨里面已升起灯火。在中间的主营帐内,刘锜脸色苍白、身上盔甲已取下,上半身挂着一套普通的布衣。一条白布从右背缠到前胸,在他面前的案桌上,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左右坐着十多个将领,有好几个将领和刘锜有些相似。有几个手脚身上被绑、有个绑着额头,绑着额头的年青将领比较精神,可能将面前的汤药当成酒,一口干掉后怒声说:
“好好的计划,被他们的援军打乱。他们不是在崇明那边吗?为什么天平军要将他们放过来?”
刘锜脸色有些担忧,转头看向许清:
“明阳,刘将军那边,会不会是先行被昌景隆发现,他们寡不敌众,只好暂时躲避起来。那些金军才会赶来这里支援?”
刘锜说得还算好听,一个左肩被白布包着的壮年将领火气更不少,不待许清开口,他将话接过来:
“大帅,刘将军的计划本就非常冒险,坐船直接去扬州中部?他的船总不可能浩浩荡荡去吧?要是分批运送,说不定兵少将寡,已遭昌景隆的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