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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没有皇帝的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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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声音将刘病愈惊醒,他突然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范如玉,对方的一只玉手正在拍打他的脸。一把将范如玉的手抓住:

    “好了别打了,都被你打肿了。”

    旁边的陈惜春笑了笑:“姐姐见叫你不醒,才轻轻打了你几下,哪有打肿?刚才你好像很急,一直在挣扎,是不是在做恶梦?”

    陈惜春倒是很有经验,刘病愈没回答,看了眼窗外,见仍是漆黑一片,将两女抱住正要躺下,范如玉说:

    “起来上朝,皇上命你们今日上朝,万不可迟到了。”

    “天都没亮上什么朝?”

    范如玉没让刘病愈躺下去,将他扶起来。陈惜春跳下床抱来一堆官服,边给他穿边说:

    “少爷,卯时上朝,现在起来吃些早点正合适。听说下朝的时间不固定,有事的时候,可能一个早上都不准吃东西。必须要吃些东西去,再拖延时间也不怕。”

    这些事昨天晚上就说过,刘病愈很佩服现在的君臣,这么早上朝,有些离皇宫远,又没有马车的人,恐怕不到半夜就得起来赶路。他的衣服还未穿好,门被敲响,薛无忧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进来。

    这就是老婆多的好处,要放在后世,也只有那些富得冒油的人才能享受到。刘病愈将面接过来放下,一抱将薛无忧抱住,在对方玉脸上亲了亲。

    “好了,今日你第一次上朝,可别迟到了。”薛无忧将刘病愈的嘴捂住:

    “这驿馆真穷,连马车也只有一辆,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去?”

    “谁都不坐,走着去,”刘病愈笑了笑。他的要求不高,在京城,有这么一个大的地方让他们住,吃的也还不错,已经够意思了,哪还奢望有车马接送?

    宋朝的面和后世差距不大,口感虽比不上后世,这年头绝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也没什么农药之类的,凭这一点就远胜过后世。刘病愈吃得很香,没一会功夫就将一海碗面吃下,众人将他们送到驿馆大门口,陈惜春问:

    “等会我们能不能去宫门口等你们?”

    一同出来的一个驿馆官员见大家没开口,猜到他们可能不知道规矩,回答道:

    “皇宫外并不禁外面的人,只要不在那里喧哗闹事就可以了。”

    ……

    初春仍有些晓寒,走在冷冰冰的夜路上并不清静。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官员,和一些早起办事的人,将天未开眼的京城唤醒。

    除范如山外,众人是第二次来到皇宫。在皇宫东门外有一块很大的广场,这里是皇宫正门,名为乾元门。此时乾元门已打开,陆续有人进入。外面摆了不少马车,有些不耐寂寞的车夫,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吹牛打发时间。四周的禁军虽多,并没有管他们。

    这次来大家已经准备好,也早就知道规矩。将身上的武器全交给留在外面的亲卫,还未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一道喊声:

    “快让开,别挡道。”

    一辆马车从他们旁边驰过,直接进入皇城。熊海生好奇问:

    “不是说不准马车进去吗?怎么他们可以直接进去,还没人检查?”

    范如山对这方面最了解,满是羡慕说:

    “朝廷有规定,王爷、三公九卿可以坐马车直接进去。”

    马明宇看了刘病愈一眼:“将军现在是从二品,要是升到一品,应该能直接进去了吧?”

    范如山摇摇头:“文官的一品起码都是三公九卿之列,绝对可以,武官的一品就不一定了。”

    门口检查他们的一个年青禁卫冷笑道:“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行。我大宋还从来没有一个北投过来的人,能做到三公九卿。你们想当三公九卿?再占一百座城也不行。”

    同来谢恩的张之新笑问:“别说以前北投过来的人,就算南边的人,谁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从平民做到从二品、封开国伯的?”

    勤政殿大门口已有不少人,天平军一行人到来,虽有些官员看他们的眼神不太礼貌,并未受到冷落。最先迎过来的是虞允文和一个身材高大、须发半白的老者。老者头大脸长,长着一对柳叶眼,看起来有些凌厉。

    来到刘病愈面前,虞允文指着老者:

    “刘将军,这位就是新任淮南道制置使张大帅。”

    楚泗二州已归淮南管,张浚是他们的顶上上司,刘病愈带着大家向张浚一礼:

    “属下拜见张大帅。”

    “刘将军及各位大人勿需多礼,”张浚带着一脸笑意还过礼说:

    “早就听说过天平军的大名,刘将军智谋无双,众将士英勇无敌。百战百胜,战场上所向披靡。这淮南道制置使我受之有愧,今日来京,主要是向皇上推荐刘将军为帅,我愿在淮南辅助各位。”

    无论虚不虚伪,张浚能给他们如此高的评价,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错,刘病愈说:

    “大帅万不可如此,我的能耐自己知道,除用些计,绝难管理如此大的地方。谁为帅皆是为国分忧,我们愿随大帅一起拒敌于国门之外,收复失地。”

    张浚抓住刘病愈的手:“信叔都已经给我说了,说实话,他没说之前,我还认为将军太过年青,暂时需要历练一段时间。将军文武之才远胜过我,由将军挂帅,更能早日打败金国、收复失地。将军莫在推辞,我这次扔下军务回来,也是怕上奏朝廷不理会,亲自来说服皇上和各位大臣。”

    信叔是刘锜的字,张浚这番话不像虚伪,脸色十时诚恳。刘病愈松了口气,他的运气不错,又遇到一个好领导。他怕张浚真要来个辞职举贤,只好又说出一大堆心里话:

    “大帅,官这东西当得越大,负担就越重。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除了必要的公事,只想多花些时间陪陪家人,对于这些东西真不感兴趣。只是生到这个时候,面临的事情太多,只得牺牲一些时间,为国为民做点事。但要给我更大的负担,说不定我会料下担子走人。

    人这一辈子有的追求名利,有的追求美色,这些都没有错。我追求的是自由,我不想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幢建筑内重复着那些枯燥的事务,一直做到老、做到死。天下太大了,除我大宋外,外面海阔天空,任何地方都可以生活。我最大的愿望,想在有生之年,在外面的世界到处逛逛,绝非是在我大宋混着等死。”

    他们这边最热闹,为任帅推来推去,有不少人关注他们。有些人甚至假装走动,以此来接近他们,想听得更清楚。刘病愈这番话说出,听到的人都呆住了。

    没抱负就算了,追求自由的人也不只刘病愈一个。古代不乏如陶渊明那种高士,不肯为三斗米而折腰的人。但刘病愈最后说那些话明显有气,外面海阔天空,任何地方都可以生活?不想在大宋混着等死?这些不是高士应该说的话,绝对是气话。

    大家第一次见面,张浚当然不认为刘病愈是发自己的脾气,他想到一些事,叹声说:

    “将军不肯为帅,我也不再劝你。泗楚那几州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绝不能换出去。至于剩下那些城池,待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去一座座收复。”

    张浚一说,其他人恍然明白。张浚这种老将,哪猜不到刘病愈的怒气。刘病愈已经来京两天,有些官员已从楚州来的人口中知道,刘病愈在大力打造楚州,只是在海边搞那些东西,就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要让他放弃楚州,几乎不可能。刘病愈这番话,被别有用心的人记住。

    勤政殿打开,让有些人失望了。丞相陈康伯、朱倬、汤思退等四人站在大家面前:

    “皇上身体有些不适,今日早朝由我们负责。小事可现在决断,大事报皇上处理。”

    陈康伯说完,张浚第一个站出来:

    “陈相,朝廷是不是打算与金国和谈?”

    陈康伯面色有些为难,旁边的朱倬将话接过来:

    “张大人,此事尚未定下。金国那边只说派使者来谈,并未说要谈哪些事,怎么谈?昨天得到的消息,他们已到池州,想来明日应该能赶到。要是张大人想早些知道,不妨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朱倬说的的确是事实,人都还没来,事情自然不可能肯定。张浚的脸色很不好,扫了眼众人:

    “我听说有不少人劝皇上以地换地,要将将士们辛苦打下来的城池换出去。失去的城池的确要收回,但不是换。换来的城池也难守多久,只有用武力收复的,大家才会用心去防守维护。无论他们提什么条件,我绝对不同意以地换地。”

    可能是赵构没在,张浚又是个老资格,没人和他打嘴仗。一个身材矮瘦、背有些驼的老者问:

    “各位相爷,皇上既然身体有恙,为何不见建王?建王殿下不是在听朝吗?”

    四人互望一眼,陈康伯说: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已下旨,建王暂时不用来听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