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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仅仅只是像,这应该是宋家门庭的前厅楼,这种楼一般只招待寻常客人,而真正贵重的客人都会安排在中厅楼,来到前厅楼时,门口守着四个同样身着紫色劲装背负长剑的青年面色严肃的盯着我们一行人,随后朝宋知行唤了一声:“行叔。”
宋知行依旧是之前那副表情,简单的嗯了声后,便领着我们由前厅楼中间的那道大门走了进去,走进大门时,这才发现里面有不少佣人在打扫卫生,瞧着里面的摆设,我不禁感慨这宋家果然不愧为独霸闽南一隅的大家,架子上随便摆设的一件玩意儿放在琉璃厂那边估摸着都能够引起不小的轰动。
底蕴深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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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佣人看起来有些木讷,我们从旁边走过时,就像们看到我们似的,而宋知行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穿过前厅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比之前厅楼还要高上两三层的中厅楼,而中庭楼则是青砖琉璃瓦解构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庙宇的大殿,这中厅楼前面则是一块大约上千平米的广场,广场上空无一物,空荡荡的让人不忍联想这地儿是干啥用的?
走到了将近一分钟才来到中厅楼前,而中厅楼前早早的就有一位须发皆白同样身着黑色长衫的老者等候在那里。
瞧见我们一行人走近时,似乎是与我们前面的宋知行交换了个眼神,而后朝我跟大伯俩呵呵一笑,拱手道:“老朽宋知临,添为宋家的总管,两位远道而来,可惜家主临时出去有点要事,所以暂时由老朽作陪,等待家主归来再与两位讨论事宜。”
宋知临?
望着眼前的这胡须皆白老者,居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错觉,他看起来气息内敛,须白却不显老拙,面色红润之感犹如年画上的老寿星,我心里面忍不住骇然,这老者怕是比之宋知行还要强上几分,如此一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见识是如何的可笑,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叶家的叶宗应该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可这老者居然看起来比他更为恐怖,由此看来是我坐井观天了!
我既然能够看出来,以大伯对相学的功力,自然比我看的更透彻,不过我却并没有从他的脸色上看到任何惊讶,这城府,估摸着是我暂时唯一学不来的东西了。
大伯面不改色的朝他拱手回礼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宋总管了。”
宋知临朝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宋知行则站在一旁止步不前,明显是不会进去了,大伯也没做犹豫一马当先的朝中庭楼的大门走了过去。
中厅之中倒是装饰的朴素雅致,标准的华夏贵族风貌,正中间则是挂着一幅唐代画家的真迹松鹤图,画中松柏抖擞白鹤亮翅,颇为活灵活现,如果龙涛此时要是在这里的话,估摸着会直接惊呼出声来,为啥?因为这幅画似乎在明中期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没想到它居然就这么暴殄天物的摆放在宋家的客厅里。
松鹤图之下则是一张海黄所制的长形供桌,供桌之上左镜右瓶,大气又不失典雅,中间的香炉则是三足的,不过看着松鹤图的纸张颜色,估摸着应该没有焚过香吧。
左边是屏风,屏风之上手绘的四大美人图,屏风后面应该是个书案,书案一侧摆满了整整两个书架的书籍,由此看来,这宋朝应该多半的时间会待在这里吧。
茶几则在右边,一套精致的茶具摆放在那里,后面两三米处同样有一个架子,架子上则摆放着各种茶叶,我甚至在茶架上发现了我老家的六安瓜片。
宋知临自然知道我们的底细,于是上前直接将那包瓜片取下,随后朝我与大伯俩微微一笑道:“两位都是六市人,这茶应该不会陌生了,正宗蝙蝠洞的明前片。
而后拿着茶勺从里面掏了一些出来放在了茶盏里,转身从不远处的一个小火炉上取下了一只刚刚烧开了的小水壶,等待了片刻,让水温稍微降下一些后,这才开始泡茶。
宋知临的手艺相当不错一看就是茶道之中的高手,洗冲之间行云流水,让我这种对茶外行的人看着感觉非常赏心悦目。
我与大伯俩相继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后,轻抿了一口,我大伯适时询问道:“不知道宋总管是否听说过我程家的减寿诅咒?”
我没想到大伯居然会问的这么直接,而我猜想这宋知临应该不会说吧?
可让我意外的是宋知临居然丝毫没有推脱的朝我大伯点了下头道:“自然是听说过的,程家主叔侄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吧?其实那是我宋家的手段,名为缺阴阳。
缺阴阳?
大伯放下了手里面的茶杯,爽朗一笑道:“宋总管快人快语,其实我程家与宋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即便当年九姓剿宋之时,我程家也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我不清楚,为何宋家当初要那么做?”
“老朽虽然不否认程家身上的诅咒是为宋家所为,但先人做事自然是有先人做事的理由,程家当年如若真的没有做过亏心事宋家怎么可能无的放矢呢?所以还请程家主慎言,此时你是与老朽说予,如若换作我家家主在这里,定是要生气的。”宋知临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目视着大伯,带着些许不屑的意味。
他那眼神以及姿态似乎是在告诉大伯,我就这么跟你明说了,你们程家的诅咒就是我们宋家老祖宗干的,你又能对我怎么地?你家老祖宗当初没有做过什么不利我宋家的事情,我家老祖宗为什么要找你的茬?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我度量大不跟你计较,可你要是跟我家家主面前说这些,他肯定是要生气的,他要是真的生气了,那后果自然是很严重的。
大伯干笑了一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看了看后,摇了摇头道:“宋家这不是摆明了欺人太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