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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他不曾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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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别墅内。

    根据唐父的大致回忆,秦寂森找来了大概时间段的录像。当时两个人在书房对峙,随后尹思珍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了一串项链,之后唐父便失去了意识。

    看着这段录像的唐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忍无可忍地一拳捶打在茶几上。周明朗却摁住了他发狂的手,努了努嘴,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录像里显示唐父没过多久又清醒了过来,他大步走出了书房。而秦寂森迅速切换了场景录像,唐父脚步虚浮却目的明确,径直向着唐暮雨的房间走去。

    而他的掌心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瓶东西。

    录像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唐父膛目结舌,半响没能回过神来。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他往后一个趔趄,“是我,是我让暮雨变成这样的?”

    秦寂森同周明朗两人面面相觑,不置可否。虽然他们也不想承认,不过证据确凿,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老天爷啊,我真是作孽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就是个畜牲!”唐父像是一个被抽尽空气的气球,泄力地摔倒在沙发上。他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追悔莫及。

    可是谁也说不出责怪他的话,毕竟当时唐父也是被催眠了才做出这种事。

    “姑父,眼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医生那边给暮雨做了全身检查却没有发现异常,当务之急是你能尽快恢复那段被催眠的记忆,这或许对暮雨的病情有帮助。”

    周明朗所言极是,自暴自弃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唐父勉强收拾好心情,顺从周明朗的意思和一位知名催眠师取得了联系。

    这件事刻不容缓,秦寂森希望尽快得知唐暮雨的病情。他出手阔绰,又派专车将催眠师亲自请到了别墅。

    催眠师想是也料到了这件事非比寻常,于是喝了一口咖啡的功夫就主动提出进行催眠治疗。

    唐父和催眠师被安置在一间清净淡雅的房间里,这里舒适安静,正好符合催眠师治疗的要求。看着唐父将一杯安神的茶水喝下去后,催眠治疗便开始了。

    治疗过程中催眠师声音轻柔,循循善诱,时不时伸出修长的指尖按揉着唐父胀痛的太阳穴。他的情绪起初显得反抗而暴躁,不过在催眠师的专业治疗下慢慢平静下来。

    因为唐父的高度配合,催眠进行得异常顺利,对于催眠师他几乎是有问必答,而另一边的监控室里,秦寂森和周明朗屏息听着两人的对话。

    “现在你走进了一间房间,书柜上的书籍摆放整齐,你从办公桌上取出一份文件翻看着,这时你听见了敲门声,你起身去开门,你看见了一个女人,她是谁呢?”

    催眠师的声音远近难辨,却恰到好处地回荡在唐父的耳边。

    他下意识地嗫嚅着嘴唇,眉头却染上几分愁色。他似乎极其不想面对这段回忆,身体下意识地发出抗议警告。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干架,撕扯着他每一根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是……是尹思珍,她过来找我。”唐父头痛欲裂,额头也浮出一层冷汗。催眠师轻轻地为他擦拭,颇有耐心地继续询问。

    最后终于问到了关键地方,唐父当时拿着一个小瓶子往唐暮雨的房间里走,他到底做了什么?

    “现在你手上多了一个瓶子,你敲响了女儿唐暮雨的房门,她让你进了房间,然后你做了什么?”

    唐父此时已经本能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他的后背一片湿漉,已经是冷汗津津。他咬紧了嘴唇,艰难地开口,“我趁暮雨不注意,把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了她的杯子里。”

    接下来的信息非常关键,不论是房间里的催眠师,亦或者是监控室的秦周两人,身体都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得紧绷。

    他们听到催眠师依旧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询问,“那么,你知道你下的是什么毒吗?”

    唐暮雨的状况看起来不妙,又时常像个野人一样发作暴走,催眠师在了解了大概情况后下意识就以为是被下毒了。

    可是唐父接下来的回答却令其他三个人都愣在了当场。“不,不是毒,是蛊。”

    什么?蛊?催眠师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是云南特制的蛊毒的话,那么这一切的诡异之处似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唐父最后蹦出“独蛊”两个字后,这场催眠治疗得到了圆满的收尾。

    唐父经历了一场浩大的精神斗争,在催眠结束后就陷入了昏睡状态。催眠师收拾好随身携带的器具准备离开时,抬头看见了杵在门口的秦寂森。

    “医生,这件事还希望你能够为我们保密。”秦寂森长吁出一口气,觉得既轻松又难熬。

    他为得知了暮雨的病因而感到轻松,可是蛊毒向来难解,他难以预料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又将会是什么。

    催眠师欣然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医者仁心,也不过是仅凭自己一双手和病魔做斗。赢了总归是好事,其他事情本来就不是他该问该说的。

    周明朗亲自将催眠师送到了门口,再三道谢才将人送走。回到房间时看到秦寂森一筹莫展地坐在沙发上,他也不由得叹气一声。

    “云南蛊毒,”他冷笑一声,眼睛里像是淬了一层冰霜,“看来我们实在是低估了尹思珍这个女人,她心狠起来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秦寂森心里堵得发慌,一团无形的棉花塞在心口上下两难,他猛地喘了一口气,思绪却显得有些涣散,“明朗,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夜已经深了,秦寂森抬眸望着窗外,夜色扎进他的瞳眸,和他墨染般的瞳孔融为一体。

    仿佛多说一句就会耗尽最后一丝理智,以至于谁也没有再出声说话。

    可是同一夜空下的废弃工厂却传来一道凄厉的吼叫声,惨叫声如同一把利刃将天边划开了一道口子,皎洁的月光也泛着生人勿近的冷光。

    郑宇重新提上裤子的时候,一旁的保镖体贴地为发疯发狂的刘书宏松开了身上的麻绳。

    绳子脱离身体的刹那,刘书宏猩红着一双眼睛像支离弦的箭刺了过来,他手里攥着一把从鞋筒里取出的匕首,他大张开嘴,咬紧后牙槽破碎地叫喊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刘书宏坦荡潇洒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侮辱。滔天的怒火彻底将他的双眼蒙蔽,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他举着手里锋利的匕首朝着眼前的身体狠狠地扎了进去,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利器刺进肉体搅和着血肉的声音从未如此悦耳美妙过,刘书宏沸腾的血液叫嚣着再来一刀,可是双手却忍不住的战栗颤抖,他痛苦地“啊”了一声,匕首也应声掉落在破败的水泥地上。

    “书……书宏……”耳边传来女人痛苦的声线,似乎是不可置信,却又夹杂着临死解脱的释然。

    尹思珍赫然瞪大双眼,她的容颜依旧美貌动人,可是和她胸前那道逐渐绽放的血色玫瑰相比,却霎时失了颜色。

    来不及再说更多了,尹思珍张了张嘴,涌出的满口鲜血将她原本要说的话吞噬得一干二净。

    直到眼角的泪水先于理智砸落了下来,刘书宏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做了什么?他,他竟然亲手把自己挚爱的女人给杀了!不,这不可能!

    “思珍!思珍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想杀了郑宇那畜牲,我真的不想伤害你。”近乎语无伦次地吐出了这一句话,刘书宏爬到尹思珍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温热的血液沾染了他满手,刘书宏泪如雨下,他一手按压着出血的伤口,一手去摸寻裤袋的手机。可是他摸遍了所有口袋也没能找到。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思珍会死的!刘书宏双手插入发间,转而又瞪向一旁冷眼旁观的郑宇。他的眼神蓦地一软,跪爬着来到郑宇的膝前,声音抖得像筛子。

    他低声哀求道,“手机,你们谁有手机吗?快打急救电话,求求你们了,救救她,救救我的思珍啊。”

    堂堂八尺男儿,如今为了一个狠心背叛自己的女人,却还是忍不住地痛哭流涕。他的五脏六腑也好似被掏空,那把躺在地上的匕首像是搅进了他的胃里,刘书宏感到胃部一阵痉挛,霎时泪如雨下。

    郑宇紧抿着嘴唇,无动于衷地欣赏着刘书宏的狼狈。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他故意把尹思珍推出去挡刀,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自保而已,这是人的本能,不是么?

    至于尹思珍,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暖床的。她固然也算得上是一位得力助手,不过企图用下毒来控制自己的女人,这么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没什么好惋惜的。

    而且,他俨然已经把下家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