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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悲从中来的秦舒兰缓缓地抬起了脸蛋,语气里带着困惑,“咦,奇怪,诗雨不是已经……难道是我幻听了?”
就在秦舒兰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眸怀疑人生时,一只手探过来轻轻地压在她的肩头,“哎,舒兰,快来快来,给我搭把手。”
“啊!”在意识到这是谁的手谁的声音后,秦舒兰第一反应就是诈尸,她捂着脸尖叫出声,好半天鼓起勇气再去看时,正好撞上余诗雨那张表情微妙的脸蛋。
秦舒兰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唇,“诗雨,你,你没……”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你这丫头,我就是痛经而已,这么着急火燎地把我往医院送,把医生都吓得不轻。”余诗雨哭笑不得,“人家还以为我有公主病呢,屁大点事还送急救室。”
听着余诗雨炮仗似地说了一堆,秦舒兰总算是恍然大悟。她觉得又尴尬又抱歉,“对不起啊,是我搞错情况了。”
余诗雨笑得大方,“没事儿,虚惊一场,我已经跟医生表达过歉意了。走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前脚迈出了医院,余诗雨就接到了张嫂的来电,“你说什么?唐伯父受伤了?中心医院?我跟舒兰就在这里。我们马上赶过来!”
掐断电话,余诗雨拽起不在状态的秦舒兰返回了四楼的急救室,此时张嫂和张伯正围着手术室转,两人的身上都染了不少暗红的血迹。
“张嫂!”余诗雨冲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张伯没有受伤吧?”
两人摇了摇头,张嫂是个老实厚道的妇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一时吓傻了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还是张伯帮着把当时的情况解说了一遍。
听说是唐巧柔趁虚而入,余诗雨如鲠在喉,如果她和舒兰没有在医院耽搁这么久,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对了,唐巧柔呢?警察赶过来将她逮捕了?”余诗雨愧疚难当之际又生出一丝期盼。
张伯垮得难看的脸表明了一切,“当时是救护车先赶过来的,我们急着帮忙抬人,一转身发现唐巧柔已经不见了。”
“该死!我要杀了她!”余诗雨气得直骂脏话,可是却腾出一种拳砸棉花的无力之感。
秦舒兰更是彻底吓哭了,嗫嚅着嘴唇,“怎么会这样,唐巧柔竟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傻丫头,唐巧柔的亲生父亲是刘书宏,她又是个没良心的,什么做不出来。”余诗雨颓然地在长椅上坐下,颤抖着指尖将这边的情况以短信的方式告知了顾修斯,最后陷入了沉默。
秦寂森一行人抵达云南时暮色渐浓,周明朗领着三人前往提前预订好的酒店。这边早安排了人等候接待,四人上了车,疲乏的神色和这座陌生的城市格格不入。
车子即将抵达酒店时,开车的助理却突然将车速放缓,周明朗眉心微拢,“怎么回事?”
助理飞快地瞥了一眼后视镜,抿着嘴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后面有辆车子跟了我们一路,怎么都甩不掉。”
什么?有人跟踪?
闻言,众人皆是一震,面面相觑静默了片刻后,都从对方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个名字,“郑宇”。他消息向来灵通,很有可能已经得知了他们前往云南的消息,既而想方设法地阻拦他们寻找解药。
“车子不要停,继续往前头开。小刘你把导航调出来,尽量往车流大的地方开,争取把后面的车子甩掉。”时间根本不容人多想,周明朗立即提出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意识到接下来这场“赛车之战”并不好打,助理的脊背不自觉地僵直,将导航调出,猛打了半圈方向盘,急速拐进了侧左方的大街。
那车子不甘示弱,却又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轻松急转,不费吹灰之力又拉近了两辆车子之间的距离。
“该死!他分明就是在耍我们玩呢!”助理的怒火一点即燃,惊慌之下便开始慌不择路。
坐于第三排后座的秦寂森剑眉微凝,忧心忡忡地搂紧了怀里的唐暮雨,她如今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明朗,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顾修斯闻言也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眸色担忧地往唐暮雨的方向瞥去一眼,“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跟他们硬碰硬了。”
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往前开,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栽进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进之中。
助理更显焦灼,匆匆又扫了眼后视镜,他看见驾驶座上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兴奋亦或者是挑衅,他的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甚至还抬起手挥了一挥。
“他在挑衅我们!”助理当机立断,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个男人在朝他们竖中指。
助理被气得狠了,脑子一热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越开越觉得不对劲,忙开了车灯探路,“死胡同!”他顿时心下凉透,万念俱灰地猛踩刹车。
“老大,我们没有退路了。”
周明朗咒骂一声,真是晦气,刚到云南就碰到这种垃圾事。可是一时间谁也没有下车,他们还来不及探清对方底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随机应变吧,待会要是后面的人堵上来,我们几个先护着寂森和暮雨离开。”顾修斯颇为冷静地提出了应变措施。
秦寂森虽然也不想做这缩头乌龟,但是为了确保暮雨的安危,只好答应了下来。
万籁俱寂之时,身后传来了沉闷的开门声。几人屏息倾听,却震惊地发现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脚步声。
那群人是鬼不成?
等了一会儿,顾修斯坐不住了,他开门要下车,“你们静观其变,我去探路。”
他悄然开了车门,还来不及动作,微沉的眼眸便同脚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了,他微微一愣,好半响才勉强吐出了一个字。
“猫?”
周明朗没忍住低声骂了句,“顾修斯你疯了?紧要关头装什么可爱?”
“……不是,这里的确有只猫。”顾修斯汗颜。
秦寂森距离车门最近,他的眼眸也循着视线追了过去,在看清地上坐着为自己洗脸的花猫时,有一瞬的怔忪。
这猫,似乎有点儿眼熟。不过这种小宠物长得相似的多了去了,一时间秦寂森也拿不定主意。
耳畔却传来一道轻笑声,“秦先生,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不是血海深仇,为什么见了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声音,更熟悉了!秦寂森本还混沌的思绪忽然恍然开朗,倾身下了车,顾修斯担心有诈,想拦他却没能拦住。
“羽翼,竟然是你!”秦寂森看清来人,语气中透着惊喜。
闻言,车上的三人颇感困惑,这羽翼是敌是友?
羽翼大步向前来,花猫见了主人喵呜一声,乖巧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我刚才亲眼看着你们几人上车的,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着追上来确认一下,没想到你们的车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跑的飞快。”
“误会一场,”秦寂森记得羽翼是云南小有名气的蛊医,今天凑巧碰到了他,暮雨的蛊毒一事总算是拨开了迷雾。“我们以为是仇家找上了门,没想到竟然是你。”
羽翼笑得温和,“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的确有缘。对了,暮雨呢?她应该也来了吧?”
这时车上的三人也陆续下了车,秦寂森为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羽翼是我和暮雨在蜜月时偶然认识的朋友。”
几人笑着寒暄,助理更是尴尬,连连向羽翼道歉。羽翼倒是不以为意,他独独没有看见唐暮雨的身影,下意识往车子里瞥了一眼,“暮雨她怎么了?”
秦寂森叹着气将唐暮雨的蛊毒解释了一番,闻言,羽翼上前开了车门为唐暮雨把脉,霎时脸色微变,“独蛊?!”
小暮雨竟然中了独蛊,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畜牲!
“你知道这个蛊毒对不对?那你知道该如何解毒吗?”周明朗耐不住性子冲了上来,寂森说他是知名蛊医,不由得抱持了几分希望。
羽翼重新为唐暮雨将毯子掖好,侧身出了车子,紧抿着嘴唇,“我行医多年,却从来没有解过独蛊,对于此蛊也只是有所耳闻。”
那就是……无能为力了?
众人听了心里凉了半截,秦寂森嗫嚅着嘴唇,“不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弃暮雨。哪怕是把诺大云南翻个遍,也要找到能够解此蛊的蛊医。”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羽翼医术高超尚且如此,他难以想象,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找到挽救暮雨性命的蛊医。
又或许,这独蛊根本无药可救。
“不过,”就在众人陷入一片哀凄之中时,羽翼再一次开了口,“暮雨曾经救过大花,对我也算是有了救命的交情。姑且让我试一试吧,我记得曾经翻过的一本医书里对独蛊有所记载。”
闻言,秦寂森眸色微亮,眼下也找不到比羽翼更好的人选了,他语气颇为激动,“羽翼,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