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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事务所的每一个人,都因为生死择,进入了属于自己的一个洞道。
阿伟面对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但往回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同伴,而是被困在了那个世界里。
那个极奢富贵的世界里。
没人抵抗得了金钱的诱惑,即使是事务所的环境里,也需要大把的花销,但对阿伟来说,这却是不愿承认的一件事情。
阿伟的身世极其特殊。
当年,邹正捡到浑身是伤的阿伟的时候,问过他是来自哪里,他只说蛊人族,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邹正善解人意,不会逼迫别人,他要留下来,就成了事务所的元老之一。
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中年男子,其实有一颗最柔软的新,无人去触碰,就是自己,也差些火候去接受。
我们常常说,幽默是人类最高级的智慧。
那些谈笑风生的先生小姐,有着最有趣的灵魂,和隐藏最深的伤痛。
他们一定是并驾齐驱的,一个没有心事的玩笑,只能称之为浅薄。
所以后来,当大家聚在一起谈论生死择的时候,阿伟一语不发。
优姐只当是他小子怂了,也没管太多。
笑笑就过去了。
我常常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无论是前世的宏才,还是后来的周小米,亦或是现在的小柔,笑笑就过去了。
吕正在回到府邸的时候,带着羽蒙,蒲先生让他才能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就连和小柔幽会的时候,也不例外。
小柔和吕正转过来,同时瞥了一眼羽蒙,她看得聚精会神,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羽蒙“切”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当然,两位如胶似漆的爱侣不会知道,还有另一个大男人,也每天跟着他俩。
要是他们知道,一定会放弃这样的情感表露。
不能说大部分的欧洲人没有害羞的习惯,但我敢肯定,一大半的天朝人,都没办法做这么随意的事情。
这天,吕府外锣鼓朝天,喧闹声将孩童都吓哭了,一时间民生沸腾,热闹非凡。
民生百态,都在这时候展露无疑,羽蒙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往吕府赶,一时间,被这样鲜明的情景所吸引。
正巧赶去竹林找蒲先生,回来时,当然要继续蹲守在吕正身边。
吕将军大婚,是何其大的一件事情,况且那南国妒妇,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
羽蒙经过所有人的时候,看到了小柔姑娘,他挤在人群里,面容有一些憔悴。
自己所爱的人,就要将其他人娶回家。
圣命难为,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羽蒙走上前,拍了拍小柔的肩膀,你别说,两人连身高都相差无几,所以羽蒙是垫了脚尖的。
旁人如果不清楚状况的话,一定以为是一对孪生姐妹的互动。
“你别伤心,在一起不代表有感情,吕正他是怜惜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小柔似乎听得懂羽蒙的话,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微微的点了一个头,有很多事,并不需要确切的言语。
“那我先走了,你觉得太累就先回去休息,吕正我会替你守护好的。”
羽蒙害怕这个杨柳枝条般的女子,会因为悲愤过度,而心机猝死。
自己太理解那种感受了。
不是背叛,胜过背叛。
那种撕心裂肺,可以把人烧灭,渣都不剩。
小柔依旧微微的点了一个头。
羽蒙无奈,就先行一步回府去看看这世界上最惨的新郎官。
吕正像个娘子一样害羞的躲在房间里,一只手仍旧捏着酒杯,另一只手可见殷红遍布。
男人啊,遇到事情就喜欢砸墙壁,原来是有遗传基因的。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位好伙伴,也是这个德行,没什么事就砸墙壁玩儿,冬天要脱了外套穿短袖,下雨还要去淋一淋,装硬汉。
我十几年以后见到他,他终于瘸了一条腿,还是一本正经的在冬天的寒风里吟诗。
大概,他是我认识的作死一族的祖宗了。
羽蒙推门进来,从身后掏出从蒲先生哪里取来的药物,掰过吕正没喝酒的那一只手,开始往上面倒。
有一瞬间,羽蒙愣住了。
“是亡灵花蕊?”羽蒙轻哼。
“什么?”吕正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你手已经好了。”
吕正抬起手,有那么一点的差异,原先伤痕累累的手,在此刻像是重新生长一般,恢复了原状。
但他看不见亡灵花,甚至没看见羽蒙从瓶子里倒出来的有什么,只是一瞬间,伤口就全愈合了。
当初,羽蒙从楼上摔下来,全身散架,也不过只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吕正手上这伤,自然算不得什么。
邹正后来说过,事务所的其他人是没办法用亡灵花的,而自己可以,吕正也可以,是有什么联系吗?
这之间,她一直举着那个瓶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发呆,吕正终于发现了异样,“你中毒了?”
羽蒙愣在原地,机械的摇了摇头。
“你紧张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了一个蠢话,这本来没有什么,但这更像是问一个未出阁姑娘的话。
吕正酒喝得有点多,羽蒙的样子在她眼里飘忽不定,刚刚那一问,更是有点挠到他的心口处,不知不觉间,他就逼近了羽蒙,像那日初次见到羽蒙是的状况。
羽蒙还准备用老招抵抗,但还没出手,就已经率先被她擒拿住,“你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吕正的气息变得粗狂起来,喝过酒的晕红在脸上绽开一点点,羽蒙像个贼一样,被整个擒拿在身下,她的气息也开始不顺畅。
想要喊,害怕将军的大婚之日出现什么因自己而起的岔子,再说,他是邹正,自己本来就没有抵抗力。
“嘭”的一声,羽蒙被扔刀床上,正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吕正一掀被子,将她又压了下去。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羽蒙没力气动了,将军这时候才笑了一声,抚上她的脸颊,她往左边侧脸,很快被掰了回来。
那双原本坚毅的眼睛,在此刻,浮现出许多的邪魅。
羽蒙有些看不懂。
她还是准备起身,但在下一刻,她的衣物全部滑落到了地上。
跟在吕正身边以后,她早已换上了一般人的装束,脱去了现代人的打扮,所以这衣裙之下,瞬间失去了任何包裹。
羽蒙连遮挡都来不及做,下一刻就被吕正重新抱了回去。
这一次,他来真的了。
不知道出于现代女性的开放,还是什么情绪,刚刚安慰完小柔,叫她别伤心,这一刻,就上了她男人的床。
我真是臭小三中的极品。
不知道脑袋里还会生出什么可怕的想法,羽蒙只是觉得,这一闹剧,一定要尽快停下来。
“我不是小柔,吕正你看清楚。”
羽蒙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用,但还是想要试一试。
这一刻,他忽然希望怪七就在身边碍眼,早知道就不把他留在蒲先生那里了。
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吕正还在放肆,直到一个脸生的婆子推门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他才立马放开我下了床。
那感觉,像是为了完成任务一般,羽蒙一时间有些恍惚。
羽蒙觉得有点中计的意思。
回想起刚刚将军的行为,可能在外人眼中看起来会有点过火,但是21世纪的新女性羽蒙能察觉到,他其实是在很克制的呵护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门口的老女人看起来怒气冲冲,羽蒙以前没有见过她,没有在府邸里见过,更没有在外面见过。
如果说一定非要扯上什么关系的话,她长着一张和容嬷嬷一样的脸。
看起来就不友善。
容嬷嬷还没进门就开始哭诉,羽蒙才大概明白了,她是来接亲的。
噢不对,是代替南国的那位著名的姑娘,来看看她这个未来夫婿到底在磨蹭些什么。
但现在她知道了,可估计她也不敢回去报告吧。
“这天杀的呀,可怎么好?这下该怎么办?小姐还在等着你,可是你这个负心汉却在这里,实在是......“容嬷嬷有点说不下去,所有的话都变成叹息,为自己的那位小姐叫苦连天。
羽蒙似乎跟吕正有那么一点默契,在这一呼一叫之间,她似乎就明白了吕正的用意,他想利用自己摆脱这种婚姻,哪怕让自己的名声变臭也无所谓,可真是痴情啊!
可是天子的命令怎么可能是想违背就违背得了的?羽蒙不仅开始为他担心。
老婆子已经起身准备回姑娘那边,听说是要到皇上跟前去告状,等待吕正的,不知是福是祸,等待自己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吕正拿自己当枪使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但就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了。
那天小柔听了我的话,很早就回去休息了。
一方面,他不愿看见自己的夫君,在一片较好的祝福下,牵着别个姑娘的手,另一方面,她是真的有些心力交瘁,无法支撑。
古时候的人常常郁结而死,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我们大谈什么抑郁症,精神疾病,其实古时候就有很多很鲜明的例子。
什么为思亡国君而亡......
国破山河而心忧......
诸如此类。
现实的遭遇演变成一种心病,最后,祸害到自己身上,生理不能够再支撑,人也就很难活下去。
当今多少猝死的大学生,多少猝死的办公族?
生命诚可贵,爱情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的。
羽蒙不是因为吕正刚刚的态度,而责怪他的做法,而是她单纯的觉得,这样的做法极其的不负责任,极其的幼稚,极其的不经大脑,丝毫不考虑后果。
”你暂时可以摆脱南国那位姑娘,可之后呢,你想过你会面临什么难题吗?还是说你就是乐意把所有人都往火坑里面扔,看见他们被焦炭烤得魂不附体,这才是你想要的?“
羽蒙气不打一处来的指责吕正,”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么做,后果会是什么?你甘愿让所有人为你冒险吗?你不要这么幼稚好吗?你好歹也是一国民众,威震江湖的将军。“羽蒙说到气愤的地方,有些说不下去。
吕正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插一句话,安安静静的,有些泄气。
确实自己太过于冲动了。
也许事先答应,或者说,照着节奏再想办法,会比现在胡乱搞一通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