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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爷这般气宇轩昂的大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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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的鞋子总是坏的快,绣房做的东西爷穿不习惯,也不知道临死之前,还能再给爷做几双鞋子...”

    山楂本心疼的无以复加,可这会看见姐姐拿起那个粉色的绣帕,她方才觉得不对劲儿了。

    做鞋子,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料子?

    有了这么一个怀疑之后,她隐隐的摸到了些门路。

    刚刚姐姐啃鸡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生病吧?

    这般想着,她紧张兮兮的将边上一个黑色缎面的绣品塞到了温酒的手上。

    余光瞟了一眼外头,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碰...”

    忽然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苏陪盛红着眼眶,尴尬的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原是听的太入迷,不小心靠门上,摔了进来。

    本来已经转头,打算回前院的四爷浑身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咳了一声,转头就走。

    几步后,又觉得不对劲。

    为何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落荒而逃?

    这般一想,他一撩袍子,大跨步的进了屋子里面,光明正大的坐在椅子上。

    才一坐下,四爷就控制不住想起身,这什么破椅子,连个暖垫都没有,凉的很!

    四周一看,四爷眉头拧的更紧。

    这什么鬼地方?

    空空荡荡的,都不如他的龚房。

    还有,挂着他的画像是什么意思?

    细细看,画像上带了水渍。

    再看那女人脸上沾染了些许墨迹的模样,四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抱着他的画像在哭啊。

    莫名的,四爷更觉坐不住。

    “奴才给爷请安,爷吉祥。”

    四爷低头看去,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鼻头红红的,此刻巴望着看自己,一副可怜兮兮怕被抛弃的模样。

    “放肆!”他忽然神色一凛。

    “温酒,你可知罪?”

    温酒眨巴了两下眼睛:“...什么罪?”

    温酒记忆中,这男人是位连亲爹亲妈能下手的人。

    她今日,也是兵行险招。

    越是看上去无情之人,也可能极注重感情。

    一场豪赌,赢了,指不定有幸福生活等着她,输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拿出对待顶级客户的态度,温酒小心的去看四爷的脸色。

    那男人嘴唇紧抿,眼睛微眯,怎么看都是心情不好的模样。

    温酒只觉得脖子又有些发凉了...

    四爷修长的手指在红梨花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苏培盛和山楂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屋子。

    温酒乖乖巧巧的跪着,老实至极。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四爷调整了下坐姿:“在爷身边侍奉,对爷心怀不轨,为了得到爷,不惜下药!”

    一届包衣,还肖想做爷的福晋,简直胆大包天。”

    四爷声音渐冷,锋利的凤眸如同利刃一般射在温酒身上:“温酒,你说,爷现在是不是应该赏你一杯毒酒?”

    此女心有反骨,留在身边不知是福是祸。

    “爷,知错了。”温酒软着声音说:“但是,酒儿改不了...”

    “放肆!”

    四爷扣住温酒细嫩的脖颈:“你以为爷不会杀了你?”

    四爷眸中狠厉一闪而过。

    温酒如同被拎住脖子的小猫,老实的不能老实了。

    她真的很想说,您怎么会不敢呢?

    都捏死好几次了。

    只是,人心,还是需要挑战的。

    尽管害怕,她还是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颇为执拗的说:“爷自然是敢的,可是,奴才也确实做不到。”

    “好,很好!”四爷手指慢慢收紧:“既然你不怕死,我成全你!”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温酒双眼含泪,愣是忍住没掉下来:“杀了我我也做不到!”

    “......谁让爷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如爷这般气宇轩昂,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在身边,酒儿又怎会不动心呢?“

    “爷既不想让酒儿惦念您,干什么又来招惹人家?”

    四爷一肚子的火气像是破了洞的气球一般,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

    他轻咳了声,端起边上的茶喝了一口,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这茶怎么有股子肉味?

    温酒瘫软的跪坐在地,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也不擦,膝行两步,便轻轻的伏在四爷的膝头:“爷,酒儿没什么可怕的了。

    与其让病痛折磨,不如爷的一杯酒来的痛快。

    死在爷的手上,酒儿愿意...”

    四爷呆呆的看着伏在自己膝头上那张脸,玄青色的朝服将她的面颊衬托的越发白皙,那张小脸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脖子脆弱的仿佛一捏就断。

    她的衣领在拉扯间也松懈了些,这个视线看过去,隐隐可见神秘沟壑...

    正失神间,察觉滚烫的热泪透过衣袍沁入膝头,灼的四爷猛地站起身来。

    “放肆!”

    对上那一双湿漉漉的清亮眸子,四爷一句话也未说清楚,一甩袖子,破门而出。

    紧接着,众人就见那差不多一米九的身影,仓皇奔走,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温酒精神松懈的瘫在椅子上,心中庆幸,自己应该不用死了。

    这位四爷实在太吓人,跟他相处就跟过独木桥似的。

    要不是她打小练就骗人技术,还真对付不了。

    爷爷还有个副业,算命先生。

    幼年时长带着她去天桥底下给人算命。

    用爷爷的话说,自己尽得了他的真传。

    那些日子,他们算命也能来个百十块的收益,爷爷便会去边上的菜场买些鱼肉,让温酒大吃一顿。

    果然,甭管是什么地方,爷爷的法子总能用到。

    暂且先将眼前这事儿躲过去,以后寻了机会跑出府,还是有希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外头。

    苏培盛和山楂也是懵了。

    山楂说:“刚刚过去的那个,是贝勒爷吧?”

    苏培盛点头:“是的吧,贝勒爷为啥跑?”

    “不知道。”山楂又问:“但是,你不要去贝勒爷跟前伺候吗?”

    苏培盛认真点头:“对啊,要伺候的啊。”

    !!!

    “对呀,要伺候的啊。”苏陪盛一拍大腿。

    “贝勒爷,您慢点,小心摔了!”

    看着一溜烟就没影了的苏培盛,山楂眨了眨眼睛,满脸惊疑的进了屋子里面。

    里头温酒整个瘫在了椅子上,手上拿着的还是之前啃了一半的鸡腿,看见山楂,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乖,给姐姐换杯水吧,鸡腿怪腻的。”

    山楂看着自己姐姐满嘴的油,默默的端起茶盏换水去了。

    这一副能吃能喝的样子,应该也是没什么毛病的吧?

    可,这样欺骗主子真的好吗?

    莫名的,山楂这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许久放不下。